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赛威”
“奴才赛广”
“给皇上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给各位阿哥,格格请安。”
“十二,这两个侍卫交给你处置,”乾隆端起茶杯,慢慢轻啜一口,“不替主子办事的奴才,无需宽容。”这也是他要教给十二的东西。
“谢皇阿玛,”永璂没有想到乾隆愿意让他越俎代庖,心头微讶,把视线落在两个脸色不太好的侍卫身上,语气平淡的问:“你们二人是哪个旗的,姓什么??”
“回十二阿哥,奴才二人在镶红旗,主上是珂里叶特姓氏。”赛威代为答道,面上汗水不停的往下掉。
“镶红旗?珂里叶特?”十二语调缓慢,音量也偏低,却偏偏给人一种暗含深意的感觉,他看了眼五阿哥与愉嫔,“来人,珂里叶特氏兄弟伺主不力,打
三十大板,打出皇宫,叫珂里叶特族长好好教教他们何为主子与奴才,何为规矩。”
愉嫔此时已经微微发抖,她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侍卫是同族的人,她的阿玛只是个小小的员外郎,认识的人并不多,她自进宫一直不受宠,更没有得到太多后宫的消息,哪里猜想到这些事情。
此时的她是求饶也不是,不求饶也不是,一时间只能跪着,只求十二阿哥不要抓住此事不放,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让愉嫔意外的是,十二阿哥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而是叫人把两个侍卫拖了下去。
“皇阿玛,不知这样可行?”永璂不会真的把所有的珂里叶特氏打死,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反倒可能把这些人推给老五,其他姓氏的人也可能寒心,他还不至于冲动无脑到这一步。倒是此事后,珂里叶特氏的族长怕是要到他这位皇额娘母家送些礼了。
乾隆缓缓的看了十二一眼,点头道:“你这样决定了,就这样吧。”他站起身,“十二跟朕来,还珠格格与五阿哥到乾清宫外跪一个时辰吧。”
说完,走到十二面前,突然伸出手来。
永璂愣了愣,半晌才明白这位帝王的意思,伸出手,放了三根手指到帝王的掌心,却被对方全部握住,这个掌心温暖而又干燥。
“跟朕走,前儿听你骑射学得不错,去挑一匹好马,”待十二站起身,乾隆松开十二的手,然后揽住他的肩头,犹如一位宽容的慈父,揽着十二并肩走出坤宁宫。
庆妃看到这一幕,脸上带着站对立场的笑意,纯贵妃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面上的笑意有些复杂。皇后仍旧高坐着,脸上笑意不变。
令妃低着头,面上仍是往日那副温婉的模样,只有愉嫔全是瘫软的瘫坐在地上。
皇上竟然让十二阿哥与他并肩,这是何等的荣耀?而她的儿子因为开罪十二,被罚跪与乾清宫门外,乾清宫来来往往多少人,这一跪永琪就彻底毁了。
愉嫔怔怔偏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他却正在安慰着那个不知所谓的还珠格格。
她缓缓收回视线,心头竟觉得说不出的荒唐,她跪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永璂,”乾隆看着走在自己身边,身高不及自己肩头的少年,“好好保护自己。”这样,大清的未来才有希望,而自己也免了忧心。
永璂偏头看着这位帝王,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是,皇阿玛,儿臣会的。”
这便是皇家父子间的亲情么?似乎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无情。
温情(改错)
大臣每天要写一道折子也不容易,可是做皇帝的每天看着一堆的“恭请圣安”而没有其他内容的折子也是件无趣的事情,所以说做帝王也是不容易的。
乾隆回着一个又一个的“朕安”,突然抬起头对坐在另一边看书的永璂道:“永璂,山东巡抚,浙江巡抚贪污案,你觉得该如何断?”
永璂微微皱眉,“皇阿玛,贪民用官员者,自然斩首示众,至于他们的后人,倒是没有罪的。有些大人说要诛九族,儿臣觉得这过于严苛了,我大清以仁义治国,而不是铁血治国。”
若说秦朝之时,连坐是为了巩固权利,可是文化发展至今,诛九族这种做法便有些野蛮了,他个人并不赞成这种类似惩罚,“他所贪污之财,大半入国库,余下一些用于当地百姓建设,这样可好?”
乾隆听完后,并没有说好与不好,只是道:“贪污之风,必须得治,如若不然,定是后患无穷。”
永璂想了想,“何不要老百姓来评判官员呢?”
“哦?”乾隆感兴趣的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