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灭秀山派满门三百七十四口!
天下第一刀,阿染。】
李二瞳孔一缩,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惊恐与
不可置信。
出事了!
“出事了!秀山派出事了,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快说说!”
“今日一早,秀山派被人贴了死亡告知,三日后,刀客阿染要灭秀山派满门。”
“认真的?”
“当然!满门三百七十四口,写的清清楚楚,我亲眼所见,鲜血淋漓,极为骇人。”
“秀山派怎么得罪她了?”
“谁知道呢!”
……
不到一个上午,消息传遍京都,江湖剧震。
“噗——”
萧和青被呛到,咳了咳,放下茶盏,拳头抵在唇边,嘴角压不下去,“果然是她。”不愧是她。
白玉:“!!!”
他简直惊呆了,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她在干什么?她究竟在干什么?!”
他都怀疑自己耳朵。
这女人真是一次次冲击他的认知。
离谱啊!
黑玉一阵恍惚。
萧和青:“她这是想逼秀山派身后的人出手。”他摇摇头,无奈又好笑。
秀山派背后如果是侠客山庄,遭遇灭门之难,定会向段元立求助,他们帮幕后之人办事,幕后之人总不能放任不管?
况且,那是阿染。
已经与侠客山庄有仇的刀客阿染,段元立恐怕正想除掉她。
白玉抓了抓脑袋:“可行吗?”
萧和青看向窗外,喃喃:“我也想看看,可行吗?”
秀山派。
掌门丁渠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放肆!此人放肆!!”
他气得语无伦次。
丁玉有些迟疑:“她为什么要灭秀山派满门?我们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上次一起在江南酒肆喝酒,他对她印象还不错,怎么突然就杀上秀山派?他们哪里结了仇?
长老愤怒:“谁知道她发什么疯,没准儿就是为了用我们秀山派立威!岂有此理,决不能放过她!”
另一人迟疑:“可是她赢了谷奇,乃天下第一刀……”
丁渠喝道:“那又如何?我秀山派也不是软柿子,定让她有来无回!”
怒气冲冲的秀山派整个动了起来,甚至主动寻找刀客阿染。
可惜,一无所获。
第二日,晨起。
“咻!”
又是一枚穿云钉,带着触目惊心的红色纸条,插进秀山派大门,刚刚好在昨日的旁边。
【两日后,灭秀山派满门三百五十二口!
天下第一刀,阿染。】
“放肆!放肆!!”丁渠撕掉纸条,整个人怒不可遏,脖颈胀大,面色通红一片,彷佛已经燃烧。
有人禀告:“掌门,没追上,她速度太快了!”
丁玉有些疑惑:“怎么是三百五十二?”他们门派是三百七十四人,昨日的警告也是三百七十四,今日怎么变了?
旁边有人结结巴巴汇报:“昨夜、昨夜有人害怕,逃了。”
那人都要哭了,“门中如今刚好剩下三百五十二,一个不差!”
众人呼吸一滞。
就连丁渠也僵硬在原地。
竟是一个不差,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长老望着那两枚穿云钉,压低声音对掌门道:“要不要求助?她来势汹汹,甚至对我们了如指掌,恐怕真是我秀山派一大劫难,再者,如今秀山派颜面扫地,必须让她有来无回。”
丁渠本能摇头,咬牙:“一个刀客而已,我秀山派不怕她!”
德艺轩。
听着外面议论声,萧和青将白棋落下,嘴角微扬:“三成。”
第三日,晨起。
“咻!”
熟悉的穿云钉,扎在大门上,与前面两个孔并排,几乎是一模一样,光看到三个孔就足够骇人,更何况还有那血淋淋的字迹——
【明日,灭秀山派满门三百一十五口!
天下第一刀,阿染。】
丁渠一掌拍碎桌子,目眦欲裂:“又有人逃了?下令,秀山派谁还敢逃,格杀勿论!”
他愤怒地原地转着,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嘶哑:“不过一个刀客,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吗?!”
屋内一静。
今日与昨日又有不同,屋内的愤怒更少了,大家脸上甚至克制不住露出隐隐的担忧。
气压一日比一日低,恐惧感一日比一日高,精准的数字、相同的穿云钉、相同的警告、逃走的人,都在削减他们的勇气。
“她……竟知晓我们逃了多少人,恐怕远比调查中更有本事。”
“是呀,她这人扬名时间太短,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成了天下第一刀,连谷奇都败了,明日恐怕真要血洗我秀山派。”
“她如此得意,定然十拿九稳。”
……
丁渠错愕:“你们什么意思,怕了?”
长老赶紧道:“掌门,不可意气用事,她若是没有自信,怎敢这样行事?如今江湖皆在嘲我秀山派,明日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他压低声音,急切道:“掌门,早做准备啊,切莫意气,损害秀山派基业。”
丁渠皱紧眉头,眼中闪过纠结。
德艺轩。
萧和青笑容越发明朗,落下黑子:“七成。”
第四日。
秀山派一夜未睡,几乎所有人都聚在门口,掌门与长老们看着还算沉稳,只面色格外难看,而小弟子们个个人心惶惶,低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