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程钰的理智也只剩了一点点,看着她迷蒙氤氲的杏眼,他哑声哄她,“咱们定亲了。”以前不敢太过分,是亲事还没定,他不敢,现在定了,她注定是他的了,那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
她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美,不知道他每次拥她在怀时,忍得多辛苦。
他是不行,可她是他放在心里喜欢了多年的姑娘,他好奇她的一切,想看她的一切。
他又低下头,堵住她拒绝的话,偶尔逃出来的声音他听不清楚,她手上力气又越来越小,程钰就当她默许了,带着她的手一起帮她宽衣。他是君子,他讲道理允许她拦,他给她机会,能否拦住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含珠没本事,一点本事都没有,特意为了防他穿的外衫很快就丢了,担心遮掩不住的中衣更是不顶用,她闭着眼睛,感受着中衣一点点从她背下被人扯走,真的急哭了,羞哭了。
程钰舍不得她哭,暂且没动她上面最后一件,温柔地亲她的眼泪,“哭什么?定了亲,咱们已经算是夫妻了,早晚都要有的,含珠别怕,我,我又不能真正做什么,你说是不是?”为了哄她,他也不怕自揭短处了。
含珠愣了一下,不是认同他的所谓道理,而是震惊他竟然会这样说。
她不哭了,程钰目光更柔了,轻声问她,“又心疼我了?”
含珠抿抿唇,不知该怎么答,她不知道,程钰凑到她耳边告诉她,“心疼我,那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下一瞬,大手猛地探到她脖子后,笨拙地扯开了那带子。
含珠惊呼,才发出一个音,又被他堵住。
有花名夜来香,香太浓会让人难于呼吸。
有女名江含珠,香太浓会让他彻底沉醉。
程钰脑海里一片混沌,听不到她小声的哭,他目光顺着那根红绳慢慢往下走。月光照进来,同心玉静静地躺在她身上,血色的红衬得她肤若雪,更有玉骨生香。但这同心玉并不是此时唯一的红,更不是眼前最美的景,程钰的目光移向红玉两侧,眼底腾起火。
她傻,这时候还抱着一丝希望,用仅存的力气哭着求他,“你别看……”
“好。”他答应地无比痛快,闭上眼睛果然不再看了。
他不看,他尝尝。
清香萦绕的锦帐内,忽有雏莹娇啼,好像还扑扇了两下翅膀,转瞬就被猛虎镇压。
好一会儿,那动静才歇。
含珠缩在被子里,连哭都没了力气,残留的悸动如潮水般退去,之前被他欺负的几处开始疼了,像是被蚊虫咬过。
“含珠……”她在里面闷了快一刻钟了,程钰心慌了,轻轻扯了扯被子。
她马上又往里面缩了缩,闷闷地赶他,“你走,以后再也不许来了!”
她声音天生娇软,这话没有半点威力,更像是孩子撒娇,但程钰知道她是真生气了,否则不会在他想用老办法止住她哭时狠狠咬了他嘴一口。摸摸嘴唇,程钰有点后悔,只是才想起刚刚的情形,就恨不得扯开她被子再来一次。
他怕她哭,可那时候,他爱听。
怕管不住自己,程钰最后抱了抱她,“好,那我先走了,含珠你别生气,我真的不会了。”第一次这样,下嘴不知轻重,但他已经掌握好了技巧,下次绝不再弄疼她了。
含珠一句都不信,因为他再三许诺再三食言反而越发委屈,当她是孩子吗?一次次这样糊弄她。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下次他再敢来,她就拿出匕首给他看。哪有这样的,亲已经是纵容了,竟然还……
若不是她哭得厉害,他都要往下去了。
越想越气,含珠被子攥得更紧了,他说什么她都不听,只催他走。
程钰没办法,揉揉她脑袋,半是后悔半是满足地走了。
屋子彻底静下来,含珠才慢慢探出脑袋,确定他是真的走了,她咬咬唇,先将被人扔到床脚的小衣捡了回来,穿上时柔滑的料子碰到那儿,有点痛。含珠轻轻吸了口气,心知不对,披上中衣后悄悄去点了一盏灯,再从梳妆台上拿把小铜镜,回到纱帐里检查。
他是个聪明的,脸上脖子上都没使劲儿,身上就不能看了,这一点那一点,简直像是要把她的血吸出来一样。想到自己喊疼时他还不信,含珠气得将镜子扣在了床上。
活该他不行!
赌气骂了一句,骂完又有点后悔了,好在他不知道……
接下来几日,含珠沐浴时没让如意四喜伺候,等那些印儿彻底不见了,才恢复了正常。
程钰做了亏心事,没敢再去找她,而是去了程敬荣的书房。定王等王爷的婚事有礼部钦天监安排,他与含珠虽然也是皇上赐的婚,接下来却得两家自己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