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道:“可是王爷怎么知道这把剑名叫紫缘?”他都不知道。
凌阳王鼻哼一声,用极快的速度道:“他说的。”
“他果然……”岳凌原本还想夸他几句见多识广,但看凌阳王脸色不悦,中途改口道,“贪婪。”
一说到这个,凌阳王的火就蹭蹭往上冒,“要不是你一个劲儿地给他送东西,他怎么贪婪?”
岳凌理直气壮道:“我这全是为了王爷。”
凌阳王瞪他。
“如果不是我一直送东西给他,他又怎么能输棋给王爷?”
“……”凌阳王嘴角微微抽搐。就算是事实,有必要说得这么直接吗?!
“如果不是我一直送东西给他,他又怎么能和屡战屡输,又屡输屡战的王爷一直下棋?”
凌阳王不服气道:“哼,赢不好么?”
岳凌摇摇头道:“下棋是需要挑战的。”
……
凌阳王一直磨牙根,“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岳凌猛然想起之前为了迎接薛灵璧和冯古道而设下的陷阱,赶紧堆起笑容道:“我知道王爷是可怜他一个人住在庄子里没什么事情,所以想陪他解解闷。”他声音渐渐低下去,凌阳王正用一脸的莫名其妙看着他。“王爷?”
“你又闯什么祸了?”
“没有。”岳凌眼睛睁得很大,瞪得发直。
“哼哼。”凌阳王冷哼,“你每次说谎,两只眼睛就会瞪得跟弹珠似的。就像你上次私自找血屠堂行刺皇帝。”
薛灵璧和冯古道好不容易摆脱罗里罗嗦问路的下人,走过来就听到这一句。
但两人的表情都好像完全没听到一般。“参见王爷。”
凌阳王皱了皱眉,“你们怎的会在我府里?”
岳凌不等他们回答,抢先道:“是世子邀请他们住下的。”
薛灵璧和冯古道同时看向他。
岳凌摸着小胡子,表现得很镇定。
“王府米很多么?养这些吃白饭的猪?”凌阳王不屑道。
……
薛灵璧原先还以为陈则传达有误,以凌阳王的身份应该不会说出‘两只小猪,爱来不来’这样的话,但百闻不如一见,现在他可以确定,那句话一定是原话没错。
冯古道忽而叹气道:“其实我们住在王府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南宁府的骗子实在太多……”
“啊啊啊!”岳凌突然叫起来。
……
三对眼睛同时看向他。
凌阳王是莫名其妙。
薛灵璧和冯古道则是幸灾乐祸。
岳凌干咳一声道:“远来是客。侯爷和爵爷千里迢迢而来,王爷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凌阳王道:“本王从来没有不怀好意的客人。”
薛灵璧淡然道:“王爷心虚?”
凌阳王眼珠一斜,轻蔑地瞪着他,然后冷哼道:“猪!”
薛灵璧本来就不是善于忍耐之人,脸色当场沉下来道:“即使你贵为王爷,本侯也不得不问一句,何处此言?”
凌阳王道:“你来我王府不是想看看我是否有造反的意图,最好搜刮我造反的证据吗?”
薛灵璧不料他说的这么直接,挑眉道:“王爷有么?”
凌阳王道:“这个问题广西的猪都知道,你不知道么?”
冯古道见薛灵璧濒临爆发的边缘,急忙拉住他的手道:“子非鱼焉知乐之乐。我们不是猪,又怎么会知道猪知道什么呢?”
“……”凌阳王将目光移到他脸上。
冯古道微微一笑,处变不惊。
“你们两个……”凌阳王缓缓道。
薛灵璧和冯古道都是暗自防备。
“一天到晚没事都练嘴皮子去了吧?”凌阳王说完,甩袖就往里走。
薛灵璧和冯古道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个凌阳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有点不可否认的,血屠堂行刺皇帝的背后,果然是凌阳王府。
——尽管他承认的那样直爽,让他们感觉异常的不真实。
走进前堂。
凌阳王坐在上首,就着仆人送来的水洗了洗脸和手。
薛灵璧和冯古道则泰然自若地坐在右边下首。
“你们准备就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凌阳王接过靠枕,垫在自己的身后,调整了个姿势看着他们。
有了刚才一幕,薛灵璧开口也毫不客气,“不知道王爷对于血屠堂行刺作何解释?”
凌阳王甩袖,下巴朝岳凌一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