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革夹起一个鸡腿,送到他嘴边:“姚兄要我喂,我当然要听姚兄的。”
姚步吉犹豫地看看鸡腿,又看看他。
就在苗革戏谑地要缩回筷子时,姚步吉一口咬住了鸡腿。
苗革:“……”
柳越:“……”身为太一宫宫主的首席大弟子,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吃魔修喂的食物会不会太随随便便了!
门外的刘念、靳重焰:“……”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真捉急!早知道就在开门的时候钻进去了。
门突然打开了。
刘念、靳重焰:“……”难道被发现了吗?
苗革唤人上酒。
刘念和靳重焰趁机钻了进去。
苗革疑惑地看看左右,刚刚似乎有风从身边擦过。
酒很快送上来,苗革立刻斟了一杯给姚步吉。姚步吉吃得太急,噎得满脸通红,接过苗革的酒,想也不想就喝了下去。
靳重焰看到苗革递酒杯时,指甲有意无意地往酒水里沾了沾,眸光一凝。
“再吃点?”苗革又夹了一块红烧肉。
姚步吉舔了舔嘴唇,推开凑到身边的人,自己夹起筷子吃。
苗革说:“姚兄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姚步吉道:“太一宫弟子认出了柳越。”
柳越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肉瘤,面色阴沉。
苗革道:“那姚兄来这里有什么打算呢?”
姚步吉道:“我的打算自然是……”突然一手捂住自己的喉咙,一手去抓苗革的胳膊,惊怒地说,“你居然对我下毒!”
苗革眨了眨眼睛,表情好似吃了一斤的苍蝇。
柳越没注意他的表情,看着姚步吉冷笑道:“哼!什么道修三宫,首席弟子,我看也不过如此。”
眼看着姚步吉整个人颤巍巍地要缩到桌子底下,苗革慢悠悠地开口道:“我没有下毒。”
下巴快要没入桌面的姚步吉浑身一僵。
苗革道:“我下的是春药。”
……
姚步吉坐回原座,低头喝了口水。
柳越肉瘤狠狠地颤动了两下,指着姚步吉那张肥得五官难辨的脸:“你,你居然对他下春药?”
苗革托着下巴,仿若痴迷地看着姚步吉的面容:“我对他一见倾心。”
柳越冷笑道:“何必花言巧语,不过是补阳之术。”
苗革脸拉下来道:“说到补阳术,拜血院才是各种高手吧。”
柳越霍然站起,怒道:“当年,你师父主动与我师父交流功法。我师父拿出了顶级魔功《汲血功》,你师父却拿半本《元阳补纳术》敷衍,导致我门下许多弟子练了个半吊子!竟还敢拿此取笑!”
补阳之术也分种类。如靳重焰和刘念练的,就是互惠互利的顶级功法。《元阳补纳术》略逊一筹,是吸取对方元气补给自己的功法,分为上下两册。上册是取之道,下册是养之法。有了下册,供方会消耗元气却不会损及根本,但是正阳院主当初只给了上册没有下册,以至于所有被拜血院采补过的人都会气血不足,强者五六次,弱者两三次就气消人亡,使拜血院除了吸血魔头之外,又多了个吸阳淫魔的称号,却叫他们郁闷不已。
若非为了厉向阳,拜血院与正阳院根本不可能坐在一起……看到对方掉头就走,要是没来得及走,就让掉头!头掉下来的掉!
苗革笑了笑道:“柳兄息怒。既然贵院对《元阳补纳术》念念不忘,不如就趁此机会,我为柳兄示范一番如何?”目光幽幽地看向姚步吉。
姚步吉嘴角一抽:“我一出生就很胖。”
苗革道:“你现在也很……可爱。”
姚步吉道:“所以,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调戏。”
苗革微笑:“荣幸之至。”
姚步吉哗地掀桌,撩起椅子就往苗革砸过去。
柳越:“……”修魔以来,已经很难见到如此朴实的打斗场面。
靳重焰拉着刘念在角落里退了退。
苗革在姚步吉掀桌的刹那,人已经退后两步,挪到窗边。姚步吉抓着一根绳子,轻轻一拉,苗革身影一晃,身体后仰,左脚却翘了起来。原来,姚步吉手里的绳子竟不知不觉地勾住了他的脚踝。
“你们的事,自己慢慢解决。”柳越推了苗革一把,从窗户钻了出去。
苗革被他一推,反倒战直了,俯身去抓绳子,那绳子居然散了开来,结成一张网,从下往上地朝着的苗革的脑袋扑去。
饶是刘念读了这么多的书,也从未见过这样奇特的法器,眼睛一亮,头不由自主地向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