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显也是个狂人,和他的主任一直在研究所里忙到了大半夜,然后才把病人给放回了病房。
两人坐在顾禾的办公室里,都有要不眠不休的意思,顾禾说着要给病人做全基因检测的计划,还要做更详细的mRNA和蛋白分析,来研究这个病人和未被感染的正常人类到底有哪些差异。
这个不是个小工作量,不过温显兴致勃勃地说自己会好好去做的。
两人谈论得都精神亢奋,办公室电话响起的时候,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顾禾接起电话,便听关谨的不高兴的声音质问他,“你怎么还在办公室不回来!”
顾禾这才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
他愣了愣,又看温显,然后才说道,“我不知道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关谨很是强硬地道,“怎么能不回来,我过两天就又要走,我在的这几天,你晚上都不回来陪陪我吗?接你的车已经在你的研究大楼下面了,你赶紧下去。”
顾禾听他这样说,很是疲惫,只好道,“好吧。我就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顾禾对温显道,“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现在已经晚了,我有事情得回去,你要回去吗?”
温显道,“这时候就懒得回去了,我就在这里睡一晚吧,还正好可以随时看看913的情况。”
顾禾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辛苦他的话,这才换下实验服,拿了公文包和一应东西出门。
实验楼里是有信号屏蔽的,无法用手机,只能用固定电话,而且这个电话还是受监控的,关谨知道这些,所以话语才那样言简意赅。
顾禾下楼,果真有车在等他。
保镖为他开了车门,他上车坐在后座,撑着脑袋想了一阵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车在黑夜里开往了回家的路。
顾禾累得狠了,睡得非常死,被关谨抱下车也没有一点反应。
关谨本还想说他几句的,但他这样,也实在没法说了,只抱他去洗了个澡,在洗澡的时候,顾禾才微微醒了过来,马马虎虎洗了,就踉跄着脚步,扑上床去睡了。
关谨心想这个人啊,居然一天比他还要累,他真想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去上班了。
顾禾做了个梦,梦到他们好不容易有的实验材料跑掉了,他着急地去追,跑得筋疲力尽,而且太阳很大,非常非常热,要把他热得昏过去的感觉。
然后,他就热醒了,热醒了才发现是关谨把他抱得太紧,他紧紧贴在关谨的胸膛前,不热醒才怪。
第六章 闹脾气
第六章
顾禾要从关谨的身边离开一些,他才刚爬开,就又被关谨捞回去了。
顾禾睡不好,脾气执拗地推他,道,“你放开我!”
关谨没有把他放开,他也受不住顾禾坏脾气地推他,于是将他抱得更紧。他一向心思深沉,还心思沉重,睡眠其实没有顾禾这么好,被顾禾这么一推一嚷就彻底醒了,醒了便也不容易睡着。
他微拧了眉盯着顾禾,顾禾还睡眼惺忪,半睁半闭地鼓着腮帮子,明明是三十出头的大青年了,这样看着还像刚遇到时候的那个小孩子。
他不由凑上前去在顾禾的脸上狠啃了一口,把顾禾咬得一痛,也是彻底醒了。
对顾禾来说,他的工作和他的睡眠都是至关重要的,这样彻底醒了,脾气也就不大好。
他又推关谨,“你放开我行不行?”
关谨已经有些动情地在他的脸上颈子上亲吻,含糊道,“不放。你看你有重视我吗?我好不容易回来几天,你还故意留在研究所里不回来过夜,要不是让人去接你回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回来。你在研究所里有什么事情是比我还要重要的。”
他说着,热烘烘的气息呼在顾禾的脸上颈上,顾禾不断躲他,被他这样亲得很不舒服,偏偏关谨的手臂还紧紧禁锢着他,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又摸又揉,前一天早上的情事已经让他身体不大舒服,现在关谨又这样做,就让他真恼了,真恼了顾禾也是脾气很大的。
他用了大力气要挣脱关谨的禁锢,还回他道,“我又不是专为了等你回来临幸的姬妾,我有我的工作,难道我的工作不比回来和你睡一觉重要。”
关谨差点被顾禾挣脱,于是翻身用了力气压在了他的身上,还用腿压制住了他乱动的腿,手也伸进他的裤衩里直接握住了他那软绵绵的物件,那里太脆弱,顾禾被他弄痛了,还被他压得非常难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痛楚的低吟,关谨听到了他的声音,但他还是没有放开他,而是说道,“说不是我的姬妾,我只是把你当一个姬妾看的吗?我对你怎么样,我怎么爱你的,你感受不到吗?你总是这样,你到底有把我放在心上吗?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工作,你的研究,那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天底下并不缺你一个做研究的,要是我想,我真让你做不下去,换成别人去替代你,你就在家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