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真收回了要打他的手。
陈奕松继续道:“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怀孕什么时候样,还早产,生下来留你身边你卖血都养不起她,”
他就势坐在地上,从床头柜上摸起一根烟,掩住火机,点了,咬在齿间,双手撑在后面,松垮的浴袍露出大片肌肉,仰头看他,喉结凸起的很性感,“他想要个alpha都快想疯了,二十多个孩子,就剩我一个能分化的,还不一定会成功,你是omega,不对,曾经是个omega,他买通了医院和你那个朋友,把孩子带走了。”
许小真抱着许留的照片,轻轻触碰她的脸,心情很复杂,他痛恨陈奕松带走了他的孩子这么多年没有给他一丝音讯,但想到孩子曾经命悬一线,现在胖乎乎,脸上没有一点病态,又复杂地庆幸。
也许不在他身边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能活着,活得好就足够了。
“在你彻底离开顾延野之前,我是不会用这件事把你引诱过来的,毕竟我的唯一目标就是你。你一爱那个傻逼的时候,脑子就像进水了,肯定会把事情告诉他。
我并不打算惹出什么麻烦,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抢孩子。
现在你只会和我一起,向那个傻逼隐瞒他还有个女儿的事,毕竟你应该也不想她被抢回去,变成一个可怜兮兮的私生女,我们是同一战线里的人了。”陈奕松向他伸出手。
许小真还盯着照片,头也不抬:“你为什么上床之前不和我说?我会为了孩子配合你的。”
陈奕松舌尖抵在虎牙上扫了一圈,用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玩味语气回味:“因为强.奸游戏很有意思啊,不觉得吗?你挣扎时候的动作和充满恨意的眼神,让我热血沸腾。”
许小真握紧手机,忍住想把它砸在陈奕松头上的冲动:“神经病!”
他嚯地从床上站起来,等不了了:“我要去看孩子。”
许小真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屋子里乱走,然后低头看向自己,念叨:“不行,不行,太脏了,不能这么去见她。”然后拖着还发软的腿往浴室跑,迅速给自己洗了个澡。
十五分钟后,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他还是很着急,急得身体都不停使唤了,脚都塞不鞋里,好不容易塞进去,鞋带又系不上。
系好了鞋带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问陈奕松:“借我一套衣服。”
陈奕松扬扬下巴,示意他衣帽间在那边,让他自己挑。
他的个子很高,和顾延野差不多,一米九多,衣服对于许小真来说有些大,但只要干净就行。
五分钟后许小真出来,上身酒红色的衬衫,肩线都落到肩膀下面了,看着松松垮垮的,袖子挽了好几层,还是不怎么合体,原本就不怎么高的领口扣子扣到最上面,还是到他心口。下身是条黑色长裤,也跟要下河摸鱼似的挽了两下。
看许小真穿自己的衣服,陈奕松有点兴奋,呼吸都急促了。
他穿着浴袍,什么都遮不住,有点动静就很明显,许小真瞥见他跟狗一样又发情了,嘴上骂了一句,但顾不上他,把鞋子擦干净,自己收拾好,头发也梳整齐,看起来挑不出什么错处了,过去踢倒在地上的陈奕松。
“快点,带我去看她。”
陈奕松如愿以偿看他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眼神里写满了焦急和紧张,嘴唇也一直抿着,很迫不及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样子,开心了,倒下,躺在地上:“现在是凌晨四点五十七,你确定要我带你过去吵醒她?”
许小真太着急想见女儿,完全忘记了这码事,听他一提,瞬间僵硬。
相见又怕吵着许留睡觉,感觉抓心挠肝的,火蹭蹭往上冒,抓着陈奕松浴袍的领口冲他喊:“你刚才怎么不跟我说?!”
这个位置刚刚好,离得很近,陈奕松往前一伸就能亲着他,许小真穿着他的衣服,一弯腰领口那儿什么都能看见,以他的眼力,能看见上面全是印子。加上许小真恨不得生吞了他似的,真够带劲的,更想操了。
“我故意的,耍你确实很有意思。不过你要是肯定自己一会儿不会发出声音把她吵醒,我现在也可以带你去。”
许小真觉得自己当然做不到。
“陈奕松你个神经病!你怎么不去死?”
许小真骂着骂着,发现他那个狗玩意翘得更欢了,隔着一层布料都感觉到热腾腾的,他更生气了,于是起到了效果相反的作用,气得他揍人,两个人最后在地上打了一架,以许小真被擒住手臂按在地上告终。
陈奕松拍着他的脸,嘲讽:“垃圾。”
许小真胳膊被他掰得嘎嘣响,嘴角还带着青紫,脖子上还带着掐痕,又疼又无语,窝了一肚子火。
陈奕松没穿衣服,胸口和肩膀都是血牙印和抓痕,以胜利者的姿态骑在他腰上,居高临下。
他摸了表看:“很无聊的话有两个打发时间的选项,一个是你和我做到女儿起床,另一个是再打一架,打到她起床……”
许小真脸贴在地板上,死气沉沉说:“我选第三个。”
“什么?”
陈奕松很快就知道第三个选项是什么了。
许小真趴在卧室桌子上写活动策划和公文,打算写到许留起床。
真无语。
陈奕松自己下去煮了锅面端上来,在许小真对面吸溜。
他手艺挺好的,简单的葱油面做得挺香,还洒了点芝麻,卧了两个溏心蛋,煮了点小青菜,还有几块火腿。
许小真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写,没多一会儿,又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