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尴尬地拿着传音符,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倒是靳重焰落落大方地收了下来。
好在刘念和袭明讨论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实践,倒也不必日日黏在一起。
去银月宫之前,刘念去了一趟广元城。当初他看到了突破的希望,特意上广元城,请三姨四姨代为寻找炼制隐息石的材料,如今正是收获的时候。
再见靳重焰,三姨四姨都有些拘谨。
四姨将收集的东西一一取出,与刘念当日留下的清单对照:“唔,这个流月桑花,我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
袭明看了眼,道:“我有。”
三姨见他容貌清俊气度不凡,心中一动。
八哥立刻飞到袭明的肩膀上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袭明盯着清单,并未发现三姨的眼神,但敏锐地捕捉到了八哥透出的不悦,立刻抬手帮它顺毛。
三姨看看八哥,又看看袭明,若有所悟又若有所失,怅然地看了靳重焰,叹了口气。
四姨与刘念对好清单,刘念戳了靳重焰一下,靳重焰立刻喜滋滋地将尾款付清。
三院上银月宫就是一个月后的事,时间极紧,刘念不敢耽搁,收拾好东西就与四姨三姨告别,匆匆上路。
路上,众人都各自修炼,八哥也不闹了,为众人护法,一时间风平浪静。
走了二十余日,已入青国腹地。银月宫就在青国都城往北的丰宴城西北。按刘念等人的路线,可绕过都城,途径丰宴城东的张家集镇,再穿过丰宴城往西北走。
傍晚,一行人在张家集镇落脚。
刘念与靳重焰听闻张家集镇的河鲜堪称一绝,镇上的渔家酒家更是远近驰名,特意留下来品尝。
八哥说:“跟着你们可太好了!好吃好喝,可不像之前,像坐牢一样。”
刘念笑道:“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八哥道:“小河虾,要刚打捞上来的,顶新鲜的!做法呢,最好是盐水煮。要是用别的,就把那股鲜味给盖住了。还有鲫鱼也来上六条。鲫鱼鱼刺虽多,可是肉质紧实,咬下去很有嚼头,做好是做汤,炖的久些,熬出奶白色,那味道,啧啧……”它说着说着,竟不由自主地流起口水来。
刘念道:“好好,都照你说的。”
他们入了酒家,发现满座,店伙计拿出几把凳子,请他们与另一对来晚的男女一道在门口等等。
刘念等人还未开口,男子怫然道:“他们在里面吃香喝辣,却叫我们在外面吃灰!”
店伙计道:“委实没有位置了。”
男子说:“你让他们将桌子往里挤一挤,空出一块地方,放上一张桌子,不就有位置了吗?”
店伙计说:“这个,里面已经很挤了。”
男子眼睛一翻:“他们还没有一个个地叠在一起,算什么很挤?”
店伙计见他不讲理,涨红了脸,转身就走,被男子一手抓回,狞笑着捏碎了琵琶骨。店伙计惨叫一声,身子痛得软了下去。
刘念感觉到那人身上的魔气,皱了皱眉,靳重焰已经出手如电,抓住男子的手腕,将店伙计救了出来。
男子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靳重焰等人几眼:“有妖有鬼有道有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刘念身上查看店伙计的伤势,拿出些修士常用的伤药给他。
靳重焰看他摸别人,心中老大不爽,瞪了沥青一眼:“这点小事都不会做吗?”
沥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接了过来。
男子见靳重焰不理他,心中恼怒,却被女子拉着往外走,边走边盯着袭明等人,见他们无意阻拦,才快步走了。他们走后,袭明道:“是骁战院的人。”
刘念道:“师父如何得知?”
袭明道:“他们腰际挂着骁战院的牌子。”
纵是如此,他们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店伙计被敷了灵药,骨头慢慢地恢复,疼痛大减,立刻磕头道谢,掌柜也出来致谢,正好二楼有人腾出位置,立刻叫人收拾干净,将他们请了上去。
刘念点好菜,见掌柜忧心忡忡,知道他怕今日的那对男女再来找茬,开解道:“他们只是路过此地,想来明天就要离开,掌柜不必担心。”
掌柜道:“贵客有所不知,这对煞星已经在镇上住了近半个月啦。日日光顾小店,怕是要长留在此的。”
刘念毕竟不是那对男女,无法预知他们到底要住多久,只好宽慰了两句。
掌柜离开后,刘念皱眉道:“若是那对男女日后再来找这家店的麻烦怎么办?”看那个男子出手狠辣,这次吃了亏,下次一定会加倍讨回。他们走了,酒家却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