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能有什么法子帮助哥哥一下呢,至少令他的求学生涯今后能平坦些才好,云子冲是从来不管别人闲事的,即是那人是小丫头的哥哥,可是看见小丫头异常烦恼的表情,还是很不忍,不愿看到她如新月般的秀眉皱起,不愿看到她甜美的笑脸染上忧愁,云子冲眼眸一闪,似笑非笑的道:“如果你答应给我写个扇面,我就来想办法帮帮他”小月眼眸顿时闪过亮丽的光彩道:“好!只要你能帮上忙,今后的扇面我全包了,不过先说好,我可只会写字而已,对于画画我可是一窍不通的”云子冲浅浅一笑道:“难得,你终于有一样不会的东西了,这个倒是件稀奇的事情”其实云子冲也没必要做什么,虎子的日子自从小月的名声,在风华学院乃至整个月城叫响的时侯,那些毫不掩饰的轻蔑鄙视眼光,就慢慢的消失了,虽然依然被孤立,不过情况倒是好转了一些,不好之处是各位师长总是对一无所知有些驽钝的自己,深深叹息,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你的亲妹妹如何如何。
当然即使如此,虎子还是为大丫骄傲的,不过一开始还真的不知道所谓天才纪小月,就是自己的亲妹子大丫,后来知道了,虎子也一直没弄懂自己的妹妹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不也是终日和自己一样,在山里疯玩吗,究竟怎么懂的那么多了,甚至妹妹的书法,如今已经悬挂在了自己学堂的正前方,举头可见,据说是先生费了些力气才求来的,每当看见自己一手难看的,笔画粗细不均的字,先生总是会抬头望望堂前挂着的字,摇摇头叹息。
这个问题虎子终其一生也没弄懂,即使后来成了举世闻名的大将军,也习惯性的崇拜自己的亲妹妹,当然这个是后话,暂且不表。
上课
第二天小月随云子冲一早就踏上马车去学院了,这时候上学的时间很早,小月感觉天色刚亮,半夏就把她叫了起来,没有计时的钟表,只有多宝格上的精致沙漏,说实话,小月一时还真搞不清那个东西,昨天小月研究了半天,也不明白如何计算时间,相比之下晚上就明白多了,因为晚间有更鼓的响声,这个小月大概能估算出来,可是白天,小月只能看天色瞎猜了,反正有半夏和云子冲一时倒还不会耽误事情。
所以被半夏叫起来后,小月通过窗子偷过来的蒙蒙晨曦,估计也就早晨五点左右,暗暗叹口气,爬了起来,半夏拿来了一件浅绯色儒袍,小月不禁一愣,半夏道:“世子吩咐了,从今天起,您就要打扮的严肃体面些才好,这个是世子连夜命女红房赶制出来的”小月不禁心里一热,这小子表面上不说,实际倒是个细心周到的,遂高兴的穿在了身上,掬月阁外云子冲背手而立,清晨的微风轻轻浮动他的衣袂,显得阁外倜傥,随着掬月阁的院门打开,小月走了出来,云子冲蓦然回头,不禁浅浅一笑,小丫头穿着浅绯色的儒袍,头上的秀发用同色的纶巾束起,显得额头饱满眉清目秀,整个一个翩翩女公子,虽然个子矮小,不过浑身那种出色的气质……还是从举手抬足见透了出来。
云子冲牵过她的小手道:“走吧”两人的身影一高一矮的消失在了长廊尽头,今天的风华学院中级园格外热闹,昨天小月的精彩会试如今已经无人不知了,更兼这个年仅六岁的小丫头,还即将被司马容收为关门弟子,司马容何许人也,恐怕除了小月一家终年在山里生活,隔绝了不少红尘世事,整个尧国没有不知道司马氏的。
尧国司马氏从开国到今天三百年来,一直是尧国首屈一指的世家望族,远的不说,就说如今的月城从城守到手握兵权的节度使,哪个不是姓司马的,司马容作为当今太子太傅,司马家的现任族长,说实话比一个封疆诸侯也不差多少,且司马氏还拥有庞大的财力,全国三十七家庆安堂,那个不是已逾百年了,依然兴旺如初。
这个风华学院不就是人家司马家的吗,如今除了昨天亲自见过的中级上的学生们,这些天之骄子们都对传言议论纷纷,半信半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野丫头,怎么可能过了中级上的六艺,又如何能被高高在上的司马容看中,真是令这些名门子弟们又嫉又羡,可是好奇心还是有的,全学院都是如同军营一样,管理的很严格,先生和学生都是不能随便出入的,每个月都有七天的探亲假,那时才可以回家。
整个风华学院唯一的例外就是云子冲,即使缕缕破例,也没有人敢抗议攀比,一人家是司马容的嫡亲外孙,更是当今东宫的世子,女帝的嫡孙,说不好将来就是尧国的储君,这样的背景不例外才怪,不过如今又有了唯二了,那个六岁的小丫头,即使她连寒门都算不上,可是凭着司马容的地位,和云子冲的守护,也令人不敢轻视,况且人家的确有才,光是李先生爱不释手的那张书法,就足以令所以中级学园的学生们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