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正传(52)
“大礼?”疑惑的眨眨眼,覃佑宁一幅不明所以然的模样甚是可爱。
“对,大礼。到时候小宁子一定会高兴的抱着皇上叔叔不放。”弹了一下覃佑宁的额头,祁隽彦的嘴角扬起。
大礼?覃哲锦看了一眼祁隽彦,随后认真的望着迷惑不解的覃佑宁。这个世上能令得宝宝开心的事本就没有许多,皇上真的有这份把握?
“走吧,送你去太后那。”任覃哲锦抱起覃佑宁,祁隽彦走在了最前面。
默默的跟在祁隽彦的身后,看着祁隽彦沉稳的步伐,覃哲锦的心底忽然生起一种莫名的不确定感。皇上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上次将宝宝留在安和宫,皇上也没有太过为难,这其中真的没有蹊跷?
看着祁隽彦出现在祥宁宫,太后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得意。不管祁隽彦如何挣扎,她总是有办法令得祁隽彦不得不屈服。皇后还张罗着设宴,呵…有必要吗?此时此刻,她们所期盼的皇上不就正站在祥宁宫内?
“给母后请安。”无论何时见到太后,祁隽彦的礼仪总是不曾落下。
“末将携子参见太后。”领着覃佑宁下跪,覃哲锦语气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皇上免礼。”太后笑笑,看着覃哲锦和覃佑宁抬抬手,“覃将军和
小公子也无需多礼,都起来吧!”
“谢太后。”又是恭恭敬敬的磕头,覃哲锦这才牵着覃佑宁起身。
学着覃哲锦的样子规规矩矩的行完礼磕完头,覃佑宁乖乖的站在覃哲锦的身旁,一声不吭的低下头。
“覃家小公子着实乖巧,深得哀家的喜欢。”眼神慈爱的看着覃佑宁,太后的语气少见的温和了下来。
“承蒙太后抬爱,犬子受宠若惊。”牵着覃佑宁的手不曾放开,覃哲锦恭敬的回道。
“覃将军无需此般拘礼。哀家不过是看这孩子极为讨喜,这才多说了两句罢了。”一向铁面的振威将军也会为了儿子低头?看来她这一招没有出错。
“母后不是说要赏赐小宁子吗?怎么没见赏赐?”祁隽彦适时的开口,为覃哲锦解了围。
“皇上说的是。瞧哀家这记性,月嬷嬷,把赏赐呈上来。”太后说着便望向了站在一侧的月嬷嬷。
“是。”月嬷嬷应声上前,将手中盖着红布的盒子交给了覃哲锦。
“谢太后赏赐。”虽然不知红布下的究竟为何物,却也可以肯定太后出手绝对不会太小气。
“覃将军征战沙场,奋勇杀敌。护我祁国太平盛世,功不可没,这点赏赐自是应该。皇上觉得哀家说的是也不是?”话锋一转,太后忽然对上了祁隽彦。
“母后说的是。”区区好处外加三言两语便想拉拢覃哲锦,太后未免太过自负。
“说来哀家对覃将军也是一直心中有愧。想想覃将军日以继夜的征战,还得分出心力照看小公子,实在是难为覃将军此般铮铮硬汉了。”拿起手帕拭着眼角,太后面露凄色。
“末将愧不敢当。”明知太后演戏,覃哲锦却也不得不配合。看着身旁的覃佑宁往他的身后缩了缩,覃哲锦不免在心中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后宫,实在不该是他们父子所呆的地方。就是那个人,也不该呆在这险象环生,阴谋暗滋的深宫内院。
心思一转,脑中不由的浮现出那个清冷绝丽的身影。初见时的试探和质疑,之后的考察和斟酌,直至最后的成全和放手…那个女子一颗玲珑剔透心仿若看透世间百态的为宝宝挑选着最合适的去处。哪怕心中再舍不得,仍是忍痛割爱的放开护着宝宝的那双手…
这两年,总是无法自抑的会想起那个不知何种原因长住在庵院的女子是否过得安好?
寒风萧瑟,静夜无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站在边关的营帐里,借着微弱的烛火细细的写下宝宝的近况。明明身体已经透支,再无半点力气移动,脑子却是分外的清醒,一笔一划的落下她想要得知的消息。
从未想过会接到她的来信告知她即将进宫,彼时方知她便是传闻中的水家三小姐。脑海中一片空白,满眼的震惊,满心的震撼。因为受到信而泛起的欣喜骤然消逝,跌入无底的深渊。那一刻,他终于知晓,那人从来都不该是他可以去奢想的…
再次见到她是在安和宫。看着她带着熟悉的宠溺笑容哄着宝宝,心底的暖流再一次复苏。看着她以看陌生人的眼神望着他,心底的苦涩油然而生。不敢多做停留,即便知晓将宝宝留在后宫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又或许会将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仍是执拗不过宝宝的坚持,更无法忽视她眼底的渴盼和希望。
她是真的很想念宝宝吧?明明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却放在身边一心一意的养了那么久。被亲生爹爹找来时,脸上和眼中满满的厌恶,却也没有不问缘由的将其赶走。耐着性子告知他该如何照顾宝宝,温和着声音哄着宝宝入睡,逗着宝宝喝奶…
一幅一幅始终不曾忘却的画面在眼前流转,让他怎狠得下心再一次绝情的带走宝宝?他从不曾怀疑她对宝宝的用心,更不会强求宝宝去忘记她的好。他喜欢将宝宝抱在怀里一起追忆静莫庵里的姨姨,喜欢听宝宝稚声稚气的说着想念她的话。因为宝宝,他可以确定,她确实存在。
此时此刻,即便是将宝宝送进宫,因为有她在,他生不出半点的担心。相比一国之君的祁隽彦,他更相信:唯有她,才能真心护住宝宝不受伤害。
“覃将军,哀家越看小公子越喜欢。若是覃将军不介意,不如留小公子在宫中小住?”当着祁隽彦的面,太后轻笑着到处她的最终目的。此般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算祁隽彦想拦,怕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