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用车挡住两人去路,从车上跳下来,搭住苦逼男的肩膀:“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在对着一只会眨眼睛的烤全羊说话似的。”
苦逼女快崩溃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么晚很难叫车,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司徒笙拉开车门。
苦逼男干笑着婉拒:“夜色这么美,坐车太浪费,我们想散步回去。”
司徒笙苦恼地问:“要是你们腿瘸了我能送吗?”
“……谢谢。”苦逼女率先上车。
苦逼男在乖乖就范和奋力反击中天人交战,牙齿咬得咯咯响,最终,暴躁的本性扛住了害怕。他抬起拳头,正要挥出去,屁股上就挨了一脚,一头栽入面包车里。
英灏亨收回脚,冲司徒笙微微一笑:“不用谢。”
司徒笙侧身拦住突然冒出来还准备往自己车里钻的英灏亨:“我记得你有一辆威风八面的悍马。”
“被锁住了。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我可以借你电动车,一小时一万块。”
英灏亨舔了舔嘴唇,笑容阳光无害:“忘记告诉你,你的电动车也不小心被锁在里面了。”
“不小心得这么刻意,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司徒笙突然挺直身体,胸膛抵住对方的胸膛,嘴唇凑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英灏亨顺势搂住他的腰肢,将身体靠过去,脸颊有意无意地碰触对方:“你说呢?”皮肤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样滑。
……
他被调戏了?
司徒笙浑身汗毛直竖,下意识地抬起膝盖,却被对方预先用腿顶住。
英灏亨将腿插入司徒笙双腿之间,将他压在车门上,嘴唇凑近他的耳朵,有意无意地呵气:“三更半夜不睡觉,杀了个回马枪绑架人质,你又想干什么?”
司徒笙挣扎失败,破罐子破摔地撇开头:“学雷锋做好事,送人回家,不是不行吧?”
“到底是送人回家,还是送人回老家?”
司徒笙讶异道:“你以为我要杀他们?”
“难道……”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那厢,苦逼男趁他们纠缠,从车门另一边蹿了出去。
这头,英灏亨眼珠子往左边斜了斜,直愣愣地盯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出现在司徒笙手里的喷雾剂,察觉四肢渐渐麻痹,喉咙不甘心地发出低吼,身体往前一送,死死地贴住司徒笙。
司徒笙被挤得五脏六腑都差点吐出来了。
幸好英灏亨是垂死一搏,很快就失去意识倒了下来,司徒笙单手扶住他。
车的另一边发出“噗”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倒地。他将英灏亨送进车厢,正好罗蜜驮着苦逼男庞大的身躯往里塞。
车厢塞入两个庞然大物,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逼仄。
罗蜜说:“他想跑,我迷昏了他。”
司徒笙说:“他不想跑,我迷昏了他。”
……
乖乖坐在车里的苦逼女努力地蜷缩身体,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夜幕沉沉,街道两旁只有零星灯光。白天高大帅气的建筑到了晚上只剩下各种黑色的几何体。苦逼女眼珠子忙碌地打量着窗外飞掠的景物,想找到熟悉的痕迹,却越找越陌生,越找越惊心。
已经离开市区了吗?
他们要去什么地方?
自己会被怎么样?
眼看着街道越来越窄,苦逼女的心仿佛跟着走进了漆黑的窄巷里,看不见光明和前景。
坐在副驾驶座的司徒笙突然弯腰跨过扶手箱,来到她身边:“女人熬夜对皮肤不好,不眯一会儿吗?”
苦逼女戒备起来:“不用。我很清醒,一点也不困。”
“那我们聊聊?”
“你想聊什么?”
“你们和那群戴墨镜的人的事。”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是吗?”司徒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口香糖,递了一块给她,“再仔细想想。比如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无所不知?”
苦逼女咽了口唾沫,接过口香糖塞进嘴里,哈密瓜的甜味在口齿间弥漫开来,稍稍减轻她心头的苦涩。她犹豫了下才说:“他们什么都知道。我们最近三天做过什么,吃过什么,家里有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甚至……总之,他们真的无所不知!”
司徒笙道:“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也能做到。”
“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连我半个月没换内裤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