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瞥了眼草蚂蚱,“民间的手艺人很多,这些还算不上什么。”
听着十二淡定的语气,十一一时间觉得,自己其实是弟弟,对方才是哥哥。
两人逛了不少地方,也吃了些不少的东西,永瑆吃得兴致勃勃,永璂兴致也十分高,到了午时,两人一道去用午膳,刚到一家据说是京城里比较不错的酒楼下,就见一个人从楼上飞了下来,永璂皱了皱眉,身后的一个侍卫便飞身上前,接住了落下的人。
落下的是个老者,布料有些粗糙,还沾了一些灰,刚刚捡回一条命的他不停的对救他的侍卫道谢。
侍卫也不说话,退后两步,再度回到永璂的身后,老者见状,便知道做主的是前面的两位华服小公子,便上前道:“多谢二位相救之恩,老朽今日能捡回一命,实在无以为报。”说着便要往地上跪。
“老人家不必如此,”永璂打了个手势,身后一位侍卫搀住布衣老人,“我兄弟二人不过刚巧路过,能救老人家你于危难,也算是幸事一桩。”
“爹!”
二楼的围栏处传来尖利的叫声,吓得低头玩草蚂蚱的永瑆手一抖,差点没把东西丢到地上。他抬头一看,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围栏上探出了半边身子,头上插着两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发钗,脸上脂粉未施其,倒也有几分相貌,只是宫里美人众多,这种姿色在他眼中只算是平庸,加之对方涕泪满面,更是减了原本尚有几分的清丽。
正在永瑆发呆时,酒楼里又传出一声怒吼,这次是个男人。
“多隆!你这个畜生!”
一边听了半天热闹的永璂皱了皱眉,多隆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哪个郡王家的儿子,不过据后世的历史上看,这位多隆贝子似乎略有建树,怎么现在听着有些不对劲呢?
这个空间究竟还有多少与正史不同的地方?
旁边侍卫见永璂皱着眉,于是道:“主子,楼上的可能是多隆贝子。”
“另一个呢?”永璂觉得骂多隆为畜生的那个男人,身体一定很不错,这声音洪亮得满大街都能听见了。
“那位,想必是皓祯贝勒,”侍卫也是八旗子弟,此时他的脸色似乎有些怪异,而永璂也看出来了。
“皓祯贝勒?”永璂想了半晌,皇室子弟似乎并无这样一个人,“谁家的贝勒,爷倒是没有听过。”
“回主子,是硕亲王家的长子,”侍卫道,“硕亲王家还有一个次子,名为皓祥。”
“这个王爷怎么取的名字,怎么也不知道忌讳,这祯与祥是他家随意用的?”永璂眉头皱得更紧,这位硕亲王应该是为异姓王,但是这脑子究竟如何长的?这两名字似乎与先帝以及他的胞弟还有怡亲王有冲撞。难怪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贝勒的名字,原来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异姓王之子。
这厢刚说完,就听到酒楼里叮叮咚咚作响,跑下好几个人来,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如扶柳眼角带泪的女子。
看到这行人气势汹汹的架势,六名侍卫唰的一下拔出刀挡在了两位皇子四周。
气势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或让人高兴,或让人无奈的意外。
所以十一的草蚂蚱被飞奔而至的粉衣女子踩在脚下后,一双眼睛顿时瞪大,这个草蚂蚱还花了他好几个铜板呢,不过看到粉衣女子抱着老者痛苦的样子,他心里虽然不太高兴,但仍旧没有说什么。
“吟霜,你没有事吧?”一个身着白袍,外套一件青色马甲的年轻男人跟着跑了过来,见六位侍卫拔出了刀,顿时把粉衣女子护在身后,“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放肆!”侍卫见其无礼,也不客气,他们本是乾清宫伺候的二品带刀侍卫,加之又是八旗贵族子弟,说话做事也不过看一个小小的异姓王世子的面子,“我们家两位主子岂是你们可以冲撞的。”
“你!”硕亲王世子听了这话,登时怒从心起,面红了大半,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
“罢了,让这位姑娘带这位老人家去看大夫,老人身子骨不好,总是要小心些才是。”
听声音辨出说话之人年纪不大,让皓祯意外的是,这几位原本气势惊人的侍卫竟是卸去满身的气势,把刀也收回了刀鞘中。不过挺对方一说,他便想起另外一个罪魁祸首来,于是转过身,对刚好带着几个打手下楼的多隆吼道:“多隆,你别想逃。”
“谁要逃了?”多隆带着几个打手冲了过来,挑眉瞪眼的道,“不就是个女人么,爷我府上什么美人没有见过,不就是一个卖唱的,装什么贞/洁烈/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