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直奔后头的佛堂来,进了佛堂,慕容曦双手合十道,菩萨赎罪,跟身后的侍卫道,快给爷找,后头的侍卫一拥而上,翻了半天也没找着,慕容曦盯着上头的观音像问邱显臣:“人都说菩萨有灵,从爷一进来,菩萨就慈眉善目的看着爷,邱大人说是不是菩萨给爷提示呢?”
邱显臣心说,这话说的,你站在中间,菩萨只要不是眼斜不看你看谁,心里也琢磨,六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琢磨着,忽听六皇子道:“来人把这尊观音像给爷请下来。”
邱显臣脸色一变:“菩萨有灵,不可轻易挪动。”
慕容曦道:“菩萨有灵才提示爷,挪了。”
上去几个侍卫把观音像请了下来回道:“爷,后头是个密室,内有十几个大箱子。”
慕容曦看向邱显臣道:“想不到邱大人佛堂里还另有乾坤啊,都搬出来,看看爷的玉佩是不是藏在里头。”
不一会儿,十几个大箱子就摆在了佛堂外的院子里,慕容曦看向邱显臣:“怎邱大人的佛堂里会藏了十几个大箱子,邱大人可否给在下解惑?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
邱显臣垂手而立低眉顺眼的道:“微臣不知。”
慕容冷笑一声:“既邱大人也不知道,那咱们就一起看看吧,打开。”话音刚落,十几个箱子挨个打开,看见里头的东西,慕容曦愣了,竟是十几箱子青砖。
“什么?青砖?”怀清讶异之余,真出了一身冷汗,若照着先头的想法,让她哥去搜检邱府,结果可想而知,邱显臣一本奏上去,纵然哥哥浑身是嘴恐也说不清。
陈丰道:“昨天夜里明明是十几箱金银,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青砖?”
慕容曦道:“邱显臣这老家伙,肯定提前得了信儿,不然,怎会反应的如此之快,且,爷今儿去的时候,他还跟爷演了全套戏,让爷以为拿住了他的短儿,若不是陈丰昨夜真把玉佩放进了佛堂,恐爷也不好脱身,这老狐狸太狡猾了,爷就想不通,事儿是咱们几个商量的,他邱显臣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咱们今儿要搜他的佛堂,这事儿不是太奇怪了吗。”
正说着,甘草跑了进来:“姑娘,秋月楼的云秋月姑娘上吊了。”
怀清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甘草道:“翠儿说,昨个秋月姑娘去了一趟书院,回来便失魂落魄,夜里早早就安置下了,今儿一早她去唤秋月姑娘,才发现人已咽气多时,身子都冷了。”
怀清道:“翠儿呢?”
甘草道:“现在外头。”
怀清叫甘草带着翠儿进来,翠儿见了怀清跪下磕头,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上来:“这是姑娘书案上留下的。”
怀清接过一看,正是自己当初写给她的那阙词,: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下头添了四个字,所托非人。
怀清恍然大悟,问翠儿:“你们姑娘相好的哪位公子如今在哪儿?”
翠儿恨声道:“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听说如今在巡抚大人府里。”
怀清不禁叹息,真是千算万算,就没算到云秋月会把这件事透露给他的相好,想来云秋月是想这件事过后跟他远离扬州双宿双飞,做一对平凡夫妻,却没想到她的相好另有所图,之前在书院里教书,是没得机会,如今有了机会,哪还会甘心跟云秋月过什么平凡日子,名利,仕途,只要是读书人都禁不住这两样的诱惑,跟这个比起来,云秋月的命又算得什么。
或许,在那个人眼里,跟云秋月相好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不然,哪个男人会甘心情愿看着自己相好的女人,伺候别的男人,不过,这人明知道邱显臣是云秋月的恩主,还去告密,已经卑鄙到了极点,实在该死。
怀清看向翠儿:“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若不想在秋月楼,我可叫人帮你赎身。”
翠儿一听忙磕头:“奴婢愿意伺候姑娘。”
怀清叫甘草把她带下去,跟慕容曦道:“此事还要麻烦六皇子走一趟。”
张怀济道:“如今事败,那邱显臣定有了戒心,再想拿他的把柄就难了。”
慕容曦道:“那书院的混蛋叫什么来着?”
陈皮道:“听刚才翠儿那丫头说,叫傅义。”
慕容曦道:“还真是人如其名。”
张怀清忽道:“哥,当初参陈大人畏罪自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