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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韶光艳(154)

两个小厮冲过去就把那婆子揪了出来,到了近前,郑千户才认出正是绛珠跟前伺候的婆子,暗道这深更半夜,不在后院睡觉,怎跑到这前头来了。

那婆子本是绛珠让她来望风的,绛珠既跟杜文秀勾搭成奸,哪里能忍住,先开头两人还算谨慎,只等郑千户不家来之时,才敢私会,倒后来越发没了节制,偏生杜文秀是个惯会哄妇人的,风月上也颇有手段,勾的绛珠浪,荡起来,哪还顾得旁事,日日寻人瞧着郑千户呢。

这日郑千户前脚一出了府门,绛珠便等着盼着,好容易等到入了夜,估摸郑千户这一去必不家来了,遂从后院偷溜出来,到了杜文秀房里,两人搂抱在一起,心急火燎的干起事来,干了一场,便收拾了,寻了些酒菜来,坐与一处吃酒耍乐,只让个婆子在外望风。

不想今儿郑千户家来的早,堵个正着,郑千户见那婆子抖的什么一样,心疑的瞧了眼里头,暗道难不成绛珠在书房不成,自己今儿不在,她来做什么,忽想起杜文秀在那跨院里,脸色一沉,让小厮堵着婆子的嘴拖将下去,他自己迈脚进了书房,直奔跨院而来。

刚过了小门,便听见里头yin浪之声:“好个冤家,今儿可要入死奴家了不成,且饶了奴家这一回吧……”那杜文秀喘着粗气道:“刚还求我入,这会儿却来求饶,可见是口不应心……”说着越发狠力捣弄几下,只捣弄的绛珠哎哎浪,叫起来一声儿高过一声儿,真正一个□正热。

把个郑千户气的差点厥过去,这会儿酒气上头,不觉起了歹意,回身进了书房,在墙上取下宝剑,几步到了门前,抬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里头杜文秀正举着绛珠两条腿一气猛干,不想郑千户忽然闯进来,唬的魂儿都飞了,忙从绛珠身上下来,去扯自己的衣裳,绛珠看见郑千户,脸儿都白了,却未及求饶,被郑千户一剑捅了个透心凉,绛珠只哼了一声,便倒在地上一命归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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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千户仗醉意杀了绛珠,待见绛珠逶迤在地气绝身亡,立时便醒了酒,暗道,虽这贱人该杀,死在自己剑下却不妥当,若被言官知道参上一本,难免问责之罪,却要遮掩过去方是道理,只如何掩盖,却一时没了主意。

瞥了眼地上哆哆嗦嗦的杜文秀,不禁暗恨上来,一个千人骑乘的戏子,竟敢来辱他的侍妾,真真可恶,且留他一时半刻再说,思想着顾程惯是个有主意的,便使人去寻他前来。

顾程快马到了千户府上,被郑千户的贴身亲随迎进了书房,一进跨院便闻到一股隐隐的血腥气,顾程迈脚进屋,一瞧见地上的绛珠,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正胸口一个血窟窿,身下一滩血冒出来,早就没了气儿。

杜文秀赤着身子跪在屋子角垂着头,身子不住颤抖,想是怕的狠了,郑千户脚边一把饮血的宝剑,不用想也知,定是这戏子跟郑千户的爱妾勾搭成奸,却被郑千户撞个正着,气怒攻心,一剑杀了绛珠,不妨这戏子竟吃了豹子胆,敢动郑千户的侍妾,郑千户一剑没刺死他,真算他造化,若自己,两个一起杀了了事。

郑千户见他来了便道:“兄今儿吃醉了酒却做下莽撞之事,不得已唤了弟来,如何想个法儿遮掩过去才好。”

顾程瞧了眼角落的杜文秀暗道,郑千户这事做的好不干净,若一剑把这两人都结果了倒清净,如今留了一个,却有些不妥,想来郑千户还是有些不舍这杜文秀,倒真好本事,还道已腻烦了他呢。

略想了想在郑千户耳边嘀咕了几句,郑千户目光闪了闪站起来道:“绛珠水性杨花与下人通,奸,被本大人撞破jian情,羞臊之下,自刎而亡,杜文秀……”

说着瞥向杜文秀,杜文秀哆嗦了一下,急忙膝行几步,到了郑千户脚边咚咚磕起头来,嘴里一叠声的央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非是小的贪色,是她着意勾引,又以财帛动心,小的糊涂,大人饶命啊!”

郑千户伸手撑起他的下巴抬将起来,端详半晌道:“倒真真算得梨花带雨,这张脸比那些妇人还生的齐整,怪道善媚,却忘了本分,敢奸爷的侍妾,好大的狗胆。”抬腿狠狠一脚踹他出去,弯腰捡起那把饮血的剑抵住他的脸:“这张脸若毁了,想来比杀了你更顺爷的意。”

杜文秀吓的面无人色,郑千户的剑从他脸上缓缓落下,却指在他□物事上:“说到底还是它惹的祸,既生的如此标致,还当男人作甚。”随着话音,手起剑落杜文秀那下头的物事给郑千户齐根儿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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