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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将这份报纸看了两遍,然后起身打开电脑。
而就在林跃查找关于拉斯维加的消息的时候,凯撒也在看林跃的报告。
“三月二十日,林先生上云顶,在100/200/令吉的赌桌上,输掉一百令吉。”
“三月二十七日,林先生上云顶,在100/200/令吉的赌桌上,输掉一百令吉。”
“四月三日,林先生上云顶,100/200/令吉的赌桌上,输掉一百令吉。”
……
从三月二十日到六月二十五日,常规的报告没有任何变化,都是林跃在云顶输了一百令吉。
如果说一次两次还是巧合的话,那么这么多次就是故意了。而这种故意,并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是的,输钱很容易,但要每次输的都这么凑巧,那就绝不容易了,特别是在云顶这样的正规赌场,是绝对不缺少专门吃鱼的,也许并不见得是大鳄,但也绝不是普通的庸手。
看着这些报告,凯撒有些无奈似的,摇了摇头,就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他按下免提,里面传来卡洛斯的声音:“刚才收到的消息,林先生预定了下周六前来拉斯维加斯的机票。”
“……知道了。”
七月,美国。
七月的美国有什么?独立日?哦,是的,独立日,不过那只是美国人自己的事情。
对于美国之外的人们来说,七月的美国,最重要的还是在拉斯维加斯,WSP,世界扑克大赛!每年一次的扑克盛宴。别管你是不是赌徒,只要你对德州扑克感兴趣,不,只要对扑克感兴趣,这一个月,就是不容错过的。
从六月开始,拉斯维加斯各大酒店的预订电话就不断,来往的班机都增多了。游人如织,赌徒狂热。
这一天,林跃走出机场,眯眼看了看天空,然后豪气干云的做挥手状:“我,林跃,回来了!”
第64章
拉斯维加斯,纸醉金迷,金碧辉煌,用什么词来形容都不过分,这里充斥着大量的现金、珠宝、支票、古董。
但就算再富丽堂皇,也就和娱乐中心附近的当铺一样,在这里,也还是存在着各种阴暗角落。
当然,林跃目前居住的旅馆还说不上阴暗,但是离光明也是很有点距离的。一个大通间,十张单人床,一张床三十美元,专门为落魄赌徒准备的。
来这里居住的,一般都是快走入末路但又不甘心放弃的赌徒,他们在赌场中不知熬了多少天,然后,在快到极限的时候,来这里住一晚,再之后,就又会疯狂似的扑回赌场。
这种人,一般皮肤暗淡双眼通红,神情中却有一种病态的亢奋。
在这些人中间,林跃这个白白净净,神情中仿佛还有一点腼腆的东方青年,简直就像是落入狼群中的羔羊,在他住了一个星期后,连饭店的老板娘都忍不住道:“雪,你实在不适合住在这里。”
对于林跃的那个“跃”字,老板娘怎么也发不出正确的读音,最后就以“雪”代替了。
“哦,亲爱的苏珊小姐,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床单干净,还有地方洗澡,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完全可以住青年旅馆。”
“但那距离赌场就太远了,对我来说,很不方便。”
他这话立刻惊倒一片人,老板娘苏珊更是几乎尖叫的开口:“雪,你也是来赌博的,这太不可思议了,看看你周围的这些人吧,远离赌博!远离赌博!”
她这话立刻招来了别人的不满,一个光头粗声道:“嘿,苏珊,你这是在赶我们吗?”
“少插嘴,彼得,你们这些烂人也就罢了,我不能看着雪也变得和你们一样!听我的,中国人,立刻收拾行李回去吧,你来这里也一个星期了,该看的也看了,该玩的也玩了,现在,是离开的时候的。这里很好、很刺激,但你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个,我好像还不能现在就走,否则我的损失就大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的,于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回去!立刻离开!”
这次没有人再反驳了,是的,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的,输了十块,不甘心,想着要捞回来,结果就又输了二十、四十、八十,然后,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输了进去。
“亲爱的苏珊,我已经交了一万一千美金,我如果现在回去的话,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报名参加了WSP?”
“是的。”
几秒的沉寂,然后就是哄堂大笑,刚才的那个光头还一边笑一边怪叫:“快来看快来看,这里马上就又要有一个手链得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