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停云哪里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以为他在为六部之事头疼,便安慰般的笑了笑。
他的笑是无声的,赦僙的笑却是有声的。
赦僙哈哈大笑片刻方停,“那老哥,你编故事编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不信我?”那飞龙急躁道。
赦僙笑意一收,懒洋洋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在青花江上刺杀王爷的也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o^)/~
路见不平(十)
那飞龙声音沉了沉,“若是我,叫我不得好死!”
话题谈到这里,陷入僵局。
杨雨稀打圆场道:“那首领孤身夤夜来此,足显诚意。还请那首领讲明来龙去脉。”
那飞龙长叹一口气道:“说来,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不查,误中歹人陷阱,虽然在亲信的掩护下逃了出来,却身受重伤。本想养好伤之后再杀回去,可恨贼人已经趁虚而入,易容成我的模样将我取而代之,还做下了刺杀王爷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我思来想去,决定先找王爷说清楚,哪知路上却听说况照在锁琴山庄开大会讨伐我,未免王爷蒙受小人离间,我这才冒死前来!”
杨雨稀道:“若如那首领所言,那假那飞龙正在山庄之中,那首领只要在所有人面前对峙,定会让他现出原形,何必舍近求远?”
那飞龙沉默良久。
赦僙嘿嘿笑道:“莫不是怕人多,你的破绽也多,所以不敢?”
“赦老弟,我到哪里得罪你,让你这样挤兑我?”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席停云光是听声音也能想象出他此时难看的脸色。
赦僙道:“那王爷又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处处针锋相对?”
那飞龙并没有立刻接口。
赦僙冷笑连连。
那飞龙又叹了口气道:“以前是我误信谗言,以为王爷打算将南疆拱手让给庄朝皇帝。”
“哪里来的闲言碎语!”
赦僙正要叫骂,就被杨雨稀淡淡地打断道:“果然是闲言碎语,天下皆知南疆是庄朝国土,又何来拱手让与庄朝皇帝之说?”
那飞龙道:“总之,以前的事是我不地道。我这次来,一是向王爷证明自己的清白,二是为了揭发真正勾结庄朝朝廷的叛徒。”
赦僙冷笑得越发厉害,“若我没记错,与朝廷走得最近的不是那首领你吗?”
这次杨雨稀也未插嘴。
那飞龙气得跳脚,“若我投效朝廷,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罢罢罢,丢脸丢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怕直说。你们说我与朝廷走近,不过因为我与皇商有来往,又接了那什么捞子官的牌匾。可这些事压根不是我经手的。不怕你们笑话,让我那飞龙上战场杀敌我不怕,可坐下来打算盘谈生意可要了我的老命。之前这些事都是我堂弟那味辛主持的,他还说我与朝廷走近的谣传是南疆王府散播出来的。唉,怪我大意,竟从未怀疑,直到他与外人一起……算了,不提了。”
赦僙道:“别不提啊,我正听得津津有味呢。”
“……”
杨雨稀道:“莫非那首领口中的叛徒就是那味辛?”
那飞龙嗤笑道:“他至多是个爪牙,还办不成这样周密的计划。”
杨雨稀道:“那么,依那首领之见?”
“他身后起码有两个人。一个是朝廷宦官,精通易容术,不久前离开京师。”
那飞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落在席停云耳里不啻于九天惊雷!
赦僙沉声道:“莫非你说的是千面狐席停云?”
那飞龙道:“除了他,还有谁能将我假扮得如此惟妙惟肖?即便不是他本人,也是徒弟或手下。”
赦僙意味不明地嘿嘿冷笑了两声。
杨雨稀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道那首领说的另一个人又是谁?”
那飞龙道:“那个人,呵呵,我们不正在他的山庄里吗?”
赦僙明知故问道:“原来你是说王妃,王妃失踪多时,你可真懂得挑人下嘴。”
那飞龙沉声道:“你以为王妃是怎么失踪的,哼哼,哼哼。”两声哼哼,颇有些说书人卖关子的意思。
杨雨稀焦急道:“莫非那首领知道王妃在哪里?”
那飞龙道:“老王爷视王妃如珍如宝,不但派遣自己十二亲卫亲自护卫,还暗中派了王府潜卫随行,若非极亲近的人,又怎么能无声无息地将王妃带走?”
他言下之意,莫不是说带走王妃的人是王妃的哥哥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