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系列5《桃花源》+番外(78)
已经冻结了的鸡汤静静躺在锅里,旁边是新做好的卤蛋和保鲜袋密封的青菜。
「行啊你,现在都知道挑食了!」他好像看到那个人系着橘黄底色缤纷大花的围裙就在他身旁,笑眯眯地糗他,「卤蛋可没那么快能做好,晚上再吃,中午就给你煎个荷包蛋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笑着征询恋人的意见:「就吃鸡汤青菜蛋面好不好,反正也没其他材料了。」男人只是静静坐着,于是他笑了笑说,「好啦,我知道怎么做的,你别小看我了。」
他学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取下橘黄底色缤纷大花的围裙围在身上,然后开灶架锅。他学他将鸡汤放到锅里熬汤,同时在另一口锅中烧水煮面,可是他却手忙脚乱,在煮面的时候差点烫到手,又将青菜焯过了头,碧绿的眼神都变成了难看的黄色。
但终于还是给他做好了。
他学着那个人的样子,将面盛到碗里,然后在上面淋上一碗鸡汤,撒了层葱花,再放上配菜,顿时便有香气扑鼻而来。他看着碗中碧绿蜡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赶紧端了两碗出去,一碗放在那人面前,一碗放在自己面前。
「阿柏,快趁热吃吧,否则面条就要糊了。」他说着,飞快地撩起面条吃了起来。面汤的热气熏得他眼睛难受,总觉得眼眶里潮潮的。他无比认真地吃完面,然后,犹豫了很久才敢抬起头来看向对面--那个人跟前的面一动也没有动过,本来有弹性的面条已经胀到碗口,很是难看。
他望着那碗面半晌,轻轻叹了口气:「不喜欢吃吗?」他自嘲地笑着,「我也知道自己的手艺不太好,你知道的,我以前吃饭都不太正常……谁让你过去那么……宠我呢……」他轻声说着,立起身来,将那碗面条倒进垃圾桶里,再次围起那条橘黄底色缤纷大花的围裙,进到厨房洗刷碗筷。
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他将两人的衣物等东西统统打包收拾到行李里,他在屋里忙东忙西,而那个男人还是沉默地站在屋子一角,似乎看着他,又似乎没在看他。
「阿柏,我们每天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了。」他边折着衣服边说,「我已经打过电话跟伯母说过了,我说我们因为一宗案子要到其他城市去一段时间,她让你好好保重身体,亲戚家小孩的压岁钱我也拜托伯母转交了。」他兀自不停说着,「还有,虽然这个房子不是我们买下来的,但我觉得这总归是我们的家,我们只是出门去治你的病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我没有退租。」
他说着,将折好的衣物放入衣服袋中:「不过到底要去多久,我也说不清楚,我昨天暂时跟房东预付了一年的房租,这样我们想回来的时候,随时都能回来,你说好不好?」
他抬头看向男人苍白的脸孔,像是期待着对方的回应,随后却又自己低下头去:「不过事务所的开销就有点太大了,所以我已经把事务所那套房子退掉了。我知道你金英岛那一趟赚了不少钱,但我们也不能乱花钱对吗?毕竟将来结婚、生活都要用钱,你不是还说要给我买一个好一点的戒指?」
他不由得停下手,看向自己无名指上戴着的红色指环,漂亮通透的红色在灯光下折射着好看的光芒,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指根处微微发烫,好像还记得当日那人手指的温度。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啦,我也已经做了决定了,你反对也没有用哦。」他说着,将东西全部打包好,堆到墙角。之前还充满生活气息的屋子,如今大部分地方都已经盖上了遮挡尘埃的布罩,只有床褥因为还要过夜还没有收拾起来。
「阿柏你过来。」他收拾好一切,坐到床边,对男人说。男人听话却依旧沉默地走到他面前。
「再近一些。」男人又再走近,一直近到距离他的鼻梁只有几公分,然后他伸出手环住那人的腰,将自己整个贴到对方身上。虽然隔着衣服,那个人比常人低了许多的体温依然有点冻得他发慌。
他想起三天前当他无助到极点的时候,一直带在身边却被他遗忘了的那只小小的锦囊却突然发烫起来。那是梁杉柏的师父送给他的礼物,而那只锦囊里仅仅只有一封用术法写成的信。信中提到,梁杉柏这次恐怕有一劫难过,而他这个做师父的因为不能违逆天命而无法相帮,信里说如果事情果真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为保住梁杉柏肉身存活后再从长计议,可用以下方法与他订立守护之契。
「守护之契……」他轻叹着,他的恋人如今变成了他的护法神,不老不死,虽然已经不再是人,但他绝对绝对不会放弃!
「阿柏,暂时只能委屈你了。」他轻轻用脸蹭着那个人的身体,「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病!」
男人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方,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他忽然想到,这是最后一夜了!在治好那个人的病之前,在属于他们俩的家中的最后一夜,他这么一想,忽然就有了一种冲动!
他着了迷一般地站起身来,亲吻着恋人的眉眼、鼻梁、嘴唇,他试着想要将自己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但是无论怎么厮磨,那个人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得不退开一些,命令他:「张嘴。」男人服从命令地张开嘴来,任他将舌尖探进去挑逗。比常人低得多的温度使得他的舌动弹得困难无比,而他自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试了一阵,失落地退出来,然后解开男人的衣服,一路吻了下去。他用自己青涩的、不成熟的技巧含吮着男人的乳头,用舌头舔舔他的胸口,学着他过去的做法,渴求挑起他身体的欲望。他亲吻他的腰侧,舔弄他的脐眼,然后伸手解开男人的裤子,将他的内裤轻轻拉下来,那曾经令他痛苦也欢愉的东西出现在他的眼前,它静静地蛰伏着,毫不为他的主动有一丝一毫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