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无选择, 在身负重罪的情况下, 要么进刑部送死,要么净化血液, 拥有再受教育的机会并去联邦当个皇子妃,”法伊瑟嗤之以鼻,“更何况被扎莫标记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傻子都知道要选哪个吧?”
白爵怒了:“那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还怪我?!”
法伊瑟看着白爵的怒脸:“你自己被他绕进去了吧,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爵想了下,那张白皙的脸上因为发热染上一丝丝粉红,他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后郁闷地爬上床——
其实当年偷芬迪尔背包的人找到了,就是个惯偷路人甲小毛贼,这家伙本来是觉得各大军校都聚集在比吉尔骑士学院有利可图才混进来,他确实也是看着芬迪尔天天抱着他那个背包神神秘秘的以为里面有什么宝贝才把那玩意偷了过来……
结果打开发现里面是抑制剂。
当时那个小毛贼就吓坏了,怎么都想不到军校学生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赶紧把包扔了,然后把抑制剂拿到军部看管不到的暗星巷势力下的黑市去卖了一笔不少的钱——
说来也是幸运,因为当时根据芬迪尔的口供,白爵几乎要被列为偷窃嫌疑对象,是这抑制剂最终流到了暗星巷的拍卖行后,在帝国军部调查芬迪尔这件事时暗星巷主动把东西拿到了军部,然后才顺藤摸瓜最后找到了真正的偷窃者。
那名小毛贼到被关进大牢也没整明白暗星巷这次怎么就和军部一个鼻孔出气了。
这个问题白爵也没想明白——
难不成那个暗杀星被自己挠了一爪子之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上身?
……呃。
“就没人去跟芬迪尔好好说说么……算了估计已经说过了他也不相信,估计还觉得这小毛贼是我派去的……哎,这事跟我没关系,他老想着报复我干什么。”白爵郁闷地说。
“阳光之下,他能把你怎么样?”法伊瑟替白爵拉上被子。
“不知道,他那个哥哥也是个变态,兄弟俩凑一块去了。”
白爵嘟囔着,也没把遇见扎莫之后的事情具体说出来——毕竟被另外一个Alpha惦记上了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呃,想到扎莫,白爵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一些。
“希望故事的最后千万不要变成联邦皇子妃迫害帝国贵族的狗血剧,”白爵接过法伊瑟递过来的感冒药,“我怎么觉得芬迪尔那样无论如何都想弄死我才开心的样子……哇,王子复仇记?”
法伊瑟无奈地看着白爵编排自己的故事,还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放在了炮灰男配的角色……
只好摁着他的脑袋让他赶紧吃药少说话——
“吃了药赶紧睡。”
“可是法伊瑟,”白爵捧着冒着蒸腾热气的感冒冲剂,“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安,被两个姓希尔的疯子惦记上了什么的……”
“不会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白爵恼怒道,“算了,你懂啥!”
“……”
这天晚上的讨论以白爵把法伊瑟轰出去作为最终结果而告终。
……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出乎人意料,联邦很快地就答应了关于帝国的政治联姻——
订婚宴被定在十二月冬至的那一天。
这并不是联邦和帝国之间的第一次政治联姻,通常情况下因为两邦交战,政治联姻的双方都是一定程度的牺牲品……所以人们都会对政治联姻的双方报以同情的态度,只是这个时候,芬迪尔的国民人气跌至谷底,好像白爵周围也没几个人觉得他可怜的。
“——没死在军部不错了,还捞了个皇子妃呢,简直是福星高照啊!”
尖锐一些的人都这么评价。
当然也有民间一小股omega本身组成的势力发出了反对的声音,他们认为芬迪尔一生已经极尽苦难,性别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帝国禁用抑制剂,禁止omega上战场就是性别歧视——
“这不公平!omega也应该拥有Alpha和Beta上战场的权利!”
这又引发了一场不小的舆论风暴。
不过这都是关起门来,门外的事情,有人怀疑所有搅浑水的可能都是希尔家族放出来的舆论,因为这导致芬迪尔犯法之后没有得到相应的法律处决这件事最后有些不了了之……
看上去像是南方军部最爱干的那种事:玩弄舆论与人心,和平年代必备无硝烟之战。
——对于南方军部分部的这种行为,军部总部会怎么处理这件事,目前暂时不得而知。
不过希尔上将再一手遮天,白爵也不认为帝国这点儿狗血破事能瞒得过联邦安插在帝国的间谍的耳目,但是对方居然还是答应了这桩婚事,看上去联邦的皇帝就像传闻中一样,压根不在意现在的联邦代理继承人娶个什么样的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