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灏亨大笑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哈哈哈哈!做梦。”
看着坐在沙发上乐不可支的英灏亨,司徒笙只有一个念头—谁能给英衡山和江丽华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这个熊孩子领回去!
英灏亨喝完啤酒,参观起事务所内部环境。
司徒笙跟在他后面,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英灏亨道:“我受伤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刚才打人的时候。”
“伤了哪里?”司徒笙看着墙角的棒球棒,暗暗决定,如果英灏亨的答案是伤心,他就把棒子甩过去。
“手腕。”
“……哦。”司徒笙恋恋不舍地收回凝固在棒球棒上的视线。
英灏亨突然捧起他的手,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背:“你的伤怎么样了?”
司徒笙知道他指的是那天自己帮他挡了张维朝的那一下,有些尴尬地缩回手:“表达慰问的话,对不起,来晚了。表达感谢的话,可以留一张银行卡。”
英灏亨见他手上还有一道疤,顺手抽出放在架子上的医药箱:“我帮你上药。”
司徒笙:“……”已经结疤了,大哥!
看着疤痕上五颜六色的药水,司徒笙很纠结,非常纠结,十分之纠结。但更纠结的是,英灏亨似乎抹上瘾了,棉花棒不停地在肌肤上来回摩挲,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够了!”他忍无可忍地抽回手。
英灏亨神情十分遗憾。
“你手腕不是受伤了吗?”司徒笙提醒他。
英灏亨道:“内伤。”
“我可以帮你把爪子剁下来,慢慢地抹里面。”
英灏亨识趣地转移话题,站起来道:“中午吃什么?”
司徒笙拉住他道:“你哥哥……这样放走他不要紧吗?”
英灏亨眉毛一扬,兴致盎然地问道:“你想对他怎么样?”
司徒笙道:“收起你脑袋里邪恶的想法,我绝对没有将他捆起来,买十台电脑一起放《情深深雾煞煞》给他看的意思。”
英灏亨道:“太好了!所以我可以无偿使用这个办法,不给你版权费。”
司徒笙面无表情地“哈哈哈哈”了四下,道:“说正经的。你这样对待你哥真的不要紧吗?”
英灏亨道:“他是我爸带来的拖油瓶,从小就以陷害我、诬陷我、抹黑我、养残我为己任,你觉得我刚才那一下要不要紧?”
司徒笙道:“你不早说?我可以让他更‘要紧’一点。”
英灏亨狡黠地笑了笑,搭住他的肩膀道:“我感受到你的友谊了,为了让我感受得更深,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司徒笙指着堆满书桌的文件夹:“我已经忙得不能再忙了。”
“十万。”英灏亨抽出支票。
司徒笙道:“不是钱的问题。”沈玉流和英灏亨的钱根本不能算在那一亿里,别说十万,就算是一千万也……也只能算外快。
英灏亨道:“五十万。”
“真的不是钱的问题。”
“一百万。”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分上,先说来听听。”
英灏亨道:“我父亲明晚要举办一个晚宴,我需要携伴出席。”
司徒笙无语道:“……你连个陪你出席晚宴的人都找不到吗?你这不是没朋友,你是压根没进入人类的社交圈吧?”
英灏亨道:“当我的伴,条件很苛刻。”
“说来听听。”
“首先,不能是女人。”
“……哇!真是太苛刻了,你刚刚刷掉了全世界二分之一的人类!”
英灏亨不理他的调侃,继续道:“年纪不能比我大太多,也不能比我小太多。”
司徒笙道:“听你的口气,真的是在全球范围内求伴侣吗?”
英灏亨道:“而且,长相要过得去。”
司徒笙从书桌的抽屉里抽出一面小镜子,道:“我的长相叫过得去?你设置的标准叫龙门吧?跳过去的都‘duang’了吧?”
英灏亨道:“以女装出场。”
司徒笙一本书砸到门板上:“再见!”
第30章 第七局 爸爸很心塞。
英灏亨道:“价格还可以商量。”
司徒笙道:“不见!”
英灏亨道:“翻一倍。”
司徒笙道:“在我说永别之前,你还有三秒钟说拜拜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