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法则[星际](46)
裁判让他们两位抓阄,当看到阿诺德抓到第一个的时候,台上的声音更沸腾了。
水晶吊灯上,二傻子绕着灯盘转个不停。
阿诺德接过裁判递过来的镰刀,他伸手的手腕纤细劲瘦,在水晶灯光下看着莫名的有力漂亮。
他没有迟疑的走到那个圆形石头旁边,从上场就一直没有抬头,只是静静的,此刻周围的嗤笑喧闹仿佛被他隔绝在外。
他看着那块圆形的石头,动作缓慢又带着一分随意,把脚踩了上去,当他整个站到石头上的时候。
洛伦佐对面的陆恩斯阴郁的眼眸瞳孔扩大,手里的两个玉石球被他捏出一声诡异的声音,洛伦佐皱起了眉,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没有变化,眼眸一转,潜藏在暗处的护卫已经悄然离去,当然陆恩斯这边的也同样开始行动了。
圆形的石头表面很光滑,在擂台上微微的滚动了一下,但阿诺德站的很稳,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他背脊挺得很直,线条优美流畅,让台下的叫嚷声不自觉的低了下去,刚刚的嬉笑怒骂声已经都消失了。
瘦弱的身影透着刚毅和熟悉,戈登手掌贴在玻璃窗上,慢慢捏成拳头,狠狠的对着玻璃窗砸了一下,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他猛的转身,却转身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全身笼罩着侵略性的气息。
他抬起头,看到那双祖母绿的眼眸,立马咬牙切齿:“克罗里!你他妈的离我远点!”
克罗里肆无忌惮的把戈登.禁.锢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去多事。”
大厅内,阿诺德右手拿着镰刀,把头伸进索套内,戴着眼罩的血族朝裁判使了个眼色,在还没有喊开始的时候,就把地上的圆形石头猛的搬开。
吊起的索套绷紧紧,戴着眼罩的血族看着挂在空中的人刚刚拉开大笑的嘴角,却猛的愣住。
他想象中的垂死挣扎完全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只见瞬间,在索套收紧的刹那,阿诺德手里的镰刀快得不可思议,犹如闪电划过,几乎是在同时就把索套割断。
双脚落地的时候,场上有几秒是安静的,接着台下发出惊呼与怒骂,这个混血为什么还活着?他们的赌博岂不是赔本了?
一阵骚动,终于在裁判的制止中安静了不少,因为刚刚未到时间就把石头搬开,此时的裁判有些心虚,他催促着示意戴眼罩的血族开始。
“知道了,催什么催!”计划完全被打破,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阿诺德,踩上了准备好的石头。
随着裁判“开始”的一声,石头被搬走,血族在被索套吊住脖子之后,挣扎着挥动着手里的镰刀,好半响才在胡乱的挥动中把索套割断。
台下发出不少鄙夷的声音,他看向阿诺德的眼眸更怨毒了。
裁判轻咳一声,在与主判官商量之后,宣布胜出者是阿诺德。
裁判让从上台就没有讲话的阿诺德说几句,但阿诺德只是鞠了一个躬就下了擂台,让擂台上的裁判最后只能自圆其说。
快步的走到卫生间关好门,阿诺德脱去身上的大衣和帽子,用口袋里的纸巾擦去耳朵上的物质,尖尖的耳朵恢复成了平时的圆润小巧,他的脸庞淡然冷漠,赫然就是柏林。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柏林换下衣服之后出了卫生间,星都的大厅已经开始了往常的豪赌,除了涌在一起的赌徒,周围明显有不少血族在排查,柏林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他紧靠在墙角壁上只是犹豫了一瞬就往大厅相反的方向走去。
旋转式的台阶楼梯,柏林一步跃两个台阶,速度很快,一层又一层。
“你他妈的放手!”
熟悉的声音让柏林停了下来,他现在的位置是五楼,这里只有贵宾与特殊的客人才会出现,他靠在墙面上,挣扎声中隐隐约约夹杂着湿漉漉的暧昧声。
“克罗里,我要宰了你!”
……是戈登,柏林僵住不动了,他淡蓝色的眸子晃了一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伴随着交缠搏斗的声音,似乎是被压制住,柏林眼眸上下一合,再睁开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星都顶楼的露台,柏林推开门,反手把门关上,又拿出一根杨树木桩,拿在手上把玩了两圈,这是他手里剩下的最后的一根,犹豫了几秒,他还是决定把把木桩插在门扣上。
空气中的气息突然像是浸染上一层阴郁之气,柏林把木桩插在门扣上,全身忽然不动了。
刺骨的寒冷,柏林的手还在木桩上,在微弱的光中,他从底下的门缝中,看到一个阴影。
“迦尔。”
语气阴郁沉闷,但确实完完全全肯定的语气,仿佛透过这扇门,他已经把柏林.禁.锢.住了。
空气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柏林没动,他的手依然放在木桩上,似乎只要门后的陆恩斯有动作,他就立马与之战斗。
约莫过了几秒,柏林突然松手,几步跑到露台侧面处,抬手揭开一个通道口,就往下跳了下去。
而陆恩斯几乎是在他动的时候就有了动作,但被身后赶来的洛伦佐阻止,狭小的门被“嘭。”的撕裂撞开。
两位眼眸猩红的血族对峙交战。
陆恩斯露出可怖的獠牙,眼眸看向柏林揭开的通道口。
随着他的目光,洛伦佐笑得纯真中带了一丝邪魅,他动了动手指,手指的骨骼柔软得在松动,瞬间一动,指甲疯长,荡起的气流把他编起的长发全都散开,发带飘落,犹如地狱的鬼魅。
柏林顺着通道口一路下滑,这个通道口一般是作为紧急情况下的逃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