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那位病秧子王爷+番外(16)
沈流光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第二日,全府上下都知道容王殿下遭人算计,卧床不起。
虽然知道这人是药罐子变的,每天都得喝各种各样的药。但沈流光还是第一次觉得容王殿下身子虚。
沈流光蹲在床边,慌措地帮人擦额头的汗,着急道:“昨晚分明还好好的,今早怎么成了这样?”
萧翊摸着人侧脸,哄道:“别急——”
“别说话,”沈流光打断人,凶巴巴道,“哪里不舒服!”
萧翊:“……手有些酸。”
沈流光下意识问:“手为什么酸?”
容王殿下意味深长道:“昨晚——”
“嗯!”沈流光脸一红,赶忙转移话题,阻止人往下说,“你冷不冷?”
萧翊顺着人道:“嗯。”
沈流光将被角掖严实,边问:“这样呢?”
容王殿下像模像样地哆嗦了一下,哆嗦着人心都化了。
沈流光思忖片刻,心一横,干脆把鞋蹬了,钻进被窝抱着人。
小人参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萧翊稍微低头,鼻尖就蹭到了人头发上,若有若无的药香萦绕在鼻间。
柔软的耳朵贴着自己,蹭上去能感觉到细细的小绒毛,萧翊张口轻轻咬住。
“王妃……”
“嗯?”沈流光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应道,应完才察觉到哪里不对,但已经应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容王殿下轻笑,凑近人的唇,暧昧道:“是不是该——”
“萧翊!”沈流光握着拳,凶巴巴道。
没等容王殿下反应过来,嘴唇上被传来轻软的触感。
沈流光狠狠亲了他一口,红着脸道:“下不为例,以后别老这样!”
堂堂王爷,成天只知道亲亲抱抱。
“好,不这样,”萧翊扣住人的腰,在人耳边暧昧低语,“我们换更舒服的?”
没等人回答,便含住人耳垂,手轻轻不住揉捏着人的腰,怀里人像滩水一样,软在自己怀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萧翊下腹的火一下子窜得老高,再也控制不住了,轻轻吻着人脖颈。
小人参又舒服又难受,眼里雾蒙蒙的:“嗯……”
空气中都能闻到情.欲的味道,气氛刚刚好。暧昧迷离之际,小人参突然推了推他:“有人敲门。”
“没有。”容王殿下不由分说地捂住人耳朵,轻轻啄着人的唇。
“咚咚咚!”敲门声更大了,想不听见都难。
萧翊:“……”
沈流光红着脸,低声道:“快起来,你硌着我了……”
容王殿下狠狠亲了人一口,眼里是不加遮掩的情.欲,手该放在哪还是放在哪儿。
“……”沈流光凶巴巴地拿枕头蒙住人脑袋,快速整理好衣服,手指头都是红的。
门外的人等了好一会儿,此时板着张脸,视线胶着在沈流光身上。
脸色潮红,衣衫不整,穿着又不像是下人。老头拿脚趾头想都知道刚才屋内发生了什么,重重挥了挥袖子。
真凶呐……沈流光偷偷在心里道。
“这位公子看着有些眼生。”那人终于开口道。
“嗯,”沈流光小心翼翼道,“我刚来。”
老头没有进内室,清清嗓子:“王爷中的是什么药?”
沈流光诚实道:“春.药。”
老头胡子一翘,打量了人一会儿,直接拽过人胳膊,搭上人脉搏。
“怎么了?”沈流光不明所以。
半晌后,神医终于放开人,掀起眼帘:“老夫要替王爷诊治,可否请公子回避一下?”
“嗯,好。”沈流光点点头,乖乖地带上门。
屋内,百里鹤帮人把玩脉,眉头不时皱起,过会儿又舒展,一脸高深莫测。
容王殿下淡定地看房梁。
老头摇摇头,嘴里念叨着:“最近诊喜脉诊多了,诊什么都像喜脉……”
萧翊嘴角抽了抽,冷静道:“师父。”
老头应了一声,幽幽道:“这人老了,在外头站一会儿就累。”
萧翊当然知道人在记恨刚才迟迟不开门之事,自知理亏,识趣地不说话。
老头斟酌着开口:“方才那位公子看着有些眼生。”
萧翊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老头一看人淫.荡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清清嗓子道:“王爷有没有调查过他的底细?”
“自然。”
“那就好,”百里鹤认真探了一会儿脉,放心地收回手,“春.药的药效已经清了,我对外就说王爷肾虚脾弱,才晕了过去。”
……容王殿下现在一听到肾虚这两个字就头疼。
“唉,”老头叹了口气,突然煽情道,“王爷当年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容王殿下一听这熟悉的开场白,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老头医术高明,但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经常倚老卖老,挺无耻的。当年耗了三天三夜,将年幼的容王殿下从鬼门关救了出来,从此便被留在府中。
但这人自由惯了,一向我行我素,经常找不见人影。
果然,老头开始了长篇大论。忆完往昔,再分析朝里局势,同样的话,翻来覆去说过不下五十遍。最后还颇为感叹地带上一句,真是一个不如一个,你这兔崽子是我教过资质最差的徒弟……
当然只是嘴里发发牢骚。萧翊的资质他再清楚不过。
兔崽子容王殿下强打着精神,不时表达自己的赞同。
沈流光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抱着膝盖,无聊地数蚂蚁。
病秧子真烦……沈流光拿树枝挡住一只蚂蚁的路,蚂蚁急得团团转,转到哪边他便堵住哪边,最后实在无聊,又扔了棍子,寻了块石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