等这位郑贤妃走后,莫小婉又被花公公搀扶着逛了一会儿。
等再回宫的时候,倒是赵淑妃过来了。
自从知道莫小婉生病后,赵淑妃便一直想过来,只是一直被景仁宫内的人拦着。
现下见莫小婉走路动作不像有事的样子,她多少的放心了些,忙过来亲密的拉着她的手说:“那些人都说你病了……可吓死我了,说您这里受了惊吓,怕是有屈死的鬼迷住了……”
只是话说完,赵淑妃发现这位莫皇贵妃显然是有点呆呆傻傻的,她说的话也不知道回。
赵淑妃也便明白,宫里的人传的话还真是真的,她不由的叹了口气,可惜的:“我好不容在宫里找到个知己,现如今你这样,岂不是要把我闷死了嘛。”
说完她想起什么,忙又对身边的人说:“把我哥哥送进来的药方拿给我,既然娘娘还病着呢,兴许我哥哥的药方管些用。”
只是这药方刚拿来,赵淑妃还没来得及找到李女史呢,一直跟在莫小婉身边的花公公已经笑道:“娘娘,这药方交给奴才吧,最近皇贵妃娘娘正在吃着药,怕是您的药会有忌讳,不如把这药方交给太医院做个备用。”
赵淑妃这才留意到这公公,虽然起初觉着他长的出众,可现在她都觉着纳闷了。
莫小婉身边从来都没什么得力的太监的,现如今这位是打哪来的。
毕竟是官家的女儿,赵淑妃看人上懂得几分,踱他的气度不像是普通的太监,她也便把那药方亲自交到他手里,说道:“这是我哥哥特意找人要的药方,托人千叮嘱万嘱咐的一定要让我拿给皇贵妃娘娘,想来这药方是不错,此时就拜托了。”
这里赵淑妃在东暖阁内坐着。
另一头原本元宵节过后要上任的井太监却是踌躇了起来。
最近宫里气氛很不好,他在宫里待的久,一则是太后崩了,二来皇贵妃这一病,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所以一等过了元宵节,还未上任呢,他便找了以前的老伙计探探口风。
他在宫里久了,那些老朋友还都在呢,再来天子身边的李公公同他是同乡,俩个人又是一起进的宫,他当初在太后身边做掌事的时候,对这位李公公便很照顾。
后来他因脸伤被太后派去看闲置的宫殿,等新皇登基,那位老兄弟李德还找过他。
只是自己被皇太后凉了太久他实在是懒散了。
现下井公公也便找到了这位昔日的老伙计。
李公公刚歇下来,等回去的时候,便在自己的住处见到了这位老朋友,李公公立刻未语先笑了出来。
前些年他主动找过好几次这位老伙计,偏偏井公公说什么都不肯出来,现下知道井公公在皇贵妃的景仁宫内。
李公公是多么机灵圆滑的人,立刻便知道这位井公公是为何而来的了。
李公公忙让外面的干儿子们把门关好。
他则坐下来,亲自为井公公倒了杯茶水道:“您可是稀客。”
井公公还未说话。
李公公已经开口了,“咱们都是自己人,一看您过来啊,我便明白您的意思了,您过来是不是为了您家主子,皇贵妃娘娘?”
井公公点了点头,“最近我们宫里进了好多新人,里面有位管事的花公公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还望老伙计为我指点指点。”
他跟那位花公公都是内侍,皇贵妃亲自点的他做景仁宫内的掌事,那位花公公却是里外的都照应到了,他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公公笑道:“那位姓花的,不是咱们内侍的人,那是御马监内的,他七岁进的宫,万岁爷觉着那孩子机灵,送到了御马监历练,他是个有心有才的孩子,十六岁便被派去了南奕做了监军,后来见这孩子行事老练,又被送到齐王府内。这可是立了大功的人,老伙计,说句您不爱听的,你当您这宫内掌事是好的,那孩子还未必放在眼里呢……这样的人放在景仁宫内是有些屈才的,现下您这么问我,只怕是那位花行事儿有些古怪吧?”
井太监也不瞒他:“是有些与众不同,不过一听你说,我也便明白了。”
他们这些内侍历朝历代便分了两类,有些在圣上面前得宠的,很得信任的都会被派去做监军,到了后来那些监军的太监多了,又单设了御马监,那地方早已经跟他们这些内侍不同了。”
李公公又道,“有才的人都有些怪癖,再来他那样的人留在你们景仁宫肯定是有些憋屈,只是在皇子出生前,放这么个人在景仁宫内,圣上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