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让他把逐风堂完完整整地搜了一遍?”
“属下知错。”柳夜白再不敢狡辩。
“知错就好。逐风堂你暂时不用管了,罚你到小白那里做一个月的丫环。”越临风处罚起人来是决不手软的。
“什么?!”柳夜白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令主,你要我去做一个男宠的丫环?”
“有意见?”越临风问。
“没有。”她是绝对不敢在这种时候顶嘴的,令主远远不像看上去的那么亲切,“可是令主,你怎么能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即使他没有武功,这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且,而且他还对您存有那样龌龊的心思,这样一个没安好心的人……”
越临风耸肩:“没关系呀,反正我对他也没安好心。”
“……”无语。
于是,脾气火爆的柳夜白只能打包东西,和白苏住到了一处。
“柳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仇恨地看着我,我一个柔弱的美少年,经不起这样的摧残的。”白苏觉得芒刺在背,不得不回过头来对柳夜白说。
“柔弱你个头!”
“是真的很柔弱啊,你看看我,从小没了爹娘,跟着师父学了点岐黄之术,可惜技术太烂,没有行医证,这些年来,四处漂泊四处流浪四海为家,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么柔弱~这么柔弱~”白苏挂到了柳夜白身上,“不信,你摸摸。”
“滚开!”柳夜白一巴掌把他挥开。
“呜呜,我要告诉令主,说你欺负我。”白苏假惺惺地擦着眼泪。
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做戏!“你去告去告!令主才懒得理你!”
“我这么柔弱你居然……”
“你!够了没有?”柳夜白踢倒一张桌子,很有你再烦人就一刀宰了你的架势,大不了令主怪罪下来老娘和你同归于尽。
好男不和恶女斗。白苏躲到一边,用不大但是足以使柳夜白听到的声音说:“我是一棵受尽欺凌的小白菜,男人把我压,女人把我踩,没人疼呀没人爱……”
柳夜白捂住耳朵,不想理他,就让他去做什么“我是一棵娇弱美艳的白菜”梦去吧。
见柳夜白不理睬自己,白苏换了换台词:“柳姐姐,你貌若天仙率真可爱,令主一定很疼爱你。”
柳夜白没好气地说:“疼个屁,疼爱我就不会让我来服侍你这个一无是处的男宠!”
“一无是处的男宠。”白苏重复了一遍,然后咬了咬嘴唇,低下头说,“其实我还会看病。年前南方闹瘟疫,我治死了一个人,师父就把我赶出来了。我本来想找个医官行医,可是我没有钱,没有钱官府就不给行医证。现在做了男宠,反而好了,至少不愁吃穿,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跟定越令主不放手了。”
不知道夏天无晓得了白苏这样编故事,会不会气死。
柳夜白拿不准他说得是真是假,只能很烦恼地说:“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白苏拉住柳夜白说:“当然有用,你是令主面前的红人,只要你看在他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他就一定不会冷落我。”
柳夜白说:“你死了这条心吧,令主是不会喜欢你的。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令主对谁动过心,女人没有,男人更没有。”
白苏摇头:“我会看相。”
“看相?”
“越临风眉骨清奇,看似薄幸,其实是认定了一个人,就痴心不改的人。你瞧,我眉心有颗朱砂,也是个痴情的人,痴情人与痴情人相遇,正好一对。”掰完歪理,白苏一挥扇子,“这是命中注定。”
“没错,本令主痴情,本令主最痴情,本令主天下第一痴情。”越临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副我终于找到了知音的模样。
“小风风,你来啦!”白苏开心地迎了上去。
恶,小风风?柳夜白眼睁睁地看着越临风和白苏抱作一团,做情难自己状。
“小白,几日不见,生得越发的好看了。”
“哪及得上小风风你英俊潇洒?”
两个男人虚情假意地相互搂着吹捧,这还是人能看的场景么?柳夜白带着一身鸡皮疙瘩溜得没影了。
柳夜白一走,越临风就翻脸了,他揪起白苏恶狠狠地问:“你是不是以为本令主不敢杀你?”
“小风风,人家说的可是实话啊。”
“是啊是啊,真是实话——跑到外面去到处和别人说你是我的相好,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和你有一腿,这还真是让人感动啊。”想起方才日令主和月令主一起嘲笑他的场景,他就觉得想要杀人。
“呃,这个,那个,我是怕你始乱终弃,所以先要做点保险的事情呀。”白苏握住了越临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