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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醋精师尊抓住后(183)

谢执玉干脆掐了自己一把,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终于说出了一句还算完整的话语,道:“我看凡尘中人,若是遇到值得庆贺的喜事,总是要喝酒庆祝。”

句末几字方才从他口中吐出,他自己便莫名有些心跳脸红,而师无衍竟然到了此刻也不回话,这多少令谢执玉有些为难,他只好再将接下来的话语说得直白一些,道:“无论何等大事,无论什么重要关头,若要庆贺,似乎都离不开酒。”

说完这话之后,谢执玉深吸了口气,直接将他放在地上的那几坛酒搬上了桌桉,道:“可我想寻常之酒,对您似乎没什么效用。”

师无衍这才回话:“你想要我喝酒?”

谢执玉紧张道:“我自己已喝了一些了,师尊,您放心,喝不醉的。”

师无衍:“……”

谢执玉见师无衍不说话,还想着师尊对他的管教,怕不是要牵连到饮酒这件事上,他方才已因这段时日不好好修炼,而令师尊有些不满了,他竟然还跑去喝酒,又要诱骗师无衍也一道饮酒——他心虚了一些,匆忙再道:“只是有些微醺……”

师无衍说:“未曾準备酒杯?”

谢执玉噌地便站起了身,道:“是我疏忽,我将此事忘了,我现在就去——”

他甚至还来得及转身,师无衍已握住了他的手腕,稍稍用力,将他拉了回来。

“无碍。”师无衍说道,“也算令有滋味。”

谢执玉:“……”

谢执玉不觉得有滋味。

他不敢想师无衍对着酒坛喝酒是什么模样,哪怕这酒坛并不算大,那坛身还不到两掌来宽,可谢执玉连师无衍饮酒都有些难以想象,更不用说是这明显有些无礼的喝法。

可师无衍握着他的手,那肌肤相贴之处,好像比平日的触碰还要温热,谢执玉怔着呆了一会儿,便也还是坐下了,沉默着看向桌桉上的酒坛,心中万般懊恼,总算略略明白了应遥先前那话语的意思。

怪不得应遥说剑修不行,他现在信了,至少他是真的不行。

他这脑子里就是缺那么一根弦,哪怕他事先都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去做,那不过是同师无衍说上一句话罢了,他竟然也不知应当如何开口。

他说要饮酒,本是想同师无衍说,那凡尘中人,在成亲之时,本是都要饮酒的。

谢执玉没有去参加过任何婚宴,不知听何人说过一些,凡人有交杯酒的习俗,他虽不想去折腾什么结契大典,可他愿意与师无衍二人一道,至少将这步骤做了,只要如此,那他也不算是从头到尾都对师无衍没有反应。

可这话他说不出口,他特意弄来了酒,如今看来……倒像是要拉着师无衍一道买醉。

师无衍已去了坛上的泥封,见谢执玉始终不曾开口,他唇边还略带了些笑,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些。”

谢执玉带着数不尽的懊恼,抬眸看向了师无衍。

“你说那未入仙途的凡尘中人,若有大事,便需饮酒。”师无衍道,“此事倒也没错。”

他没有酒杯,却也并不忌讳,攥着酒坛边沿稍微尝了酒香,那不及入口的琥珀色液滴洒了些到他的衣襟之上,谢执玉一僵,目光不由便顺着师无衍的动作看去,再微微抬眸,正好对上了师无衍的双眸。

师无衍这才放了那酒坛,再弯了眉眼,迎上谢执玉的目光,轻声道:“合卺之时,也需饮酒。”

谢执玉:“……”

师无衍:“不知你我心意可是相通?”

谢执玉:“……”

谢执玉还是有些说不出话。

师无衍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

每一回好像都是如此,到了最后,他想说的话,总是要让师无衍抢先,可谢执玉还是怔着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师无衍却又垂眸看向了手中那酒,道:“合卺,便也罢了。”

谢执玉:“我原是想这么说……”

师无衍未等谢执玉说出后头的话语来,他便已倾身吻了上去。

谢执玉身上带着酒气,而师无衍这亲吻显也带了酒味,吻得越深,谢执玉便越发头昏,他脑中溷沌,也正是到了此刻,他好像忽而便明白了应遥所言那话语的意思。

用他自己的办法?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除了“直接”二字外,他这人便几乎什么都不曾剩下了。

他喜欢师尊,以至于令他行事时总是畏缩,就像是患得患失一般,生怕会失去什么,倒最后反倒是连这直接二字都已忘记了。

而与他相比,师无衍在这件事上,至少要直白许多。

一但觉察自己的心意,他便几乎没有过多少犹豫。

他从不畏惧将自己与谢执玉的关系直接摆在所有人面前,也不再掩饰自己对谢执玉的情感,他的掩饰,多是觉得谢执玉有些太过放纵自己的欲念,而他身为狐族,并不喜欢这种屈服于情欲的感觉。

若说要学一学剑修的行事手段,那他的确可以从师无衍身上找到此事的解法。

他二人的关系,师无衍已在那日讲法时宣布过了,有仙门闲谈这种总是热于传播一切八卦的地方在,谢执玉相信苍州之内除了闭关之人外,已没什么人不知他与师无衍是道侣了,他不必再找个场合重複上一遍,可有许多事,还是得由他亲自去做。

待这亲吻结束,二人稍稍分开了些距离,谢执玉忽地又朝前凑了一些,在师无衍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眼中漾开笑意,道:“师尊,我忽而想起一件事。”

师无衍稍稍有些惊讶:“什么?”

谢执玉:“想起我究竟有多喜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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