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芙宓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信笺有什么反应,她将信笺拿起来抖了抖,揉了揉,团成了球,还是没有反应。“容昳这混蛋,居然给我一张年久失修的‘传音纸’!”
传音纸是上古的玩意了,“尺素传情”多么古雅的事情,只不过近年来很少修士有这种闲情逸致了,所以多用传音石之类的东西联系。
芙宓心想只有容昳这只老古董才会用什么“传音纸”。
可是容昳找她就是小菜一碟,芙宓想找容昳却是难之又难,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张“传音纸”了。芙宓不得不在怨念中将揉成团的传音纸重新抚平。
芙宓又写了一句,“容昳,在不在?”
没有任何反应。
芙宓戳着信笺骂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未婚妻啊?你还记不记得你多久没关心过你未婚妻了?你还想不想讨老婆?”
容昳面前的空气里,丝毫不漏地显示出了这三句话。传音纸,不仅能传递心信笺上的字,还能传递周遭的声音。
只有芙宓这傻子才没能多长个心眼,想当然地以为传音纸只能传递写出来的东西。
容昳面前的虚空中很快又显示出字迹来,“容伯伯,在不在啊?(*^·^*)”
容昳没看懂最后的符号的意思,但是并不妨碍他继续不理芙宓。
“容爷爷,在不在啊?(*^·^*)”
“容祖宗,在不在啊?(*^·^*)”
“容老祖,在不在啊?(*^·^*)”
容昳揉了揉眉心,手轻轻一挥,显示字迹的虚空轻轻波动了一下,所有的字迹都开始虚化,眼见着就要消失了,空中忽然又显示出一行字来。
“容哥哥,你在不在啊?人家都亲了你那么多下了,好伤心。~~>_<~~”
这下容昳总算是看懂芙宓写的“意形符”了。
“有事?”
芙宓捧着信笺纸都快激动得哭了,总算是有回音了,只不过她又忍不住骂了一句,“都老成丝瓜瓤子了,居然还喜欢听人叫哥哥,恶~~”
下一秒,那张传音纸就飞到了芙宓的脸上,差点儿没把她憋死,“容昳,混蛋!”芙宓的声音从传音纸里艰难地传了出去,就在她只剩一口气的时候,传音纸才脱落开去。
芙宓再傻这时候也知道传音纸可以传递真实的声音了。
“没事,别浪费传音纸的使用次数。”容昳的字迹显示在信笺上,遒劲有力,又不失游龙之飘逸。
不过芙宓可没心思欣赏容昳的书法,她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恶气,可是“容哥哥”三个字实在是写不出来,太恶心人了。
“我好想你,容昳。”
“想要雷火裂天珠的图谱?”
一眼就戳穿别人心思的男人实在是太不可爱了,芙宓咬了咬大拇指,提笔写了个“嗯”字。
容昳那边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说真话的孩子就是没有糖吃。”芙宓伤心地想。
芙宓伤心的时候只能睡觉,因为暴饮暴食会长胖,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敲门声,她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应门,一开门就看到了容昳。
“你怎么总是半夜敲门啊?”芙宓抱怨道,扰人清梦真是很大的罪过的。
容昳没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芙宓赶紧拉住容昳的袖子,见过脾气大的,但是没见过脾气这样大的男人。
“不是抱怨我来么,你勾着我的袖子做什么?”容昳斜睨芙宓一眼。
芙宓受够了跟容昳打嘴仗的生活了,她干脆上前一步抱住容昳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眼皮忍不住耷拉下去。
容昳将芙宓拦腰抱起,听见她迷迷糊糊还不忘问,“有人看见你来吗?”
“没有。”容昳的声音冷冰冰的。
芙宓笑了笑,“看你这样偷偷摸摸的,还挺有趣的。”
可惜得趣的人不是芙宓,而是容昳。夜半偷偷摸摸到女子闺房,难道不是必须有好事儿发生么?
芙宓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池子里了,每一次都被做回原形,她也是受够了。
“上来。”容昳对芙宓勾了勾手指。
芙宓乖乖地恢复了人形重新爬上床,容昳从后面抱住她,满足地喟叹一声,陷入了沉睡。
芙宓则眨巴眨巴看着自己被改造的卧室,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大池子,池子中央就是她和容昳胡天胡地的床榻,芙宓嗅了嗅又摸了摸,还好不是那什么生灵之树造的床。
水池里的水清澈见底,又水香可人,芙宓忍不住将脚重新搁到水池子里,脚指头上开出几朵指甲盖大小的莲花来,欢快地吸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