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姝深吸了口气,觉着心旷神怡。
沈翊把剥了白络的桔子瓣递到闻姝唇畔,她一口咬了,秀眉蹙了起来,抽着气说,“是有些酸。”
“再过些日子才能更甜。”沈翊吃了一口,亦觉得酸,但还能接受。
“吃着开胃。”闻姝接过桔子,一瓣一瓣的吃着。
沈翊从袖中摸出张卷成小棍状的纸条展开,“周羡青传消息来了。”
闻姝凑过去一瞧,上书:鱼儿欲咬钩。
“瑞王可真好骗啊。”闻姝摇了摇头。
“是咱俩演得好。”沈翊把纸条在烛火上点燃,烧到末尾扔进了唾壶,“他再不咬钩,我都要变‘奸夫’了。”
第054章 自尽
“四哥, 我和你说个事,”吃着南丰桔的闻姝下了床榻,在桌上拿过一本厚厚的账簿, “今日对账时, 我觉得几个铺子有问题。”
沈翊放下桔子皮,打开账簿扫了眼, 是在幽州的几个铁匠铺子,“幽州盛产铜铁, 盈利是比一般的商铺要高些。”
闻姝坐回榻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对,但这几个铺子比之前高出太多, 我怀疑他们与当地官员勾结,贩卖私铁。”
幽州离定都太远,闻姝没从去过, 只是从历年账簿对比猜测得出这个结论。
“倒也不无可能。”沈翊翻看年初的账簿, 对比之下, 几乎翻了倍, 有时候商铺收益好也并不都是好事。
“幽州这样远, 要是他们借着燕王府的名头在外仗势欺人,与当地官员勾结, 其中一部分盈利进了王府,来日事发,咱们有口难辩。”就算沈翊并没有示意此事, 可钱是实打实地进了沈翊的口袋, 他哪能说得清楚。
沈翊合上账簿,“我着人去查一查, 若是有问题再说。”
他把账簿放在一边,上了床榻,把手伸向闻姝,“腰还疼吗?”
“你离我远点——”闻姝慌忙裹着被子后撤,都退到墙角了,一双明亮的眸子警惕地看着他,“你今晚再这般放肆我就喊人。”
沈翊哭笑不得,“你这话说的,弄得我好像非礼你的登徒子。”
“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沈翊揶揄地挑了下眉梢。
闻姝:“……”
“你本来就是登徒子!”闻姝一想到今早险些被月露发现,她后背都是凉的,扁了扁嘴,“反正不许了。”
昨晚就是被他哄了去,今晚再叫他得逞,她连着两日早上沐浴,难免让人多心。
“我也没说要做什么,”沈翊跪在柔软的被褥上,膝行几步,长臂握住闻姝的胳膊,轻轻一拽,就把人拖抱到怀中,“不做什么,让我抱会。”
“我不信你,”闻姝被迫靠在他怀中,小幅度地挣扎着,“你明日一早拍拍屁股走了,留我尴尬面对月露,真是太过分了。”
沈翊低低地笑着,亲了亲她的耳廓,“今早被月露发现端倪了?”
“你说呢?”闻姝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男人,只是眉眼中带着柔情,更像是娇嗔,“我的心衣被你弄哪去了?”
沈翊低眸亲了亲她卷翘的长睫,“我洗净了,留给我吧,要不然午歇睡不着。”
原本每日都可以待一块,用膳午歇,喝茶下棋,做什么都好,如今被迫分开,偷偷摸摸的,沈翊心里头也不痛快。
洗净的心衣上留有她的余香,沈翊便故意没带回来。
闻姝古怪地盯着他,咬了咬唇,“你不会拿我的心衣做坏事吧?”
沈翊本只是想搂着她的心衣午歇,可现下望着她明珠似的眸子,忽然起了坏心思,薄唇贴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洒下,低声笑道:“自\渎算不算坏事?”
“轰——”闻姝的雪肤一下子从头红到了尾,连莹白的足背都泛起了粉,更别提红成了虾子的脸颊。
“你还要不要脸呐……”闻姝嗓音都是颤的,带着姑娘家的娇羞,小手撑着男人的胸膛推拒,想从这个“登徒子”怀中逃离。
哪有人堂而皇之的将自\渎挂在嘴边,还知不知羞!
沈翊健硕的臂膀收拢,像锁链一般把羞得红透了的闻姝困在怀中,话说得更臊,“不要脸,要你。”
“姝儿知不知道我自\渎时心里全是你,”沈翊嗓音低沉微哑,像是睡前亲昵地爱抚,“想你用手、用嘴、用这儿帮我。”
宽厚的掌心贴着柔软的雪峰。
闻姝打了个寒颤,浑身酥软,身子又弓了起来,嗓音变了调,“四哥,别……”
她真不行了,就好像打开了一个古老的盒子,把盒子里装着的恶鬼放了出来,这个恶鬼附了四哥的身,才会叫四哥说出这番话。
“这就受不住了?”沈翊收回手,勾着她的下巴与她接吻,“别怕,这是很美好的事。”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只是过过嘴瘾,就把人给吓成了惊弓之鸟。
“姝儿夜里头不想我吗?”沈翊含着她的唇吮吸,轻声诱哄着,“想不想让自己快乐?”
沈翊握住了闻姝的手,“我教你。”
教他的小王妃学会如何让自己愉悦,似乎是件不错的事。
“我、不要……”闻姝不敢想这样羞耻的事,有些抗拒。
沈翊止不住的亲她的脖颈,让她放松下来,“要的,会很喜欢,别怕。”
闻姝脑袋昏沉,乱成了浆糊,不能思索,她像是一叶扁舟,而沈翊是潺潺溪水,扁舟随波逐流,任由水浪滔天,打翻了舟,淋湿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