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拿脚踢了踢还在沉睡的沈彻,昨晚偷人去了,如今自然睡得沉。
沈彻睁开眼睛就开始笑,侧身以手撑头地看着纪澄,“怎么每天看你,都觉得你比前一天更美了?”
大早晨的就恶心人,纪澄也开始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今天新人要进门么?我等着她跪着捧茶。”
沈彻抵住纪澄的唇瓣笑道:“我可不敢纳个突厥小妾,且更怕河东狮吼。”
纪澄伸手推开沈彻道:“你就算纳十个、八个,也不会有河东狮吼的。”纪澄抬抬手,“这是怎么回事?你闲来无事,想将来改行当绣娘么?”
纪澄说着就要去扯那五色缕,沈彻赶紧一手拦住,“别拆,拆了就不吉利了。”
纪澄怒道:“你到底弄了多少根啊?一根不就够了吗?”
“九十九根。”沈彻说着话,将自己的中衣脱了下来,又去剥纪澄的衣裳,“别弄断了,把衣裳脱下来就是。晋北没有赠送五色缕的习俗,你到京师之后是第一次馈赠五色缕么?”
纪澄本打算不配合沈彻,可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怜爱线若断了,的确有些不吉利,所以以手捂住胸口,倒是配合着沈彻脱了袖子,听到他的话回道:“我可没馈赠过五色缕。”
沈彻“唔”了一声道:“天香楼那次,你的五色缕哪里去了?”
纪澄不解地看向沈彻,这个人不会无的放矢的,“插在头发里了,后来不知所踪。”
沈彻道:“不管你相不相信缘分,但那次你头上的五色缕掉到了我的衣裳上。”
纪澄笑道,也颇为花枝招展,“你哄我呢,谁知道你身上的五色缕是哪个姑娘别的,再说了,那么多五色缕,你就能认出哪根是我掉的?”
沈彻定定地看着纪澄,正色道:“从小到大,那是第一根挂在我身上的五色缕。”
纪澄不信,可是沈彻的神情实在太过认真,认真得她连嘲讽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轻咳一声,“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位姑娘,呵,草原女子倒是挺大豪放的。”
沈彻配合着纪澄,并没再继续五色缕的话题,“草原女子和中原女子不一样,没有贞洁之念,她们以能和英雄困觉为乐。”
“哈,昨晚你们才第一次见呢,她怎么知道你就是英雄?”纪澄刺道。
“扎依那可不简单。她是火袄教的圣女,喆利能在西突厥短短几年就聚集起如此大的势力,扎依那功不可没。”沈彻道。
火袄教纪澄知道一点点,他们崇拜光明,光明以火为象征,所以也有人称之为拜火教,是从波斯那边传进来的,传到西突厥之后,教义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妥协。
至少扎依那身为圣女,举止却稍微豪放了一点儿。
“不能吧?”纪澄算了算喆利异军突起的时间,也有七、八年了。而扎依那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岂非是十二、三岁就和喆利混在一起了?
沈彻道:“你觉得扎依那多大了?”
既然沈彻这么问,当然就是年纪比较大了,纪澄想了个还比较靠谱的年纪,“二十二?”
“四十。”
第189章管不管
如果纪澄嘴里有水的话肯定会喷出去,“这不可能!”
扎依那这也太驻颜有方了,身为女人,纪澄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好奇她的方子是什么?
“她是妖怪吗?”四十岁的大娘看起来还像个小姑娘。
沈彻摸摸鼻子看向纪澄,“当然不是,她练了门功夫,可以采阳补阴。”
纪澄眼睛闪光地问:“什么功夫?我能练吗?”
沈彻看向纪澄的眼睛笑道:“能啊,以后我教你。”
纪澄觉得在这种事情上斗嘴,她永远都说不过沈彻。
“照你刚才那样说,她昨晚看上你,其实是想采你这朵鲜花儿?”纪澄说罢又摇摇头,“不对啊,她既然和喆利纠缠颇深,那应该知道你的身份对吗?”
沈彻道:“没有。喆利认识靖主,但并不知道靖主就是我。”
“那你师叔呢,难道也不知道?”纪澄问。
“靖主的身份是严格保密的,师父在收我为徒的时候,就已经掩盖了我的身份。”沈彻道。
严格保密?纪澄心想,那她岂不是很荣幸了?荣幸之后又经不住后怕,沈彻是不是曾经无数次打算杀她灭口啊?
“那你的意思是,扎依那昨晚是真的看上了你?”纪澄尾音上挑道,“可是我觉得我也不差啊,斯文俊秀,她是眼睛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