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大人沉默了一会儿,解了绷带,但也没贴膏药……
那件彪悍的黑大衣连同其他用得着的衣服毛巾日用品以及一摞库洛洛同志上交的来源不明大额钞票,被我一股脑塞在背包里。
最后对着员工室里一把大小合适的手枪,拿起放下踌躇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带走。
枪是凶器,还是不要给自己这种机会了……虽然,世界真的很危险。
秋末冬初爽朗微寒的天气里,我们整装再次踏上旅程。
这一次,目标不是千耳社,也不是除念师,而是某个能进去GI游戏又有理由帮库洛洛的男人。
……………………
“享受这幕间休息吧……
寻找新的伙伴也好……
出发时可往东去……
定会遇到等待你的人……”
“唔嗯……什么?”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气在颠簸的卡车上被团长大人咒语一般的嘟囔声吵醒,拉了拉怀里快滑下去的背包,趴在上面的小黑睡得纹丝不动。
我们正在搭顺风车前往岛美市的途中,目的是使用那里的非实名邮政系统,好象是叫布什么斯的……简单地说,这个系统有点像瑞士银行,可以匿名使用,有利于各种需要反追踪的非法联络的进行。到那里可以给西索写封信,叫他滚去GI帮忙找除念师。
其实最开始我们是想打电话联系的,但问题是……我们两个都不记得西索的电话号码了= =。
我的想法是好歹西索在库洛洛手下当过伪马仔,你是他老大你会不知道人家电话?而团长大人的想法大概是我和西索同吃同住那么久,床单都滚了会不知道对方电话?
而事实是……虽然西索的确给过我号码,但我是一普通人米有过目不忘的非凡本领,只看了一遍根本没记住!
(无良作者插话:其实我之前的确有写过西殿的号码,不过我也相信的确没人记得住,不信的话,现在各位要是有谁不用翻前面就能立马说出西索手机号的,我……我……我专门给丫写篇番外!= =)
至于库洛洛,人家自然是过目不忘的,但架不住根本没见过西索的手机号,一切需要联系西索的事以前都是玛琪去做的,直接导致了现在的囧况……这件事教育我们,做大官也要亲民,不能什么都靠小秘,否则倒台时就容易沦落到抱住人家的裤腿想求救却记不起人家叫啥的尴尬境地……
于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里最强也最倒霉的两个人,现在只能,搭着破车去邮局……
身旁的库洛洛侧过脸,对着睡眼惺忪的我慢声解释,“我……在友克鑫遇到了一个占卜师,这四句话是她写给我的占卜诗最后一段。小宝怎么看?”
我摸摸自己因为抵在车窗上昏睡导致带着压痕还发红的脸,“什么怎么看,我阅读理解很差的。”
“说第一直觉就好。”团长大人闭上眼睛。
“第一直觉啊……那你再说一遍那段诗吧,”吾挠挠脑袋,“刚才睡得迷迷糊糊,没太记住……”
寒风吹过卡车车厢……
前排的司机大叔打了个喷嚏……
库洛洛音调平淡的重复了一遍。
我抱着猫稍微思考了一会儿要说真话还是假话,最后觉得还是半真半假最保险。
“唔……第一句大概是说您老整日外劫黑帮内平叛乱四处作案实在太累啦,一年到头连个法定假日都没有,长此以往不谢顶也会长黑眼圈,不如趁着这次内力尽废的大好机会,该休息就休息吧,坏事放一放,享受享受做好人的感觉。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坏事也不是一天干完的,等攒足了劲儿再继续嘛~”
“……”
抬头看看团长大人的反应,人家侧脸如雕像,无喜无怒无表情。
吾认命的继续,“第二句么大概是说西索的,虽然你被他玩了然后甩了,但也不要气馁,兄弟如手足,BT如衣服,要常脱常换,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算没了西索这棵歪脖树,也还有很多其他树可以上吊嘛……”
“……”
团长大人依旧波澜不惊,面无表情,毫无纠正我的污蔑言辞或者跳过纠正阶段直接暴走的意思,让我不禁怀疑他俩是不是真有一腿……
“第三句话么,没什么可解释的,咱们已经在往东走了。第四句话整个儿一废话,会‘遇到等待你的人’?可不是会遇到等待你的人么!我估计不只是东方,世界各个角落都潜伏着专心的蹲点等着干掉团长您的人。对这点我很有信心!”吾握拳看向库洛洛,人家仿佛入定一般,保持着闭目思考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