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林浩炀伸出手,离火堆太近了,虽说山里的半夜很冷,可是毕竟是夏天,还是觉得有点热。
听着他懒洋洋的声音,花千琅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你能不能别这么勾引人,待会我要是忍不住吃亏的那可是你。
看林浩炀仰头喝水的样子,花千琅觉得自己实在是很禽兽,为什么看他每个动作自己心里都会猫抓似的难受?
“皇上你怎么不睡觉?”几口凉水下去,林浩炀反而清醒了,看花千琅睁着眼睛很精神,于是坐起来问道:“要不你来这睡,我不困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花千琅拉住他,道:“没事,我也不困,我刚在想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什么事?”林浩炀好奇的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因为我被你爹罚的事?”花千琅拉过他的手问道。
“我因为你被我爹罚过很多次,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次。”林浩炀抽抽鼻子。
“什么?”花千琅大惊失色:“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干吗?多丢人。”林浩炀不满道:“你小时候淘气,每次闯了祸你在皇宫受罚,我回家就跟着你受罪。”
花千琅一阵心疼,原来自己害他吃那么多亏?于是低着头有些沉默。
“喂。”林浩炀见他好像是有点内疚,于是伸手推推他:“没什么的,那可是我亲爹,罚我也不会过分到哪里去。”
“怎么不过分?九岁那年他把你打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花千琅瞪眼:“我这次回去就给你打回来!”
林浩炀哑然失笑,道:“那次幸好你没事,要是我真把你眼睛戳坏了,那我恐怕小命都没了。”
“对不起。”花千琅声音闷闷的,拉着林浩炀道歉。
“这话你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林浩炀挑眉。
“啊?”花千琅抬起头:“那时候你不是昏迷了么?”
“我只是动不了,还是迷迷糊糊能听见的,你一直在说对不起,还一直哭,我爹来劝你你还骂他。”林浩炀笑道:“后来听下人说你冲回皇宫叫来了所有的御医,还问你父王要来了回疆进宫的雪玉丹。那些御医帮我看病,你替我上药,我都能感觉到的。”林浩炀嘴角微微上扬,那时候自己大脑昏昏沉沉,受伤的背部火辣辣的疼得钻心,是花千琅拿了药膏轻轻地替自己擦药,凉凉的,轻轻地,生怕弄疼了自己。
花千琅看着林浩炀清俊的侧脸,微微有些愣神,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他,手指轻抚着他的脊背问道:“留疤了没?”
林浩炀摇头:“不知道,我也看不着。”
“我帮你看看好不好?”花千琅伸手解开他的衣扣,声音里满是蛊惑。
第17章 情迷
看着花千琅伸手解自己的衣扣,林浩炀不由得一阵紧张,护着衣服就想跑。
花千琅伸手拽过他压倒在毯子上,沉声道:“不许乱动,我只是想看看你背上有没有留疤……不过你若是乱动,我可就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林浩炀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无奈道:“那……只许看看,看完了就乖乖睡觉!”
“嗯。”花千琅点头答应,扶着他坐了起来,伸手替他轻轻脱去了上衣。
林浩炀虽说常年征战沙场,皮肤却天生白皙,背上倒是没落下什么大的疤痕,只有一道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眼神游离在林浩炀略显瘦削的背上,花千琅却愣了神。
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子,自从十七岁那年就开始替自己东征西战出生入死,屡战屡胜功勋卓越,仅用了两年时间就成为千琅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父王在五年前突然驾崩,自己的皇兄们都不服,凭什么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却能继承皇位,于是纷纷起兵谋反,当时正在驻守西南的林浩炀闻讯后带着自己的人马日夜兼程撤回到王城,拼死拼活替自己争得了王位,在自己登基的那天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后来才听说他又匆匆赶去了西南之地-----那些藩王想趁新皇登基国事混乱之时起兵谋逆……三年,林浩炀足足花了三年才平定了西南内乱,班师回朝那一天,他带着千军万马缓缓进入盛京,自己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骑马走近,神态虽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坚定神采飞扬,当时只觉得有他在,那么全世界就都是亮的。
“皇上……”林浩炀见花千琅看着自己的身子发呆,有些尴尬,伸手就想穿上衣服,却被花千琅眼疾手快的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