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弟子冲了上来,将望月双手反剪。
“掌门,饶了我吧……朔月,你快帮我求求情吧……”
满月挥手:“先到柴房关起来!”
韩长生道:“慢着!”
众人一怔,连押送望月的人也停了下来,等着韩长生的话。韩长生走向望月,望月此事已是慌不择路,对韩长生哀求道:“少侠,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你替我向掌门求求情吧……”
韩长生弯下腰,拎起他的衣领,盯着他的双眼冷冷道:“十五年前,你可曾去过西域?”
望月一怔:“十五年前?那时候我才二十岁,一直在明月派练武,没有去过西域啊。”
满月也好奇地看着韩长生,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韩长生看了满月一眼,满月点了点头,替望月作证:“弟子们是不会擅离门派的。”
韩长生蹙眉。从这里去往天道府,来回少说也要一个月,若是溜出去两天没人发现还说得过去,溜出去一整个月还没人知道就不太对劲了。更何况望月是明月派最年轻的长老,十五年前他只有二十岁,跟天缘山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天缘山庄的命案怎么看也不像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赶了巧,两个凶手都用刀,又都是杀人抢秘籍的手法,韩长生才把两桩命案联系到了一块。可惜查证下来,明月派这件事只是自家门派勾心斗角造成的内乱,跟十五年前的事压根没有半点关系。
满月道:“少侠问这个是有什么问题?”
韩长生松开望月,摇了摇头,退回安元身边。可惜了,帮忙一场,究竟是谁冒充天宁教杀害了皇甫土根还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嚎叫的望月长老被人拖下去了。
满月走向韩长生等人,拱手道:“家门不幸,让几位看笑话了。还未请教几位小英雄师承何派?”
郑凤儿和安元都不答,同时看向韩长生。
韩长生道:“英雄不问出处。你们只要记住我家皇甫少主是个除魔卫道安良除暴的大英雄就行了!”
安元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为什么是我?”
韩长生抓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他配合就好。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满月的眼睛。
掌门满月迟疑片刻,没有再追问他们的来历,只道:“感谢几位帮我们明月派揪出内贼,我这就请弟子为几位安排食宿,请你们在我派暂住几天,你们究竟是如何查破此案的,我还有些细节想要请教。”
郑凤儿和安元再一次看向韩长生。
韩长生摆手:“不必了,既然案子已经破了,凶手抓到了,刀谱也给你们找回来了,剩下的就是你们门派自己的事了,我们不便插手,先行告辞。”
满月道:“可是……”
韩长生根本不听他说,拉起安元就往外走,郑凤儿立刻跟上。三人不片刻就过了人群,走得很远了。
朔月道:“掌门,要不要把他们拦下来?”
满月迟疑片刻,摇头道:“罢了,他们武功高强,执意要走,我们也未必拦得下。且看他们对我派似乎并没有恶意,让他们去吧。”
又一名长老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不妥吧。他们既然知道明月刀谱的下落,万一他们偷看过刀谱……”
满月道:“应当不会。他们两人用剑一人用鞭子,都不是用刀的,如果真觊觎我们的刀谱,直接偷走便是,也不用替我们抓内贼了。再者,方才或许你们没有看清,我看得清楚,那个戴草帽的一脚的就打败了望月,武功高深,连我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强行阻拦,兴许会造成更多伤害。”
一名长老不寒而栗:“那个用鞭子的叫凤儿的姑娘和那个戴草帽的神秘人武功都这么高强,他们的少主根本没有出过手,到底得有多厉害?”
满月道:“这倒未必。那个名叫皇甫的少年虽然被他们称为少主,可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个戴草帽的才是他们的主心骨,另外两个人做事说话一直在用目光请示戴草帽的家伙,得到他的首肯,他们才敢继续往下说。刚才我还听见那个叫皇甫的少年问了戴草帽的为什么,戴草帽的掐了掐他的手,他才安静下来。我怀疑,那个叫皇甫的少年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狠角色,是戴草帽的。”
朔月点头:“我也觉得如此。他们必然是高人,有些高人就喜欢隐姓埋名,做了好事也不想领功,真正喜欢站出来邀功的,往往都是那爱慕虚名的小人。戴草帽的少年,真是深不可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