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静茵给他刺激的尖叫了一声:“慕容曦我今儿跟你拼了。”说着竟然泼妇一样冲了上来,要跟慕容曦撕扯。
可惜还没挨着慕容曦呢,就给慕容曦一脚踹了出去,这一脚慕容曦毫不留情,正揣在余静茵的肚子上,饶是余静茵腰上塞了两层棉垫,仍觉得腹中剧痛,摔在地上,两腿间立马落了红,余静茵顿时傻了……
宫里御书房,皇上放下笔,招海寿过来:“你瞧瞧,这几个字哪个更好些?”
海寿一见就明白,这是皇上给四皇子妃肚子里的皇孙起名儿呢,因为下一辈而都戴着竖心旁,故此海寿一瞧就猜了出来,不过,这皇孙的名儿可轮不上自己插嘴,尤其,四皇子妃肚子里那位更是贵中之贵,四皇子是皇后嫡子,四皇子妃的是国公府贵女,又是几个儿媳妇儿里,格外得皇上青眼的一位,从听说四皇子妃有喜开始,皇上没有一天不念叨的。
海寿忙道:“奴才瞧着个个都好。”
皇上嗤一声:“得了,别拍马屁了,这个恪字朕瞧着好,钦天监也算过了,上上大吉至尊至贵。”
海寿一惊,心说,万岁爷这话可是太明了,不过想想也不应该觉得意外,皇上本来就属意四皇子继位,又因四皇子妃的聪明对四皇子妃肚子里的皇孙格外看重,皇上先头总说,自己几个皇孙资质过于平庸,这是盼着四皇子妃生个聪明的出来呢。
想到此忙道:“奴才也瞧着这个字好。”
皇上倒乐了,想起什么道:“对了,老六府里的侧妃不是也怀了吗,跟老四家的月份差不多,生的时候该是前后脚。”
海寿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怕皇上提起这档子事儿来,偏就提起来了。
皇上见他脸色不对,不禁道:“可是有什么事儿?”
海寿知道瞒不住,忙道:“回万岁爷,那个六皇子府里的余侧妃,前两天小产了。”
小产?皇上皱了皱眉:“她是余家人,该知道怎么保重自己才是,怎会小产?”
见海寿欲言又止,皇上脸一沉:“说,怎么回事?”
海寿这才道:“听说侧妃不知为什么跟六皇子动起手来,一个不妨摔了一跤,孩子就摔没了。”
皇上道:“余家这丫头让她爹宠的一点儿规矩道理不懂,有这么个愚蠢的娘,生了孩子也是个糊涂虫,没有就没有了吧。”
海寿心说,皇上这话真真说到了点子上,余静茵虽说比赫连清有本事,能怀上六皇子的孩子,可这后头的做法的确蠢的没边儿了,根本就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儿,这事儿不用想,海寿都能猜出来,肯定是余静茵觉着自己怀了孩子有底气了,想恃宠而骄,可就忘了,她连宠都没得呢,哪来的什么骄啊,末了,连自己最后的依仗也没了,以后在六王府的日子恐更不好过,这才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呢。
不过,六皇子也真狠啊,好歹那是他的骨肉,竟一点儿不顾惜,想想四皇子妃,不禁叹息,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正想着,外头小太监来回说:“叶大人来了,说有要事禀奏。”
皇上道:“叫他进来。”
叶之春进来磕了头,把手里的供词呈上道:“这是云贵总督府管家的供词,已然审问清楚,韩章不禁贪了江南五百万辆盐税,还在云贵那边儿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以至民怨沸腾。”说着又呈上一册道:“万岁请看,这是云贵各府乡绅文士联名的万言书,弹劾韩章为民请命,江南那边儿的盐商也都招了,说扬州的私盐都卖到了云贵。”然后把最后一张图呈上:“这是韩章在云南新盖的韩府草图,前后足有九进,内里设有银安殿,均是用皇木所造,里头雕梁画栋,奢靡处不可言表。”
皇上打开那张图一看,脸色顿时阴了下来:“韩章好大的够胆,这是要自己给自己封王啊。”
叶之春道:“韩章野心勃勃,勾结羌人早有异动,若不及早除去恐生后患。”
皇上点点头,叫秉笔太监拟旨。
“韩章贪墨盐税,逾制建府,着六皇子慕容曦左都御史叶之春,立赴云南押解罪臣韩章回京问罪。”
慕容曦接了圣旨,陈丰忙道:“怎么这差事落到了爷头上?莫非万岁爷忘了,韩大人是爷的舅舅?”
慕容曦面沉似水:“爷没有这样的舅舅。”
陈丰感觉到爷对舅爷的恨意,不禁暗叹了口气,说起来,真怨不得爷恨他,若不是舅爷几次三番的搅合,爷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舅爷那些自以为厉害的计,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招儿,而且,惹怒了皇上,淑妃娘娘的情份也不管用了,万岁爷这是要灭了韩章,更顺道杀一儆百,让那些在皇子后头不安分的人都消停些,不然,韩章就是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