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和你说,我并不是你所希望的逃犯,只能算四爷的逃妾罢了,现在我只有一句话奉送,你的下场比在瓜州的还会惨百倍不止,希望你好好享受以后的苦难,因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愚蠢的我来救你”。
说完再也不屑看她转身出去,苏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十三鄙视的扫了一眼苏苏心道:
“真有这样狼心狗肺的女人简直活的多余”
四阿哥深深看了一眼苏苏,苏苏急忙上前跪下道:
“四爷您是皇子,说话要算数的啊,即使她不是逃犯,能找到福晋奴婢也居功至伟吧,求您我现在不求别的,你就赐给奴婢一条活路吧”
四阿哥眼中厉光一闪冷冷的道:
“好就带你回去再处理,”
说完吩咐带着苏苏走出了客栈,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不远处的江边停靠着一艘不小的官船,高高的桅帆已经扯起,待得四阿哥一众人上了船,就向北而行了,楚楚暗暗打量,两层的官船和自己以前随康熙南下的船一样,没有几个侍卫跟着,估计刚才客栈里大多数是九江府衙的官兵,整个船除了了高毋庸不过还有四个侍卫跟着,侍卫住在一层的底舱,四阿哥和十三住在临近甲板的二层舱房。
苏苏也被带来了关在二层船尾,大概是捆着的,没有侍卫看守,她就知道四阿哥不会轻易就饶了苏苏,以自己对四阿哥的了解,他最恨的就是背叛,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背叛,苏苏两次背叛自己,自己即使可以不计较,四阿哥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虽然不会像太子一般龌龊,但是手段也是可想而知的厉害,不然历史上怎么会封他一个暴君的头衔。
连着几日楚楚也有出舱房,四阿哥并没有为难她,她猜测他也是有一些内疚的,高毋庸每天给她送饭的时候总是殷切的望着她,她知道他是希望自己软化一些先妥协,好打破僵局,十三在第一天的晚间来看过她,当时十三道:
“从十四弟那里我知道了你的想法,说实话我不能理解,有你这种想法的女人,真的不适合我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可是四哥就是非你不可,其实想明白也没什么,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生活中并不是只有情爱,我相信四哥是振翅高飞的雄鹰,而不是终日栖身水塘的鸳鸯,只要他爱你,放在心里的是你,有些别的女人也不是那么难以原谅的吧,我相信你能想清楚四哥的为难,为四哥也为你自己留一丝余地,有什么不好,毕竟退一步海阔天空”。
楚楚仿佛没听见一般的不理他,十三叹了口气挫败的出去了,楚楚不想和他讲道理,因为自己明白她和他们差的不是道理,而是根本观念上的南辕北辙,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个不可调和的结局,深深吸口气,撩开舱房的窗帘向外看,船侧的围栏木廊外室滔滔的江水,一眼望不到边际。
前面甲板上一个清瘦的身影迎风而立,江风拂过他的下摆,衣袂飘飘,太阳已经渐渐的落下去了,江天一线间光芒万丈,照在甲板上的身影上,却有一份别样的孤寂,楚楚放下帘子侧躺在床上想了半响,微微闭上眼睛。
虽然是逆流而上,官船也比原先顺流而下的商船速度快了很多,不过五天的时间就到了扬子津渡口,所谓“扬子津”又名“扬子”是扬州城南20多里长江边的一个渡口,李白的《横江词》曾这样描述道:
“横江西望阻西秦,汉水东连扬子津。白浪如山那可渡,狂风愁杀峭帆人”
可见如何险峻,这里和瓜州度的风平浪静不同江阔水深浪大,大概是受潮汐影响比较强烈,江面扩张成喇叭状,水流湍急,是长江的三角洲接近入海口的一个渡口,这天晚间官船就停靠在这里,近几天十三总是充当和事老的鸡婆角色,拉着楚楚和他们一起用饭,楚楚也顺着他的意思和四阿哥坐在一起吃饭,只是对四阿哥灼灼的视线视而不见。
吃过饭楚楚通常会在甲板上散步吹风,缕缕的江风带着些海的腥咸味道扑面而来,已竟到了四月,不是很冷却有一丝透体的凉意,一件水红的披风轻轻罩在楚楚身上,楚楚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四阿哥低低叹了口气,走到楚楚身边和她并排而立,沉默半响才低声道:
“难道你就真的准备这样和我别扭下去吗,再也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吗,不管怎样我相信你是爱我的”
停顿了一下幽幽的道:
“一年前你还是那么可爱温柔的和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从你的角度,虽然不能理解你的坚持,但是十四说你要的不是最爱,而是唯一是吗。实际上我的心里自始至终也没有过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