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道,“只是在玉简中看到过此阵的介绍,却不知能如何破阵。不过据我判断,当时十二根柱子加上中央的冰柱,那冰柱,当是此阵的中心,要是破坏那冰柱,想来就可以破阵了。”
韩寐道,“但现在,我们要接近那有冰柱的大殿亦不可能,却要如何破阵,不知柳道友有否其他办法。”
君晏道,“其他办法,我却不知了,你们可有在哪里见到过和这种阵相关阵势的破解之法?”
江流道,“现在攻击我们的阴气,乃是靠这个聚阴阵汇集而来,聚阴阵倒是很常见的阵法,要破坏这阵,只要破坏掉阵中就行。但现在这种情况,这阵中乃是由一个自主运转的仙器支撑,这仙器又要如何破坏?即使大乘期的大能修士,恐怕也无力破坏,非渡劫期的修士用全力不可。而我们的力量都是不够的。”
墨匪道,“现在没法破坏这阵的中枢,那就只能破掉攻击我们的十二象阵了。”
君晏突然道,“我们这里现在剩下七个人,随着我们一起到这阵中的,乃是十八人,现在,无论生死,有十一人在下面,加上那位本身就已经被封印在柱子上的殴溟真君,下面已经有了十二人。既然有了十二人,会不会因此有什么变故。”
君晏不说还好,一说,所有人都更加不好了。
虽然这个担心不无道理,不过现在还没有出现更坏的变故,所以大家暂时没去想那个问题,而是继续讨论要如何去攻击阵中的那个冰柱。
不过,由不得他们再多做讨论。
阵中之物,看已生出的八条水龙奈何不得君迟,从那大殿四周,便又激出了八条水龙,这次的水龙更细,但是速度更快,从四面八方朝君迟袭来。
君迟一个不慎,爪子就被一道水龙抽中,韩寐瞬间从爪子上跌了下去,君迟被抽中爪子,疼痛让他一时飞行不稳,往下坠了十几丈,随即,他努力稳住了身形,又躲避着水龙,但要去救跌落下去的韩寐,已经来不及。
江流和韩寐作为同门师姐弟,自不能看着韩寐出事,故而已经在身上罩上护体法光,驾御着飞剑,从君迟的爪子上飞跃了下去。
几只水龙朝韩寐缠了上去,韩寐往下跌落了一段距离之后,已经驾御上了飞剑控制好了身形,只是那水龙极其霸道,已经又缠住了她,只见她使出剑意,但剑意击中那水龙,水龙断掉龙首,但随即下面部分又变出了新的龙首,朝韩寐咬来。
韩寐面临巨大危机,却并没有乱了阵脚,她放出好几道剑意斩开冲到自己面前的水龙,又使出了法宝护住自己,攻击法宝也使了出来。
一时间,她身周法宝的灵光不断闪烁,但是到底抵不过下方源源不断的阴气的缠绕侵蚀。
于是一时根本无法驾驭飞剑回到君迟的爪子上,反而被逼得越来越向下落,而越向下落,那阴气水龙就越粗壮灵活,所受威胁越大。
江流的到来缓解了韩寐的压力。
剑气一道道斩出,那些缠绕上来的阴气水龙被剑气斩到便会溃散,但只是小范围地溃散,不到眨眼之间,它们便又重新聚合起来,继续朝他们袭来。
君晏他们已经飞跃上了君迟的背脊。
柳辉海等看到这巨大的飞禽背上居然并没有坐着君迟,便很是震惊,柳辉海看向君晏,君晏却没有解释。
君迟自己解释道,“伯伯,我在这里。”
不过已经没有时间说更多,君迟道,“我们得下去接应韩姑娘他们才行。”
墨匪在君迟背上,已经祭出了那长箫法宝,清越的声音被吹奏而出,声波朝围攻韩寐江流的阴气水龙袭去,虽然只能对那水龙造成非常微弱的阻挠,但也并不是全然无用。
而君晏手中灵剑也已经祭出,剑意凌厉,带着朱雀真火的阳火气息,只要斩到那些阴气水龙,阴气水龙不仅会溃散,更会发出凄厉的声音,随即像是被腐蚀一般在空中消失殆尽。
朱雀真火对付这阴气十分有用,君迟并不再一味躲避那些阴气水龙,已经张开大嘴,朱雀之火成火球朝那些阴气水龙激射而去,阴气水龙被火球打中,便摧古拉朽地溃散开来,并不像韩寐江流之辈对付水龙时,水龙虽然暂时溃散但马上又重新聚合,被朱雀之火击中的水龙,全都消散了下去不能再聚合。
如此,周围的阴气水龙一时之间便被压制了下去。
只有最新生成的几道小水龙缠绕过来,但随即也被大家给压制了下去。
韩寐和江流得到了解救,两人都跃上了君迟的背脊。
虽然君迟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除了最没有经验的司马依依,其他人都已经明白了,这只巨大的飞禽,便是君迟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