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191)
“吓到了!”盛明盏放下水杯,盯着傅凭司,“看见你满身是血的时候,我吓惨了。”
傅凭司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捏住盛明盏的手,声音温和地说:“是我不好,把我家宝宝给吓到了。”
盛明盏抿唇,小声呜呜了下,垂眼道:“下次不准了。”
他抓起傅凭司的手,往自己脸颊侧蹭了蹭。
傅凭司应声说好。
“哦对了。”盛明盏想起一件事来,问傅凭司,“你现在饿不饿?”
他拿起通讯器看了眼时间,嘀咕道:“现在刚好是凌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吃的。”
傅凭司道:“我应该是才输过营养液,暂时还没有饥饿感。已经深夜了,不用多折腾。”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宝贝。”
盛明盏迟疑一秒:“万一我压到你伤口了呢?”
傅凭司这次住院,跟他自己上次发个烧住院可不太一样,傅凭司这是实打实的流血,肉眼可见的伤口。
傅凭司低声道:“可我想抱着你,宝宝。”
盛明盏闻言,把外套脱掉,很快坐上床。为了避免自己压到傅凭司的伤口,他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靠在男朋友身边。
但是,一个男人再怎么缩,也不能像小猫咪一样缩成一团小小的液体。
两人中间隔了一条狭窄的空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闹矛盾呢。
傅凭司瞧见盛明盏如此努力避开他的伤口,轻笑一声,横过手臂,将人捞了过来。
盛明盏屏住呼吸,闷声道:“你注意点儿伤口啊。”
傍晚的时候,护士还特别地叮嘱过他,让病人最近不能做剧烈运动呢。
“没关系,宝贝。”
傅凭司说着话,低头亲了亲盛明盏,手臂环着人,出声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睡觉吧。”
盛明盏问:“你睡了好几个小时,是不是现在睡不着了?”
傅凭司微动手指,轻轻摩挲怀中人的腰线,开口道:“有点儿。”
盛明盏努力睁大眼睛:“那我陪你说话。”
傅凭司问:“宝宝,你真的不困吗?”
盛明盏猛地一摇头。
傅凭司轻垂视线,看了看自家男朋友,抬起一只手。他的手掌轻抚在盛明盏的眼皮之上,轻声道:“闭眼。”
盛明盏“哦”了一声。
傅凭司的声音仿若在轻声哄睡般,他的眼皮一覆,很快就有熟悉的倦意席卷,疲惫的意识沉静了下来。
听见怀中人熟悉又平缓的呼吸声,傅凭司也安静下来,以眸光轻轻描摹着盛明盏漂亮的眉眼。
良久之后,傅凭司垂手关上病房里的灯,四周陷入黑暗,唯余一点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静谧无声。
早上快到八点的时候,盛明盏是被傅凭司给唤醒的。
盛明盏睁了下眼,迷迷糊糊地看向傅凭司。
傅凭司出声道:“宝贝,护士马上就要来查房了。”
盛明盏立马清醒过来,翻身下床。
傅凭司抬起手,免得盛明盏摔下床去。等盛明盏站定身形后,他才收回手来。
盛明盏抄起自己的外套,很快穿好。
傅凭司叫他起床的时间点掐得刚刚好,他刚穿好衣服,护士就从病房外面敲门进来了。
盛明盏乖乖站在旁边,看着护士给傅凭司做好基础体温的检测以及例行询问。
等护士离开后,他才开口道:“幸亏你叫醒我叫得及时,不然护士就瞧见我挤病人的床了。”
傅凭司应声说:“没事,护士要说你的话,我就把你挡在我身后,不让护士说你。”
盛明盏去洗手间,简单洗漱过后,又走回来,撩起衣袖,信誓旦旦地说:“哥哥,我来帮你洗漱。”
他伸手将人扶起来,手把手带到洗手间里去。
盛明盏准备好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对傅凭司道:“来。”
傅凭司伸手欲接,被盛明盏躲了过去。
“宝贝,我的手没断。”傅凭司失笑道。
盛明盏摇头:“我不管。你受伤住院了,就得我来照顾你。”
傅凭司应声,将手放下。
盛明盏学着自己之前被傅凭司带着洗漱的步骤,举起挤了牙膏的牙刷,开口道:“张嘴。”
傅凭司依言照做。
直到这时候,盛明盏才观察了一下镜子里两人的身高。
傅凭司比他高,之前漱口的时候是从后面帮忙的。但是自己站在男朋友后面,就只能看见男朋友优越的后脑勺,看不见镜子里的情况,操作起来就一点也不方便了。
盛明盏举了下手,还是把牙刷交给了本人来用。
傅凭司完成洗漱后,盛明盏才探身说:“哥哥,你怎么长这么高啊?”
傅凭司放下洗漱用具,转身将盛明盏抱在怀里,应声说:“长得高,才可以把你整个人圈在怀里。”
“甜言蜜语。”盛明盏哼声道,“你在生长期的时候,又没有见过我。”
傅凭司低头亲了亲盛明盏的唇角,笑说:“可能我小时候在梦里见过我未来的男朋友吧,就发誓得长高点儿。”
盛明盏道:“呵,你是说我在你梦里的形象,说过你矮吗?”
两人在病房里卿卿我我好一会儿,盛明盏才把人给轻轻推开。他从沙发上的背包里摸出一件外套,递给傅凭司,说:“穿好外套,去食堂吃饭。”
两人在医院食堂吃了个简单的早饭,再回到病房时,医生让傅凭司做了个全身检查。
下午时,宋云觉提着水果篮,来看望傅凭司,顺带着汇报昨天下午的情况。
傅凭司一边听着汇报,一边用水果刀削了个苹果出来,还仔细地切成了块儿,插上水果叉,放在果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