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嘴角抽了抽:“你觉得我们是同睡一张床的关系?”
英灏亨道:“每段关系总有一个开始,你可以把现在当做起点。”
司徒笙道:“但我不想走上一条黑路。”
英灏亨莫名的不爽,翻了个身,大大咧咧地霸占整张床,闭上眼睛睡了。
司徒笙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便在床边坐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睡不着。”
“找根木棍,狠狠地给自己来一下。”英灏亨闭着眼睛回答。
司徒笙道:“你明天去上课吗?”
英灏亨的思维跟着他跳跃了一下:“你有事?”
“我只是好奇,现在不是寒暑假,作为一个学生,你为什么经常出现在校园以外的地方。”
英灏亨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小时候学习一定很刻苦。”
司徒笙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挖苦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天赋异禀,根本不需要看书,只要吃几片面包就能获取知识?”
英灏亨道:“我收回前言。吃面包就能掌握知识的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可能出自一个刻苦学习的人的口中,我太高估你的上进心了。”
司徒笙不服气,想说自己当年也是有着美好大学梦的上进青年,只是残酷的现实让他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而已。他讥讽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有个叫英衡山的爸爸的。”
英灏亨侧头看了一眼,“投胎也是一门学问。”
“……”
英灏亨道:“你虽然没有机会叫他爸爸,不过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叫他爷爷。”
“……”
司徒笙直接跳到床上开揍。
英灏亨从小练拳,力气极大。尽管司徒笙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而且还占据着位置优势,可是在绝对力量面前,很快败下阵来,不但被英灏亨抓住双手,还被反压在身下。
司徒笙喘着粗气,投降道:“不闹了。”
英灏亨道:“叫一声。”
“什么?”司徒笙长眉一挑,闹出了泪花的眼眸竟透着妩媚。
英灏亨心脏疾跳了两下,再开口,声音变得暗哑:“叫爸爸。”
司徒笙道:“这年头有负资产,但没听过负生产。算上你在娘胎里的时间,也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儿子。”
“确定不叫?”他将司徒笙的手按在他身体两侧,俯下身,脸对着脸,鼻尖与鼻尖只留下四厘米左右的空隙,“你确定不叫?”
司徒笙终于察觉不对劲,放软语气道:“别闹,我……我的手机响了。”
英灏亨也听到了,心里有些不甘和失落,仍是放开他的手,挪开身去床尾坐着。
司徒笙松了口气,接起电话:“罗蜜,什么事?”
罗蜜!
英灏亨暗道:我记住你了。
司徒笙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眼睛亮起:“你确定?”
英灏亨一直看着他脸上的变化,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问道:“什么事?”
司徒笙道:“找到那辆车了。”
英灏亨和司徒笙默契地抓起衣服就走,罗蜜还在电话里继续解释。
“五年前进监狱的辉岳集团董事长岳摩原本想在弁塘区建立一个购物广场,房子都盖了一半了,人却突然进去了,这个项目就被搁置了下来。附近住宅的房价也随之一落千丈,购物广场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屋。我查到张国栋的名下就有过一栋鬼屋,后来低价卖给一个做水产买卖的人,那人价格压得太低,所以配套的车库还压在张国栋手里,但是半年前,他又匆匆地转给了一个叫梁静的人。我查了下梁静的背景,和张维朝一样,曾经在美国待过。英明睿智的我立刻察觉到其中的猫腻,于是冒着‘不要脸’的风险,半夜三更跑来车库边守株待兔,果然有收获。那辆车就停在车库里,不过没人。”
司徒笙疑惑道:“为什么不要脸?你色诱门卫才进去的?”
罗蜜道:“你没听过吗?女人十二点以后睡是不要脸,两点以后睡是不要命。我目前还是不要脸,很快就不要命了。”
司徒笙听到她说完之后猛然倒吸了一口气,立刻警觉道:“怎么了?”
手机突然挂断,传来令人焦躁的嘟嘟声。
司徒笙道:“你留在这里照顾你舅,我去找罗蜜!”
英灏亨一把抓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你……”病房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五个小弟。司徒笙看了看他们的体格,说,“要不你还是照顾你舅,我觉得带着他们几个更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