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苏淮说,状元不是我,请叫我苏探花。
我差点把整包茶都倒碗里:不会吧?
虽然我知道状元不好考,但据赵云深说,今年参加考试的贡生里并没有特别出众的人物。就连不轻易下结论的东宫都说过,这状元算是白送小苏的,他就是闭着眼睛考,皇上都不会不卖他面子。
苏淮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小苏闭着眼睛都能拿第一?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可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他红着脸说:闭眼闭太久,睡过头了。等我赶到大殿,状元和榜眼都定了,皇上差点没把我踢出去……
腐败!真是腐败!想当年我参加高考的时候,迟到半小时不准进考场,皇上竟然网开一面没有揍你,还给你官做!
高考?那是什么?
小苏,你知道什么是牛顿定律吗?你知道什么是阿基米德吗?你知道什么是床前明月光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还是不要问关于高考的事情比较好。古人就是可以大胆地欺负,随便蹦几个新名词就让你傻眼。
谁知苏淮一本正经地说: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不信。
床前明月光。
……我一时间竟然忘了唐朝在这之前。
苏淮认真地教育我:那是太白的诗。
我严肃地点头:原来如此。
我被鄙视了……我被鄙视了……我对不起你,小学老师。
他被我逗笑了,余光扫过桌上的画。
我连忙要收起来:画坏了,不要看。不想再被鄙视一遍。
我教你画。
苏淮拿起笔,在纸上狂魔乱舞,我看着那跳得欢快的笔,差点心脏病发作。
终于,林晗的脸被他涂得全黑,他抛下笔,满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从来都不觉得画画是这样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小夜 制 作)
什么叫大快人心?
把我的画全部涂黑你会觉得大快人心?
我磨牙:小苏……
哎。他欢快地回答一声。
你等着,等我把你全部涂黑!
不准!他飞快地翻我的画纸,想从里面找出他的画像。我怎么能够让他得逞?我把手压在那叠纸上,不让他翻:不用找了,压根没画过你。
苏淮信以为真,一脸受伤。
我狞笑:你那么傻冒,谁会没事画你。
他瞟了瞟桌上的纸,幽怨极了:不要生气,大不了赔你一张。
我憋着笑:不敢劳探花大驾。
双双
少爷,少爷!老爷找你有事,要你速速回府!苏淮还没和我说上几句话,苏府的家丁便过来叫他,他把苏淮叫到一遍,嘀嘀咕咕了好一阵,苏淮的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最后还是红了:我爹他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道?
哎,小少爷呀小少爷,连大少爷都在家里候着,你还能怎么样?
看那家丁急成那样,我都不好难为他:小苏,你要是有事情就先回去吧。
可是……
没有可是啦,小少爷!小祖宗!那家丁急得直跺脚。
双双,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点头:行。
我答应了要在王府里等苏淮来,所以打算睡个懒觉,可是我一觉醒来,居然看到了姬瑶。
姬长老,你不是离开京城,做大事去了吗?要不是他就靠在我床边,还对我怒目而视,我几乎以为我没睡醒。
他恶毒地说:听说你杀了夏国将军活着回来了,我来看个稀奇,你有意见?
没。我怎么敢有意见。
姬瑶骂了一句:本长老专程来看你,一句谢都没有,真他娘的有良心。
我笑着说:多谢长老关心,不过现在请你转过头去,等我把衣服穿好。偶尔,偶尔我喜欢裸睡一下,幸好姬瑶没有冲进来直接掀我的被子。
你从你娘胎里出来的样儿我都看过,切。话虽这么说,姬瑶还是转过脸去了。
我穿好衣服,说:姬瑶是老妖怪。
他皱了半天眉,像是在等什么,无双,怎么就你一个人?
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带个男人睡在枕边?
姬瑶问:寒霜呢?
这……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没有人告诉他寒霜已经死了吗?见我不回答,姬瑶没了耐性:他不是你的暗吗?怎么不见他在你身边,死小子就这么保护你的?万一我进来对你不利怎么办,他就这么做暗,活该一辈子没出息。
我心里一痛:姬……姬长老,别生气,寒霜做的非常好……他真的是很好的暗。
人呢?你还没和我说人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