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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非要为我守寡(36)

他的魔气实在太过厉害,远超过那一片护心鳞,暮霜身上的防御法器几乎毫无抵抗之力,连声儿都没响,就碎做了齑粉。

就连被蛇影扫及的司墨,身上的防御都被削弱了大半。

“花娘子!”司墨不知缘由,眼见花娘子突然被一条黑影卷走,连忙扑过去想要抓住她。

那一支羽箭便咻地一声,正正钉进了他的肩膀。

鲜血飞溅。

司墨:“……”

为什么受伤的又是他?

“司墨!”暮霜叫道,晕头转向地被投入重烛怀里。

缠绕腰间的蛇影立时退开,逆着那羽箭射来的方向追入竹林深处。

锦施只见一抹黑影贴地游来,速度迅疾如电,让她根本无处躲藏。

那黑影掠至身前,猛地拔地而起,化出一个狰狞的蛇头,朝她张开血盆大口,当头咬下。

锦施被魔威慑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沦落蛇口。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凭空出现,挡在了锦施身前,桃香扑鼻,桃枝残影横扫,一击将那庞大的蛇影逼退回去。

来人转身揽住锦施,飞快遁入虚空,不见踪影。

蛇影退回重烛身上,他身形晃了晃,踉跄地竟一时站立不稳。

原本要奔去查看司墨伤情的暮霜急忙回转身来,抬手扶住他,掌心触及他后背,摸到一手濡湿,展开手来一看,皆是刺眼的血色。

他的后背鲜血淋漓,将衣裳都湿透了。

司墨抬眸看向急得围着重烛打转,不住往他嘴里塞丹药止血的人,分外眼热。

真好啊,别人家的妻子……

第17章

自从生剖半副魔元后,重烛的修为直接折损一半,又撞上蜕皮前期,眼上白雾朦朦,视野受限,才会被周氏的这一番算计重创。

换作他全盛时期,仅仅只凭一尊土塑的神像,根本不可能将他伤得如此狼狈。

重烛气力不济,视野模糊,一时抵抗不了,被硬塞下一嘴的丹药。

在对方得寸进尺地想要扒下他后背衣裳时,他挥袖挡开她,侧身退出几步,硬咽下嘴里丹药,冷声道:“别碰我。”

暮霜踉跄了一下跌坐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护住手里的小瓷瓶,委屈地抿了抿唇,解释道:“我只是想给你敷一点镇痛止血的药粉。”

重烛偏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他实在见不得她这么装模作样的表情,在验查清楚她的身份前,他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玄清收拢离燕谷中的魔修找来此处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本想上前去,但一见尊上的脸色,脚步顿了顿,又缩了回去,抬手比了个手势。

跟在他身后的魔修齐齐噤声,安静地像是一根根木桩。

不远处,司墨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转动眼珠来回打量他们两人一眼,张嘴发出嘶嘶喘气痛吟,叫道:“花娘子,他不要就算了,你给我吧,我的伤也很疼啊。”

暮霜闻言,心神终于从重烛身上分出来一点,抬袖揉了一下湿润的眼角,爬起来去查看司墨肩上的伤。

或许是害怕留下痕迹,司墨肩头的羽箭也随着那暗中之人的撤离而消失,但是箭头留下的伤却很恐怖,箭上灵力将他后肩的肌肉都撕裂了,血肉外翻,惨不忍睹。

要不是司墨身上还剩下一些防御法器起到了抵挡的作用,这一箭恐怕能彻底震碎他的肩骨。

好在现在看来,骨头没事,只是皮肉有伤。

暮霜轻轻剥下他肩上衣衫,施了一个凝水诀,将他伤口清理干净,捏碎一枚丹药洒在创口处,先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伤口可能需要缝合,现在没有工具,只能先将就着。”暮霜说道,纤长的睫羽垂落下来,眼中蒙上一抹阴翳。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拉拢肩上衣衫,一边歉疚不已道:“司郎君对不起,你每次都受我连累,因我受伤,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司郎君离我远一点,可能还好一些。”

重烛听到她的话语,眸光动了动,他虽不愿让她碰,但偏偏看到她不管自己跑去照顾别人了,这双脚又像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动不了。

司墨抬手想要抓住暮霜的手腕,一道冰冷的视线倏地刺过来,强烈的威胁让他讪讪地将手收回去,转而握住自己的手。

他尽力忽视旁边某位浑身阴冷,不识好歹,怨鬼一样的丈夫,满脸诚恳地对那怨鬼丈夫的可爱妻子说道:“花娘子,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却说这样见外的话,岂不叫人伤心?”

暮霜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司墨点头,他明明伤得这样重,却还是牵动唇瓣,露出温柔的笑意,安抚她道,“先前我面临危险时,花娘子不也毫不犹豫地便伸出手来,想要替我挡下毒液,你当时又可曾想过会被我连累?”

“可如果不是遇见我,你也不会被喷毒液。”暮霜垂头丧气,“到最后你还是中了毒,现在毒才刚解,又中一箭。”

司墨被她扶着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道:“我觉得那箭不关你的事。”

顾忌着当事人还在旁边,他低下头靠近了暮霜一些,小声蛐蛐,“我们都是被别人连累的可怜虫罢了,岂不更应该互帮互助,共克难关?”

毕竟在这离燕谷,想杀魔尊重烛的人,定然更多,谁会想要杀他们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呢?

暮霜仰起脸来,近距离看着司墨赤诚又温柔的眸子,终于松开了紧蹙的眉头,感激道:“司郎君,你人真好。”

司墨亦腼腆一笑,眼中似有春水波动,说道:“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花娘子人更好,才会吸引这么好的我,来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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