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阿洛摇摇头,“流牙,这只是个意外,修魔者与正道修真者是不一样的,魔本来就是集结了各种欲望的集合体,所以当然也更容易动欲,身体上的接触,应该并不算什么。”
“但是,双修也是跟谁都能做的吗?!”西琉普斯再次找到了阿洛话语中的漏洞,“其实洛,你因为我修魔,所以不相信我……对吧?你觉得,因为修魔者欲望强|盛,被引起了欲|念就要发泄,找人交|合也很正常,所以,你认为我只是一时被欲火冲昏了头,才跟你做出这样的事,是吧?”
阿洛看着西琉普斯闪动着怒意的金色眸子,没有说话。
西琉普斯见他默认,怒火更盛,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洛,就算我不明白修真界里的一些常识,可对于‘双修’——如果说我们的金丹共舞就是这个的话,那么,我起码也知道这个不是跟任何人都能去做的。它必须要让一个人的金丹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而金丹是力量的核心,这样做无疑是对接收金丹进入的人绝对的信任,几乎是把所有交付到对方手上……洛,我敢肯定,‘双修’不是一个轻率的举动,而是要经过精心选择、百般考验的。”
“……是的。”阿洛看着西琉普斯微笑,“可是流牙,双修只能局限我,却不能局限你。”他说着伸手温柔地抚摸他养大的孩子的脸颊,“无论是哪一种‘交合’都好,流牙,我希望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需要对我抱有愧疚。”他即使对这个人动了情,但也不愿意让他违背自己的本性。
道侣需要忠诚,而修魔者……他们从来不被任何东西束缚。虽然西琉普斯因为这件事而想到了“结婚”——这片大陆上类似于结成道侣的一种仪式,然而,修道者与修魔者对于这方面的分歧太大,阿洛不想让这个自己从来舍不得有一点违逆的孩子,不,现在该说“男人”了,有半点勉强。
对于阿洛在某方面的固执,西琉普斯几乎要咬牙切齿了:“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只要你而已!唯一的!你以为,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会在后来把金丹送过去交融吗?如果不是洛你的话,在我的力量还没有稳定的那个时候,我根本不会跟你‘交合’,作为一个修魔者,对于我而言,除了力量以外,你就是我唯一的欲|望!”
“我一直想要跟你在一起,我一直在暗示你,我一直想方设法地在接近你!洛,自从我从恢复了记忆之后,就一直想着得到你,用一个能够限制永远的契约把你锁在我的身边,永远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永远不能抛下我!”
一口气说出许多话,西琉普斯看着阿洛的神情由温和转为讶异,他捏一下拳头,对着阿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洛,你是魔法师,而我是战士……那么,你愿意接受我成为你的伴生战士吗?”
阿洛知道伴生战士对于魔法师而言是一种什么样的地位,与道侣在他们世界里的定义相似,在这个大陆上长大的西琉普斯,用“伴生战士”来对自己发出邀请,这本来就是一种非常认真的表示。再加上刚才西琉普斯那样急切的剖白……阿洛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他的流牙一直是这样想的。
“洛,你相信我对你的需要,好吗?”在已经造成了既定事实的现在,西琉普斯双手捧起阿洛的脸,诚挚地看着他温润的眼睛。
阿洛看到了西琉普斯的决心,再一次地……妥协了。
“好的。”他目光柔和,“流牙。”
狂喜的感觉瞬间席卷了西琉普斯的全身,他按捺住激动的情绪,低头覆上阿洛的唇,热情地吮吻……良久,他才放开来,用食指摩挲着阿洛的唇瓣,低声笑道:“洛,这个是‘吻’,是作为爱人的彼此用来表达亲昵的。”
原来从那么早……想到以前西琉普斯的各种动作,阿洛有些哭笑不得:“流牙,你还真是……”
西琉普斯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再次舔了舔阿洛红肿的唇:“我那时有点冲动亲吻了你,很担心会被讨厌,结果后来才发现,原来洛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所以,我就毫不犹豫地利用这一点了。”
于是在这个时候就全部坦白了吗……阿洛好笑地摇摇头:“现在我知道了。”
西琉普斯再次啄吻,鼻尖抵着阿洛的,金色的眼里化开一片温柔:“现在洛你知道了也没用了,我已经是你的伴生战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