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说?孙妈和孙叔听了也很为我高兴。”
“可我不高兴。书签呢,还给我,我不送了。”说着,就去扒拉景辛的手。
景辛怎么可能允许他夺回,捂在怀里,侧身护住。两人争抢了一会,以钟泽的失败告终。但是景辛也害怕了,“你不愿意,我以后不说了。”
“……以后凡是发生在咱们之间的事情,不要让第三人知道。”景辛语气也缓和下来了,“只有你知我知,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咱们两个人之前的秘密?”
钟泽觉得顺着这个思路不错,赞成的点头,“没错,只属于你我之间。”
“听起来很浪漫。”景辛笑着点头,似是认可了这样的说法。
“别管浪不浪漫了,总之,有些事有且只能有你我知道,谁都不许告诉。”
景辛郑重的点头。
这时,孙妈适时出现,从出厨房探出头,笑着招呼他们,“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景辛偶尔会瞄着钟泽抿嘴笑,这导致从不介入他们之间关系的孙妈,忍不住问景辛:“又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秘密。”景辛笑着回答,忍不住再看钟泽。
钟泽低头吃东西,坚决不看这小子。
很好很好,从不撒谎,赤诚坦白的景辛已经在自己的教育下学会隐瞒了,继续向下一步进发吧。
可是景辛能被自己影响到什么程度呢?他会为自己反抗罗霄吗?
第22章
礼轻情意重,书签虽小,但是释放的友好信号却很强烈,景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钟泽愿意和他亲近的意图了,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见面。
而钟泽因为性命攸关,也不像以前那样抗拒和他接触,自然的相处时间就多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提前见过纪荔,钟泽说不定真被舒适安逸的环境腐化了。
在这里生活,几乎可以不用大脑。因为不需要考虑生存物资,也不用勾心斗角,景辛的所思所想都写在脸上,就像翡翠湖的湖水一样清澈。
和他相处也简单,玩游戏,看电影,一起运动,总之就是玩。
如此过了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月,钟泽开始考虑要不要给景辛点甜头,比如让他亲个脸颊什么的,钓鱼也得舍得下饵。
但又害怕万一景辛收不住,得寸进尺,这就很麻烦,毕竟他目前还不打算完全牺牲。
不过,时间不等人,按照景辛所说,罗霄一般离岛两个月回来一趟,但考虑到他希望他们培养感情,可能会拖延一段时间再归岛。
但这都是理论上的。万一罗霄不按照常规出牌,明天就回来了,带他们去岛外进行名义上的结婚,实质上的祭祀,他哭都找不着调儿。
因为失忆的关系,钟泽的大脑里关于过往感情经验的记忆,无一丝残留,所以技术是谈不上的,全靠本能。
好在景辛也是个低段位的,他不至于太心虚。
“我记得你说过,好像在森林里有个树屋?好玩吗?”
培养感情还是避人比较好。毕竟纪荔的黏菌,能够感知所有发生在别墅里的事。
钟泽并不想她知道他的操作。就好像在舞台上表演谈恋爱,哪怕只有一个观众,对他来说也尴尬至极,此时,室外就是比较理想的场所了。
“你要去那里吗?我觉得好玩,隐蔽,风景也好。”景辛一下子来了精神。
“好,咱们这就去吧!”钟泽当即把棋盘一推,站了起来。
景辛控诉道:“你太狡猾了,你明明都快输了。”
“我没输,我只是暂时处于非优势地位罢了。好了,别纠结这个了,要比就比谁先到一楼。”说完,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楼梯口,驾轻就熟的坐到楼梯扶手上,直接往下滑。
正常下楼是不可能的,二十来岁,正处于人体机能巅峰时期,哪能安分。
景辛有样学样的,紧随其后。
在钟泽来之前,景辛都是正常的走楼梯下楼的,像这样滑扶手,属于钟泽带来的恶习。
钟泽先呼吸到了室外的空气,潮湿又闷热。
景辛望着天边,担心的说:“有云彩来了,看起来要下雨。”
“没事,我看这乌云还远着呢,一时半会下不起来。再说下就下呗。”
反正两人也不用上班,天气条件根本不是问题,甚至能为出游增加一丝意外的乐趣。
两人走了一会,“乐趣”就从天而降,瓢泼大雨哗啦啦的就浇了下来。
“啊哈哈,下雨了。”钟泽仰头对着天空,张开胳膊,大声笑着:“还挺大的,这种级别属不属于瓢泼大雨?”等被劈头盖脸浇了通透,他才抹了把脸,大声问景辛:“我们回别墅,还是继续去树屋?”
“你说了算。”
很好,让我拿主意,你小子悟性不错。“去树屋。”
“那就去树屋。”景辛朝钟泽招手,“跟我来。”说着,快跑了两步,但钟泽不动,疑惑的问:“你怎么不跑?”
“我发现大雨有的时候,真他妈的像一些该死的命运,突如其来把你淋湿,剥夺你所有的安全感。”他有的时候挺佩服自己的,在得知悲惨的命运后,唯一的不理智行为竟然是淋雨这种小儿科行为。
景辛不能理解钟泽的话语,只是说:“可是雨这么大,睁不开眼睛,彼此说话也听不清,很难受。”景辛大声说,抓起了钟泽的手,“快跑吧。”
“跑……没错,快跑!”钟泽说完,全力奔跑起来。
可就在他们到达树屋下的时候,雨瞬间停了,只有棕榈叶上滑落的吧嗒吧嗒的滴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