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荣不愿女儿回来养胎,楚倾替女儿解决后顾之忧乃理所应当,至于女婿,他才不管。
“岳父放心。”程钰平静地道,显然早有打算。
楚倾看看小鸟依人般站在女婿旁边的女儿,又提醒程钰:“说会儿话就走,一会儿天该黑了。”别耽误女儿休息,孕妇不能累着。
这话程钰就没接了,含珠垂眸忍笑。
楚倾哼了哼,慢悠悠领着阿洵走了。
夫妻俩终于可以单独相处了,一进内室,程钰便将含珠抵在了墙上,一手揽她腰,一手捧着她脸亲。含珠在他靠过来时就笑了,闭上眼睛回应他。
说不清是一个吻还是连续不停地很多个,停下来时含珠侧目看窗外,天比方才暗了很多。
“是不是……”含珠想问他是不是该走了,才转过来,看见他裤子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含珠小脸本就红着,对上他那样脸红得更没法见人了,扭头骂他,“你……”
程钰握住她手,凑在她耳边道:“帮我,这样没法回去。”
含珠耳根发烫。
月事迟了他就一直素着了,但不能敦伦,不代表没有别的法子。含珠不知道他是自己领悟的还是又去找旁人请教了,一开始说什么都不肯,可晚上夫妻俩紧挨着躺着,她躲不过他,他哑声哀求又那么让人不忍拒绝,她便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用另一种方式让他满足。
可现在虽是黄昏,依然算是大白天,更羞人的是,两人旁边几步便是内室门口。
还在犹豫挣扎,他等不及了,将她手牵了过去。
“你耽误地越久,外面的丫鬟就越容易怀疑。”程钰低头,唇轻轻碰着她耳垂。
含珠咬咬唇,最后一次尝试劝他打住,“一会儿天快黑了,我想跟你多说说话。”
“这样也能说。”程钰太了解她,脸蛋羞答答的他喜欢,手也害羞他就难以忍受了,知道时间不多,他握住她手带她,看着她眼睛问,“想跟我说什么?昨晚我很久才睡着,你呢,有没有想我?”
他两边都不耽误,声音暗哑,顿住时呼吸有明显的加重,含珠突然觉得这样说话还不如不说,登时扑到他怀里,摆出不要说话的架势。
程钰也不想三心二意,见她乖了,他专心致志做一件事。
手终于得了自由,含珠想逃,程钰不许,化成另一堵墙,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中间。含珠闭着眼睛,但她听见了他最后的那点动静,也知道他刚刚扯下她小衣是为了什么。想到她求他用帕子他嫌弃帕子太小,想到或许就是因为他太多她才早早怀上了,含珠眼睛闭得更紧,怕自己看见不该看的。
“含珠……”程钰轻轻喊了一声。
含珠睁开眼睛,就见他一手攥着她小衣,一手指了指地上,示意她帮他提起裤子。
含珠不想纵容他得寸进尺,扭头朝他伸手,“给我,我去洗了。”
他脏了床褥她已经习惯让丫鬟们收拾了,却不肯让丫鬟凭这小衣猜到夫妻间的花样。
“我洗吧,怕你累着。”程钰熟知她的脾气,没有提起丫鬟。
他高高抬着手,打定主意不给她,做着最没羞没臊的事,看她的眼睛语气里却充满了温柔。含珠没辙,瞪他一眼,蹲下去帮他提裤子,眼睛看向一侧。
程钰低头看,强忍着才没有往前凑,怕她真的生气,虽然他已经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
穿好裤子,程钰说到做到,恰好屋里有水,他直接朝铜盆走了过去。
含珠不想让他帮忙,跟上去劝道:“你快走吧,不用你管了。”
“我不管谁管?”程钰笑着看她,将衣服放到水里,一边卷袖子一边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越来越没正经,什么话都能套到这事上头,含珠再懒着理他,去了床上坐。
前面是轻轻的水声,含珠悄悄抬起头,就见男人侧对她洗衣服呢。铜盆放在架子上,她与如意四喜洗衣服都得弯腰,他个子高,弯下去的更多,灿烂的夕阳余晖斜照进来,恍惚了他俊美的脸庞,明明仙人似的人物,却在做这种事……
这就是夫妻吧,有些样子,只有最亲密的枕边人才能看到。
“要不要换水再洗几次?”洗完了,程钰侧头问她。
肯定得换啊,一水盆都是他的东西……
“那个不用你了,我自己来。”含珠小声道。
程钰笑笑,端起铜盆去了恭房,先帮她把证明两人做过坏事的水泼了。
他心思缜密体贴周到,听着里面的水声,含珠心里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