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109)
这人惊讶:“你觉得那些拖后腿的废物值得你救?”
盛明盏抬眸,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无声碎裂,巨大的裂痕从镜面纵横贯穿。镜中人那双冰蓝色的眼瞳之上,布满颜色更深些的瞳纹,内里是无波无动的平静。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那人笑吟吟的声音响起在梦境之中:“废物就去死。”
……
梦境随着那面镜子的破碎而消失。
盛明盏从睡梦中醒来时,天地宛若在倒旋,一股熟悉的恶心涌上心头,让他起床冲进洗手间里去吐。
依旧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盛明盏手脚发软,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触感滚烫。
明亮的灯光下,镜中人漆黑的眼瞳涌上冰蓝的颜色,如同涨潮般,蓝色很快占据了整个瞳孔。
就像那个模模糊糊的梦境一样。
热潮如涌,来得快,又消失得快。
盛明盏失神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眸颜色重新恢复成沉冷的墨色。他拿了水杯,漱了口,感觉还是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反胃感觉,不是来自于生理上的,而是一种心理上的恶心。
休息室外面的办公室传来开门的声音,脚步声渐近,很快到了休息室门口。
傅凭司推开门,在洗手间里找到人。
他迟疑地问:“宝贝?”
站在镜子前面的人,本来就白的皮肤因为浮上一层淡粉,而显得更加白了些,淡色的唇微微抿紧,上面沾了一点水珠。
他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傅凭司走进洗手间,看见盛明盏眼眶微红,眸中盈着一点水雾,像是哭了的样子,连忙问:“你怎么哭了?”
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想吐,又感觉哪哪儿都吐不出,很难受。”
盛明盏靠在傅凭司肩膀上,伸手抓住傅凭司的一只手,带着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面无表情地问:“哥哥,我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傅凭司失笑又严肃道:“宝宝,你别这样。”
“好吧,我知道男人是不会怀孕的。”盛明盏可怜兮兮道,“其实是我刚才在等你的时候,睡着了。”
“睡着之后,我做了一个噩梦。”
盛明盏试图描述那个梦:“在梦里,我好像杀了很多怪物,但是有人指责我不该杀怪物。怪我做错了。”
盛明盏抿唇,小声说:“然后我就委屈得醒了过来。”
他不太确定道:“大概就是这样吧。”
“可怜宝宝。”傅凭司伸手把人抱进怀里,温柔地安抚道,“你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才在副本里见过异种,所以晚上才做了梦。”
盛明盏道:“那我受到了惊吓,需要男朋友的亲亲来安慰我。”
傅凭司闻言,抬手捧起盛明盏的脸,从眉眼到鼻梁、唇瓣,一点一点地亲了下去。
盛明盏半坐在洗手台上,被他男朋友抱着亲。
良久之后,盛明盏轻喘着气,揪着傅凭司的衣领,问:“你开会开完了?”
傅凭司低低应声:“嗯。”
通讯器上的时间显示已经零点过了。
傅凭司抱着人回到休息室,开口问道:“宝贝,你要是还不舒服的话,周一就请个假吧。”
盛明盏摇头道:“就是做个噩梦而已,我才不请假。”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倦意:“哥哥,今晚我们就睡这里吧,我明天早上直接去上课。”
傅凭司休息室的床比较小,大概只有一米二。
两个人躺在上面,得靠很近,就算擦枪走火,也不能多折腾些什么。
万一床被撞散架了,明天上班的人会很尴尬吧。
盛明盏闭着眼,感受了下,突然开口道:“我用手帮你吧?”
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被收回来,朝傅凭司所在的方向摸去,然后在中途被傅凭司给捉住了。
“宝贝。”傅凭司压低声音,带着一点儿并不凶的警告意味,“我去洗个冷水澡。”
盛明盏坐起身来,看着傅凭司,弯唇笑了下,开口说:“你自控力没有我好啊?怎么这么容易就失控呀?”
傅凭司回头看他一眼,眸色幽深。
盛明盏乖乖坐好,上手在自己嘴巴边安上虚空拉链。
十几分钟后,盛明盏伸手敲了敲门,靠在休息室门边,听着浴室里的动静,语气轻悠:“哥哥,真的不要我帮忙吗?”
盛明盏打开门,看着傅凭司漂亮的背部线条,目光流连,举手说:“我发誓,这次肯定不像上次在副本里那样勾引你。”
傅凭司没有出声拒绝。
盛明盏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用来交握做事,指间的力道也刚刚好。
事后,盛明盏开始清洗自己的手指,慢慢地清理干净后,又抽了一张纸来擦拭手上的水。
躺回床上后,盛明盏还进行了一番短暂且认真的分析:“是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比较强大,所以欲望也比较强烈,才更容易在我这里失控啊?”
傅凭司伸手捂住盛明盏的眼睛,低声道:“闭眼,睡觉。”
盛明盏“哦”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后,就着休息室的洗漱用品,完成洗漱。
傅凭司送盛明盏到联盟大学大门口,盛明盏站在门口,回头挥手:“晚上见,男朋友。”
周一,联盟大学研究系大一的课,白天是满课,到下午六点才能下课。
中午回去午休的时候,盛明盏碰见他的室友。
这次只有室友,室友的金毛狗狗不在寝室。
谢清焰不再是上次和他家狗狗一样的金毛,而是又染了一头烟熏紫的头发。他在客厅里叫住盛明盏:“学校里有一个拍宣传片的任务,你要不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