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以为他有意思,就把人推过去,谢崇珩也玩儿得开心,会牵过那些Omega的手,握人柔软的掌心,说你过去,能不能有点儿法子让凌二少爷碰一下你,下次玩儿还叫你。
凌意舶一副谁都看不上眼的样子,敞开腿在沙发上坐着,对人笑,也喝酒,就是不上手,谢崇珩看得骂他装什么装?
抿一口酒,凌意舶笑他幼稚。
谢崇珩不明白,说那你又不玩儿,出来做什么?
凌意舶说,我只是想喝酒,喜欢热闹,不想一个人待着。
楚漾才走的那半年,他一个人待着就难受,明明漫合是那样有人气儿的一个地方,他却在外面待得不想回去。
一回漫合,许多回忆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
他也不想在外面装得一副来者不拒的花花公子样,演演差不多得了,来真的没必要,对谁都不公平。
直至今日,谢崇珩才觉得,可能还真不是装的。
虽然不排除凌意舶这人爱装。
但爱情中那种排他感觉是真装不出来。
“真行,”凌意舶还是斜倚在门边,吹口哨,“监察组的人都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谢崇珩笑起来:“你亲自下去也许效果更佳。”
凌意舶抱着胳膊评价:“那还是你去比较合适。”
“为什么?”
“你擅长。”
谢崇珩:“你能不能说点儿人话?”
凌意舶:“辛苦您了,谢三公子。”
谢崇珩:“……”
一听凌二这混蛋这么客气,谢崇珩汗毛直立,总觉得有什么坏事即将发生。
他也不和凌意舶多费口舌,拎起随身带上来还被监察组搜查过的袋子,推了推凌意舶的胳膊:“喏,你拜托我的事办妥了。”
“好,”凌意舶看都没看一眼袋子,只道,“你可以走了。”
“不走,”谢崇珩瘪嘴,“让我看看楚漾戴上什么样。”
凌意舶瞪眼:“你看?”
“呃,”谢崇珩马上解释:“你不是订了两种吗,我看戴在外面的那种行不行?我可是争取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我才上来几分钟啊你就要我走。”
“那行,”凌意舶把门缝打开一点,冲他抬下巴,“那你进来。”
结果就是他一个人往客厅沙发上一坐,烫屁股似的,又站起来,冲主卧的方向喊了好几声:“楚漾楚漾,我来看你啦。”
楚漾穿着浅灰色的睡衣走出来,歪着头露了个脸,很浅地笑了下:“阿珩。”
“先进来换衣服。”凌意舶追出来,伸手把他捞走。
谢崇珩悲愤交加,一口气喝光了桌上没开封的西柚汁,酸得倒吸一口凉气,认为这是凌意舶在暗算他,低头拿手机开始输出。
[蟹蟹很行]:@Chao,如果你今天陪我来就好了,TOT~
[Chao]:我说了让你等我啊。难道不是你太想楚漾了非要今天去?
[蟹蟹很行]:草?
[蟹蟹很行]:赢朱超你别挑拨我和凌二坚如磐石的兄弟情啊!!!
[Chao]:……是应,逐,潮。
[舟]:?
凌意舶打下一个问号,手机前是楚漾摊开的一只手:“在聊什么,你笑这么开心?”
“有人羡慕我呢。”
凌意舶说完,直接把手机递过去了,无所谓楚漾翻不翻什么记录,郑重地把用绒布包好的铂金小圆盒打开,很夸张地眨了眨眼。
他这一表情又吸引了楚漾的注意:“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好闪,”凌意舶拽着他,语调浮夸,“太闪了。”
“……”
楚漾想破脑袋都想不出那是什么,只猜测凌二少爷又花大价钱搞了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毕竟这是日常。
衣帽间里,二米七高的柜门全做透明的玻璃,落地镜宽度足足两米,头顶设计过的射灯倾泻下充足光源,凌意舶珍藏的数件服饰装备晃得人快睁不开眼睛。
凌意舶坐到衣帽间中的换鞋凳上,双腿敞开,拍了拍大腿,又冲楚漾做那个双指合拢的勾手姿势,示意他靠过来一些。
在有关于身体的指令上,楚漾一向很听话。
“衣服,”凌意舶抬下巴,“捋起来。”
楚漾没多问,听他的,双臂交叉让手指捏紧睡衣衣摆,再发力向上拉拽一些,腰腹线条绷直如满弓的弧度。
他就保持着这样别扭如同按下暂停键的姿势,垂眸乖巧地凝视他的爱人,铁了心可以有足够的时间陪他胡闹。
凌意舶再下令:“别动。”
“嗯。”楚漾低声细语,像两个人正在分享秘密,“到底是干什……”
Alpha从怀中掏出铂金匣,指端敲了敲盖子,再打开,手指带出一条悬挂四枚珠宝的纯银腰链。
碧玺,皇家蓝,蓝玉髓,坦桑石。
分别为:丹青色、克莱因蓝、紫罗兰、钴蓝。
四种色彩不一的蓝色珠宝由银白串联成滔天波浪,被凌意舶牵住首尾两头,再扣紧相接,海水汹涌漫上楚漾腰间。
他的腰劲瘦,爆发性强,柔韧度高,凌意舶经常仰躺着扶住他的腰粗喘,每次毛手毛脚地捏上去时都在想——
这样的一个人,戴上腰链会是什么样?
楚漾越利索,凌意舶就越想装点,想让这个如白纸一张的人打上颇有他风格的烙印。
要是楚漾不喜欢的话,他就亲亲楚漾,撒撒娇,楚漾总会同意在家里戴给他一个人看看的。
楚漾抿唇不语。
他轻晃腰身,只觉得这装饰物触感冰凉,又头一次见这种稀罕物件,便转过身照镜子。
镜子中的男人肩宽腿长、皮肤白皙,腰上一串璀璨夺目的波浪腰链竟不显得妖治艳丽,反而多出一股充满生命力的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