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看了黄凌一眼,犹豫了下,将希望基地出现丧尸潮,自己与仲世煌前往查探,路遇赵铭之事一一道来,只是省却了两人的感情纠葛,随即,又提了下翁于桥、盛文昭也跟着失踪的事。
黄凌道:“这个赵铭既是魔修,会不会是闫爻的手下?”
白须大仙将“赵铭”、“翁于桥”、“盛文昭”三个人的名字翻来覆去地念了好几遍,突然失声道:“啊!莫非是他!”
仲世煌幽幽醒转,嘴里渴得厉害,偏偏满目黑暗,一点儿光都没有,昼夜难分,更不消说找水。他喘了口气,扶着墙,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就跪在地上,全身抽痛,几乎要他死去活来了一遍。
一道光正面洒进来,堪堪止步于他膝前。
“乖徒儿,知道为师要来,给为师行大礼吗?”
戏谑的声音出现在他头顶。仲世煌尽力想抬头,却被一股温和却不容反抗的力量压了下去。
“你之前修炼的功法浪费了你一身魔气,为师用洗髓涤经之术,将你体内的仙气刷除。你虽然受了些苦,将来修炼魔功却可事半功倍,都是值得的。”
“谁说……我要修炼魔功?”仲世煌抖着干燥的嘴唇道。
“不想修炼吗?也可以。只是这样,为师就没有留下你的理由了。毕竟,你听到了我的声音,发现了我的身份,我必须要灭口才行。”他退后两步,站在光里,慢慢地蹲下,与仲世煌四目相对。
仲世煌看到他的脸,瞳孔微微收缩。
竟然是他!
58昆仑之祸(下)
温故和黄凌见白须大仙石破天惊的“啊”了一声之后就陷入沉思,心急火燎地异口同声问:“究竟是谁?”
“我怀疑他是乔奣。唉,我怎么事先没有想到呢!”白须大仙匆匆忙忙地站起来,朝外走两步,又转回来道,“不妥不妥。那厢还未确定身份,这厢就急急忙忙地跑去,万一错了,岂非被取笑为惊弓之鸟?”
黄凌凑到温故耳边,笑嘻嘻地道:“我打赌,大仙一定不知道自己想着想着就把想法都说出来了。”
温故白了他一眼,上前一步道:“大仙,乔奣是什么人?”
“他不是人。”白须大仙回过神,“我不是骂他,他的确不是人,是魔修,或许已不算魔修。算算时间,他修炼近四千年了。唉,怪他以前都化名为二明,让我一时疏忽大意,没想到他突然改了化名。”
黄凌道:“二明,难不成还有大明小明?”
白须大仙道:“从乔奣二字而来,取义‘不刳胎焚夭,却无法无天’。”
温故道:“修魔修道都是百年小劫千年大劫,挨过三大劫之后,即可飞升成仙。怎么会有四千年?”
“凡事皆有例外。他挨过三大劫,却不愿飞升。”对乔奣,白须大仙显然不欲多言。
黄凌难以理解:“那他修魔为何?”
“若用一句话形容他的所作所为,恐怕只有‘唯恐天下不乱’才贴切了。”白须大仙叹息一声,“他最喜欢挑拨离间,假他人之手引起纷争,却极少露面。若闫爻幕后另有主使者,论目的论手段,的确与他吻合。如此手笔,如此手法,唉!我早该想到!”
黄凌道:“大仙说了许久,还不曾说乔奣的化名为何?”
温故灵光一闪:“翁于桥?”若翁于桥是幕后后手,那赵铭选在希望基地下手就不是意外而是预谋。这是个连环套,赵铭杀他,翁于桥劫人!
“你如何确定仲世煌不会有危险?”
白须大仙眉头皱得死紧,半晌才道:“我无法确定。”
温故暴走。
白须大仙拦住腾空欲飞的温故,问道:“欲往何处?”
“找人。”
“机缘未到,你找也白找!”
温故急道:“没有机缘就无所事事?没有机缘不能创造机缘?”
白须大仙吃惊地看着他。
温故道:“既然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不要再拦我。”
“我不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而是你说的话与乔奣当年十分相似。”白须大仙闭起眼睛,还能想起那个跪在大衍山前,满怀恨意痛斥天道之人。
温故脸一黑,如吃苍蝇。
“既然乔奣插手,命数说不定有所变化。我再算算,你稍安勿躁,过几日再来。”白须大仙转身欲走,被温故拉住。
温故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神念一动,就可知过去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