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一愣,随即伸出手,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引他靠近,一手轻轻托住他的下巴,微微俯下身,温柔地吻上他的唇。
——
自从和钟泽接吻后,景辛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他十分满意目前的状态,不敢奢望其他的亲密行为。
毕竟再亲密,在婚前就不道德了。但同时,又盼着结婚的日子赶紧到来。
钟泽则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半夜抽空去见了纪荔。
纪荔听完钟泽对情况的汇报,微微蹙眉,“这样就行了?不用进一步了吗?”
钟泽用手臂比划了一个X,“没可能的。另外,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过几天就没兴趣了。”
“好的,毕竟你最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说行,那一定行。那么,就进行下一步吧。”纪荔问:“你想过没有,如果他不站在你这边,你要怎么办?”
“在我看来,他就算不完全站在我这边,也不可能完全不想任何办法帮助我。”
“这么自信?”
“我这两个月来可不是白忙活的,为了和他谈恋爱和没少费心思。”
“你喜欢他吗?”纪荔直白的问。
“……我目前只考虑他的实用性,没心思想别的。”
“总之别投入真情,否则你会很惨的。”纪荔忠告。
“我脑海里有一个故事,我忘记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了,但是记得很清晰。讲的是一对夫妻,我们就叫他们A和B好了,其实他们两个分别是不同势力的间谍。
有一天晚上,A拿出了手枪要杀死睡梦中的B,但却迟迟下不了手,可是这个时候,B突然醒了,毫不犹豫的夺过枪,眼睛都不眨的杀掉了A。”钟泽平静的说:“我不要当A,永远不会。如果我发觉他要伤害我,我一定先下手。”
纪荔沉默了片刻,说:“那么按照计划进行吧。”
于是在翌日的午夜,钟泽急慌慌的敲响了景辛的屋门,很快,屋门就打开了,景辛担心的问:“怎么了?”
“你来。”钟泽拉着他的手,径直把他拽到了自己的屋内。
景辛一进门就呆在了原地,仰头惊讶的、不停的看着棚顶和四周的墙壁,“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墙上的有黏菌生成的各种图案,有断掉四肢的女人,被遭受酷刑的男人,还有明确指向的文字:祭品,逃!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起夜突然发现的。”钟泽忧心忡忡的问景辛,“你有头绪吗?”
“我……”景辛皱眉,低头思考。
钟泽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一点提示,但这时就见景辛愤怒的说:“我知道是谁了。你跟我来。”换成他拽着钟泽的手往外走了。
“谁啊?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这黏菌了。就是储物室的那个花瓶里泡着的女人,是她做的。”
“她不是死了吗?”
“明显没死透。”
两人一路来到了罗霄的书房,景辛打开两道机关,进入了储物室,回头对钟泽说:“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查看一下状况。”
钟泽鼓励的说:“谢谢你保护我。”
景辛明显受到了鼓舞,气势更足了,他大步朝墙角走去,对着缸里的女人问道:“是你吧,你为什么吓唬钟泽?”
纪荔不说话,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标本。
“你可以不说话,我也没有权利处置你,但如果有下一次,我就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罗先生。”景辛严肃的说:“我不允许你伤害钟泽。”
纪荔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虽然按照计划这个时候可以张口了,但笑出声确是计划外,“太好笑了,我伤害钟泽?我是在救他!”
景辛震惊的说:“你居然真的还活着?”
“谁跟你说过我死了?”纪荔白了他一眼。
“可是你之前从没表现出一点活着的迹象。”
“在你面前吗?那是当然了,谁会想和助纣为虐的恶魔说话。”
钟泽冷冷的盯着景辛的背影,是时候告别纯真了,你会怎么选择呢?
钟泽马上抢过话,“是你在我的房间乱涂乱画的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跟纪荔一唱一和打配合。
“那不是乱涂乱画,那是我的过去和你的未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杀了你旁边的景辛,然后逃走,你想死吗?”纪荔说。
虽然钟泽站在景辛的身后,但是他连头都没回,就斩钉截铁的说:“他才不会。”
钟泽盯着景辛的后脑勺,心想,你还真信任我,真不怕我偷袭你吗?
“他不会,但是你会。”纪荔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们两个都油盐不进,就当我没说过吧,赶紧滚蛋,从我眼前消失。”
景辛并不急着走,因为他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你显然知道些什么,别打哑谜,你要想说就一次性说清楚。”
“你是蠢蛋吗?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鹿台灵修会在搞祭祀,你身后的那小子就是祭品。我也当过祭品,这就是我的下场。”纪荔直白的说:“你们要是不想逃跑,那么就趁祭祀前及时行乐吧,否则就晚了。”
景辛愣住了,显然一时间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信息量,然后茫然的回头看钟泽,显然在询问他的看法。
钟泽绝望的闭眼,这个表情不完全是装的,“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一早就有预感。我早在灵修会的时候,就听过活人祭祀的传言,没想到我就是祭品。”
景辛试着反驳,“不会的,钟泽是罗先生送给我的伴侣。”
“抱歉,忘了说,你在祭祀的时候,也有属于你的戏份,你目睹爱人受折磨的痛苦,会让你到达神的领域,和它沟通,并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一些好处,比如超能力,就像罗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