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事情大条了:MD!这些夷人,说的什么鸟语?!听不懂啊!当然也有会汉语的,却说得怪腔怪调,一点也听不懂!亏得还有传教士,很有懂几国语言的存在,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一时之间,传教士也风光了起来。
允禟由于会一些简单的外语,终于领了一件像样的差使,挺腰凹肚,呃,他那肚子凹不进去,反正很是精神。而朝中也有人上,随着咱们国际影响的加大,是不是找几个会西洋语的人材来?找不到就现培养嘛!以往接触少,用传教士也就罢了,现在光靠传教士,有点儿不像话。
这其中又有老调重弹,要弹劾年羹尧的,认为他的鲁莽举动,造成了恶劣的国际影响,瞧,这些夷人都派人来瞧热闹+抗议了。
反正,京城很乱。
这些西洋使节进京,最让淑嘉觉得安慰的,却是听到了七歪八拐翻译出来的一个词“殖民地”。由于还有荷兰的使节入京,而本地秉承两国交战不斩来者的风范,也让他们活着说话了。要说南洋问题,就不得不就南洋诸国的归属展开扯皮,中国当然说那是咱们的藩属,对方也要说,那是咱们的地盘。
这里面又有其他国家乱掺和,真真正正进行了一次世界地理知识、全球最新形势的大科普。
这是思想上的一次冲击。天朝是瞧不惯那种一强大就要随便打人的家伙的,虽然天朝也这么干过,咳,更多的是为了面子,让人臣服而已。只要你说服了,一年’贡‘上几匹马,他就满足了。从来对少数民族的赋役都是少于国家编户齐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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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曈听了这一锅粥的情势,讶然道:“然是这样乱?”
“可不是,要理清楚了可不容易。”淑嘉赞同,为了理清楚这里面的条理,她倒是吹了吹风,胤礽同意选派几个笔帖式去学外语。
弘曈咋舌:“亏得汗阿玛没问我这些个,不然真要闹笑话了。等下去见三哥,可得好好向他讨教讨教。”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听母亲的话音,对于南洋的事情是乐观其成的。
事实上,事情闹得这么大,要是上头没有支持,年羹尧不可能坚持下去,早被参掉了。如果年某人运气再差一点,可能也被打发回屯去了,弘曈很有可能在盛京自己的府邸里已经见过年前总督了。
弘曈知道国家缺钱,也知道年羹尧使人运过好几船的铜回国,冲着这份子利,反正他是不会放手的。估计……他爹、他叔、他哥哥,都不会松口。
这仗还会打下去,弘曈很是笃定,只是……规模恐怕也只限于两广对南洋。年羹尧只有以战养战才能打得下去,抢来的东西,一部分上缴,换取中央的支持,另一部分就用来武装军队,接着抢!他肯定是这么干的,因为中央财政并没有拔什么钱去,只有一句便宜行事。
弘曈摸了摸下巴,得会儿见弘旦该说什么,他已经明白了。
在他眼里,年羹尧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大家都快被钱给逼死了!只要手头稍宽一点,他就得想:准噶尔还在,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有一战,满心欢喜又变成了惆怅。
见了弘旦,先是被慰问辛苦,然后兄弟之间就政务交展开了讨论,交流了意见。弘旦非常坦然地把人口问题摆到桌面上与弟弟共享,弘曈眼睛瞪得滚圆:“不办年羹尧,还有这样的缘故?”
“我听说了殖民地,”弘旦斟酌着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又多此一举地解释,“其实就是垦荒么,无主荒地,你开成了熟田,国家还要免五年税呢。不过这次荒地远了一点儿……”
他三哥忽悠的本事也挺高的,弘曈想。
就当是找一块放置多余人口的地方,哪怕这块地方不是自己的,从这里得不到什么收益,光是解决了本土的人口压力,力保本土统治不被拖垮,就值得去做。何况现在还没有赔钱,还有得赚!这是弘旦的想法。
正在讨论问题的两兄弟却不知道,他们父亲固然不算轻视南洋,但是关注的焦点依然是西北——准噶尔。对于胤礽来说,南洋是癣疥之疾,准部根本就是手足之患。
为此,他的宝贝女儿乌云珠,只能下嫁蒙古,对象就是他妹妹六公主的儿子。胤礽已经决定,给六额驸安排草原牧场,让他地草原上有领地,去镇守一方,当然,这块牧草最后是归自己女儿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