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

随着他名气的增大和身份地位的提高，他的自信心也渐渐提升。

整个人，有了不一样的光彩。

甘泉跟他在一起，也越发发现了他的闪光点。

两人，毫不意外地相爱了。

书呆子，也终于在某个有风有月的夜晚，开窍了。

只是，这一次，甘泉却没有离开。

“怎么回事？”

甘泉茫然，想回空间去问系统，却发现回不去了。

她大惊，只能问北辰越。

她直觉，北辰越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果然，如她所料，北辰越回答了她：“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什么？什么意思？”

甘泉听出了对方话里的一语双关。

北辰越看着她，微笑：“欢迎来到书外世界，颜如玉。”

“你，你说什么？什么颜如玉？你说谁是颜如玉？”

北辰越的话，让甘泉听得心惊。

而北辰越却神色依然，向她说明了一切。

原来，这一切，本就是幻象。

是甘泉的幻象。

她从来就不是甘泉，而是颜如玉。

“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颜如玉。

北辰越读书万卷，感动了文字本身。

于是，千年文字许了他一个“颜如玉”。

只是，书中的颜如玉是不懂书外世界的，更不懂人间感情。

书生北辰越为了激发她的感情，就让她进入了自己书写的世界。

“我写的故事，全名就叫《十二星座攻略（快穿）》。”

北辰越一字一句说。

“不，不可能！我分明来自于千年后的现代！怎么会是你一个古代人笔下的人物？”

甘泉还是不敢相信。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千年后现代！那不过是我幻想的千年后的样子。我把你塑造为千年后的女子，然后你穿越回古代，历经十二世，经历十二个不同的男子，经历十二种不同的感情。这样，你的情感就会被激发，你就会一点一点，懂得作为人的感情。”北辰越侃侃而谈，“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写出来的。”

“都是你写出来的？”

甘泉依然不能相信。

“真的假的啊？你能写出千年后世界的样子？那么先进……有摄影机、有电脑、有手机、有WIFI……”

她真的很难相信这个年代的人能幻想出千年后的样子。

那么先进的世界啊，怎么会是他一个书生可以幻想出来的呢？

“有什么不可以？你以为的先进，从来就没存在过，只是我想象出来的，就像有些人想出神仙鬼怪那样，都靠想嘛。”

北辰越笑眯眯。

“而且，你不要小瞧我哦。我可不只是梦幻双鱼座，还是创造力超强的水瓶座哦！”

水瓶座？

就是传说中最有创造力、甚至能改变世界的水瓶座？！

甘泉瞪大眼睛。

“可是不可能啊！你一个人怎么会是两个星座？”

“怎么不可能？”北辰越笑眯眯，“我同时也是其他星座啊。”

“什、什么？”

甘泉结结巴巴，越听越懵。

“一个人为什么会同时有两个星座？”

“不是两个星座，是十二个星座。”北辰越依旧笑眯眯，“每个星座都叫‘北辰越’，难道你没发现吗？”

“发、发现了。”甘泉仍旧还有点结巴，“可是，都叫‘北辰越’，不是因为网文届和谐，不能写np，只能写1V1了么？”

“当然不是。”

北辰越叹了口气。

“你没听我说嘛，一切都是我虚构出来的。你所谓的网文，所谓的np啊什么的设定，都是我构造出来的。全部。”

“……”

甘泉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听君一席话，颠覆人生观。

——此刻的情况，就是这句话的最好写照。

看她不说话，知道她已经开始准备接受了。

北辰越继续解释：“所以，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虚构的。所谓的十二星座特点，也都是我设定的，不过是让你体会不同的感情，彻底激发你的情感区而已。其实你所经历的所有爱人，都是我。十二个星座，都是我。”

“……”

甘泉沉默很久，最后问：“那不是应该有十二星座吗？怎么现在才出来六个，你就现身了？按道理，你这种终极boss应该是最后一个星座才出来吧？”

“我再重复一遍，没有什么道理。你以为你看过的那些小说套路，不过是我小说里的设定而已。我可以这么设定，也可以那么设定。一切看我高兴。”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设定？”

“显然，我现在准备出来了啊。并且准备结束你的这次快穿之旅。”

“结束？”

“对。因为我发现你已经懂得了爱情。因为你已经开始为我付出了。”

“……”

甘泉望着他。

北辰越含笑，满眼星河：“不要以为你为我默默做的那些，我不知道。其实你在这个世界默默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清楚。尤其，你一边赚钱养家一边还要照顾我的自信心……我真的很感动，真的。”

甘泉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北辰越却托起她的下巴：“所以我明白，你已经懂得了爱的真谛，是付出。而我，也应该懂得爱的真谛，是坦诚。我不会再用虚拟的世界面对你，而是要跟你真实相对。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是什么样子，我们都应该坦诚相对。”

从此，走出虚拟，坦诚相对么。

甘泉抿了抿唇，过了很久，才开口：“我能有几天冷静的时间么？我需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