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赖着,今天上午我有课。”阿洛好笑地挣出手臂,拍拍西琉普斯的头,“你要是让我迟到了,我会被扣薪水的。”
“嗯……”西琉普斯发出一声鼻音,而后腰上一个用力,就抱着阿洛一齐坐起来。
阿洛一惊,看看周围几乎能埋进他们两人的兽皮,不知怎地有点脸红。
话说昨晚,阿洛因为想到了西琉普斯修魔的事情有些担忧,在之后又看到他那么不舒服的样子,宠着西琉普斯的心思再度发作,也就随便他想做什么做什么了……虽然对于一些自己不甚了解的事情略有羞窘,但是看到西琉普斯满足的神情和终于依照心意泻出了精气,他还是很高兴的。
后来,慢慢地他手指酸软,不知何时困倦睡着——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忧心流牙身体里的隐患,精神上已经很是疲惫了,现在流牙凝结了金丹,除了得到一份记忆和强大的实力以外什么都没改变,得到的是最好的结果,他的心一松,就自然而然在安全的地方——西琉普斯坚强有力的怀抱里安心了。
西琉普斯当然也知道阿洛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阿洛前世今生虽说聪慧,但是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却未必有什么了解——仅仅是在昨夜的闲谈中听到他讲起修道的情形,他就能想出个大概来了,加上阿洛对他没有任何防备,他大可以利用“流牙”的良好形象将自己做的事情全部变成阿洛的习惯,让他习以为常,逐步适应。
当然,西琉普斯心里并不是没有歉意的,他很明白,怀里这个人对他抱有了最大的信赖,所以才会这样毫无警惕,说什么信什么,可也正因为他给了自己这样珍贵的东西,才会让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他并不想对阿洛使用任何心计的,只是如果在不伤害阿洛的前提下,用一点点暗示的话,应该也无伤大雅——他输不起,更不想看到盲目坦白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比如阿洛的拒绝。他赌不起任何一点可能。
没有人比他们更亲密,当然就没有人比自己更有资格得到他,不是吗?西琉普斯原本冰冷的金眼,在阿洛看不到的地方充满了凶狠的独占欲和满满的戾气——“流牙”不懂的我懂,“流牙”做不到的我能做到,“流牙”想抓住的我也一定会抓住。
两个人腻了一会儿,阿洛推一推西琉普斯,想要站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衣衫尽褪觉得不妥,就还是保持坐姿,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
西琉普斯看着青年优美的背部曲线,顺着他微微躬身而略弯的脊梁一直朝下……他及时收回了目光,闭闭眼,暗自平息躁动的内火。
阿洛没有发现这些,他转过去,只是为了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件长袍穿上而已,晃晃手指,手臂上就搭了件淡青色的柔软织物。
这时候,在他的面前忽然笼罩了一片阴影——是西琉普斯无声无息地走到他前面来了。
西琉普斯把阿洛臂弯上的长袍拿起,另一手则把他拉了起来,阿洛不解,但还是顺着西琉普斯的力量站直。
下一刻,阿洛看到西琉普斯轻柔地把长袍为自己披上,一点一点地整理衣领和袖口,还有腰间复杂到很难系得精致的腰带。
“流牙?”阿洛有点惊讶,不过马上被温情的气氛感染,微笑起来。
西琉普斯俯□,半跪在阿洛的前方,修长的手指在腰带间穿梭着,面上的神情很平和:“以前总是洛帮我,现在也终于轮到我帮洛了。”
阿洛想起来,当年小小的流牙还带着野兽的习性,不知礼仪,也不懂得穿衣穿鞋,是自己一手一脚地为他穿好衣物,甚至为他学习裁制兽皮,到后来,哪怕是流牙已经会简单穿衣,也往往更喜欢耍赖让自己帮忙……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不禁就柔和下来。
“那时候的流牙很笨拙……”阿洛轻声笑起来,在感到西琉普斯在自己手指上咬了一口的时候,他仍是忍俊不禁,“不过也很可爱。”
西琉普斯也弯了弯嘴角,站直身体:“那我现在可不可爱?”他大张双臂袒露身体。
阿洛这才发现,原来西琉普斯竟然是什么都没穿地给他先忙活的,不禁低呼:“流牙,你怎么……”
西琉普斯理直气壮:“那又怎么样,我身上什么地方洛没看过?”
“话是这样说没错……”
“既然没错,洛,不然你也帮我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