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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太子妃(28)

是以待宫人告退,看着拔步床上那个裹紧锦衾只给他留了个背影的太子妃,裴琏走到榻边坐下,又抬手掰过她的肩。

明婳挣了两下,但她那点力气在身强力健的年轻男人面前完全不够看。

最终还是被掰了过来,右肩被男人宽厚的大掌牢牢按住,仿佛将她钉在了床榻上。

感受到那隔着薄薄布料袭来的惊人热度,明婳眼睛瞪得溜圆:“你做什么?”

“今日可适应好了?”裴琏垂眸:“若适应好了,便将礼数做周全。”

明婳原以为他主动拉她,是要和她说软乎话道歉。

从前她在家闹别扭了,哥哥姐姐都会主动哄她:“好了好了是哥哥/姐姐不对,婳婳别生气了。”

明婳都想好了,只要裴琏哄她一句,她就原谅他,可他却……

“我们不是在吵架吗?”

明婳蹙眉,闷声嘟囔:“吵架还能行那种事么?”

她虽没做过,却知那事常被称作“鱼水之欢”、“床笫之欢”,既然是“欢”,那肯定得高高兴兴才做的。

可他们现下还在闹别扭呢。

裴琏看着掌下的少女,她姝丽眉眼间透着稚嫩,眼神却无比认真,当然,还存了一丝委屈的愠怒。

明明已及笄,言行举止仍是一团孩气。

或许她本该在家中留到十七八,再嫁给一个门当户对,同样不需肩负责任、只需安乐享福的世家幼子。

却这样小,送入东宫,成了他的妻。

将来,还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默然良久,裴琏收回叩在她肩头的手,“睡吧。”

那结实的热意陡然挪开,明婳顿了下。

待看到他面容平静地侧身脱鞋,明婳便知道他是不打算和她行礼了。

只是,他刚才静默的片刻在想什么呢?

思忖间,裴琏已放下幔帐,床帷间霎时昏暗下来。

他躺上床,明婳往里挪了些。

两人并肩躺着,明明这样亲近,帐内却无比安静。

明婳睡不着,仍琢磨着他在马车里为何突然沉下脸,想他会不会因为她的不配合而生气?

冷不丁,身侧响起男人清冷的嗓音:“你是自愿嫁过来的?”

明婳愣了下:“什么?”

裴琏道:“赐婚圣旨并未指定太子妃人选。”

原来他是问这个。明婳恍然:“算是自愿的吧。姐姐以后想去西域,还想坐大船去琉球、暹罗,家里能嫁的就只剩下我啦。”

裴琏:“……”

明婳也意识到“剩”这个字不大好,好似家里挑了个最差的来敷衍皇室。

她忙补道:“虽然我算学经商比不得姐姐,但我也挺聪明的,学东西特别快,不信的话……殿下找篇文章让我背?”

裴琏道:“文章不用背。”

明婳刚要松口气,又听 他道:“明日孤会给你寻位教习嬷嬷,教你宫规礼数。”

明婳:“啊?”

裴琏:“怎么?”

明婳:“……”

虽然很不想学,但方才是她主动自夸,现下他真给她布置任务了,她若推却,岂非是自打嘴巴了。

“好吧。”明婳蔫蔫应了声。

忽然想到什么,她翻过身,被子下的手往身侧小心翼翼探去。

先是伸出一根小拇指,待碰到那只修长温热的大手,对方似是顿了下,却没推开。

明婳胆子便大了,勾住那根长指:“太子哥哥……”

轻轻软软的唤声,深夜猫叫似的,挠得心里一阵痒。

裴琏唇角微绷:“还不睡?”

明婳道:“哥哥,我们和好,不吵架了好不好?”

裴琏顿了顿。

大半夜勾住他,竟是要说这个。

结实的胸膛呼吸起伏两下,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孤本就没有与你吵架。”

“那你在马车里突然不高兴?”

“……”

裴琏不想再提那事,衾被里的大掌捏捏她的手:“明早孤还要上朝,睡觉。”

明婳:“哦……

只他还捏着她的手,全无松开的意思,所以她是抽回来还是不抽呢?

没等纠结出个结果,她先把自己想困了,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翌日早上,明婳醒来,身边照常没了人影。

她也习惯了,刚准备梳妆打扮去给太后皇后请安,两宫却派了人传话。

慈宁宫道,“太后晨间要礼佛,让太子妃不必每日请安,每月初一十五请安便是。”

永乐宫道,“皇后喜静,太子妃每月初一十五给太后请过安,再去永乐宫请安便是。”

这样一来,便不用每天早起了!

明婳高兴地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滚,又把帐子一拉,欢欢喜喜睡了个回笼觉。

只是睡饱吃足后,看着偌大一个清冷宫殿,不免生出一种空虚之感。

午后冗长闷热,她身着轻纱夏衫,斜靠在榻边喃喃:“也不知道这会儿哥哥姐姐在做什么?”

采月给她捶腿:“昨日不是才见过吗?”

“昨日是昨日,今日又没见到。”明婳叹气:“我想姐姐了。”

两人娘胎里就挤在一块儿,打小就形影不离,便是偶尔会分开,因着知晓对方很快就回来,也不觉有什么。

可现在……

她在宫里,姐姐在宫外,明明都清闲着,却隔着一堵宫墙不得相见。

“我能去找姐姐玩么,或者把姐姐叫进宫里陪我?”明婳问。

采月采雁对视一眼,低声劝道:“昨日才回门,今日又将大娘子召见宫中,未免和娘家走动得太频繁了。”

明婳道:“那是我亲姐姐,我和我姐姐走动频繁,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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