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回真的头疼了:你们先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只能等锦将军回来再说了
他这么说就代表事情有转机,赵云深笑嘻嘻地谢过皇上,却被他一本奏折砸中了头:亏难你还笑,朕要不答应,你少不了要在背后给朕搞事!
赵云深不愧是个人见人怕,车见车刹的存在,连皇上都服了他。
儿臣,儿臣不是故意要笑,哈哈哈哈!他笑到不行,抽着筋儿说,东宫休了妻,他就是一个人,皇后忙着给他找老婆,就不会再逼我了,快点休吧快点休吧,锦瑟,不是你自由了,是我自由了。
皇上伸出手来,颤抖地指着他,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皇上发飚之前,赵云深赶紧带我撤离风暴中心。
一个砚台擦着耳朵飞过来——
接着是咬牙切齿的声音:算你跑得快!
凤羽留在王府等了三天,其实是抱着希望的吧,他还是希望奇迹可以发生,锦瑟会来找他,唉,他要是再等几天就好了,何必呢,都等了这么多年,在乎这几天,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快找到凤羽,要是锦瑟这边安排好了,凤羽却因为伤心过度挂了,那真是白忙活一场。凤羽那不吃不喝,为爱伤情的样子,危险得很。
赵云深点头赞同:是呀,都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这样消失了呢?他故意拖长语调说:为什么呢?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接道:为什么?
因为本王把他敲昏,挖个坑埋了。他半开玩笑似地说。
等我发现凤羽还在瑞王府好好躺着,只不过被打昏,喂了点吊命的人参的时候,我已经不想再骂赵云深阴险了。好样的,王爷你可真会金屋藏娇,把凤羽藏到自己寝房来了。
虽然不是什么才女,但是成语还是不能乱用的。他对金屋藏娇一词敬谢不敏。
我算想明白了,你不就是想坑我的夜明珠吗。
很不人道地把睡得昏沉的凤羽拖下床,扔在地上,某狐狸就差没摆着尾巴在我面前跳有氧操:双双美人,快来给本王宽衣。
我恶声道:别想把我当丫鬟使!
这个,他很为难地说,府里只养两种女人,婢女和王妃,你不做丫鬟,想做什么呢?
我脸一热:很好,我马上就回碧水宫。
他赶紧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是该回碧水宫了。我休息够了,总得去交差,唉,不知道寒霜的事情该从何说起。
双双,做人要懂点情趣的嘛。他讨厌兮兮地笑。
谢谢指教,不过对于逢场作戏的人,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一转眼,我就发现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我的领口,正在我衣服上不怀好意地摩挲。
他低低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这里又没有什么场,你叫我做戏给谁看。
有的时候,和他斗嘴是很麻烦的事,偶尔他能够占上风。
赵云深没有骨头似的把身体贴过来,在我颈边暧昧地呼吸,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微微熏人,我睁着眼睛看着他漂亮的嘴唇落了下来……
半掩着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柄剑直直地向赵云深刺来,他惊得往后一退,稳稳当当地用手指夹住了那愤怒的一剑。
我欣喜地叫:林晗!
林晗将剑抽出,又朝赵云深刺了过去。
赵云深闪开,眼看他就要还手,我挡在林晗面前说:不准欺负没有武功的人。
某人委屈地做小媳妇状申诉:双双,他先拿剑刺我。
林晗冷冷地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这时,昏迷中的凤羽在地上翻了个身,口中念道:锦瑟……锦瑟……
赵云深邪魅地看着我,轻轻一笑:是够紧。
我对着他浅杏色衣衫,重重一脚:也很色!
林晗说:这个人,好色、虚伪、做作、奸诈、两面三刀、没安好心,最好离他远点。
赵云深抖了抖衣服,皮笑肉不笑地说:这里是我家,我爱怎么怎么,碧水宫的苍蝇,哪儿来哪儿去。
看林晗有扭头就走的架势,我讨好地说:王爷,不要这么小气,王府这么大,你又不是每块地都用得着,借块地给人立足你又不损失什么。
赵云深大惊小怪:损失!当然损失,你不信问问他,他又不是每时每刻都用他老婆,他用不着的时候,能把老婆借我用吗?
林晗气得音调都变了:你说话注意点!
本王说话一向精准,只怕本王不用,还有其他人在觊觎。赵云深指东打西,把李承安讽刺了一遍。
林晗不屑于和他争,收了剑往外走。
我跟着往外蹦:等等我!
赵云深苦瓜拌番茄酱般的声音在背后说:情路漫漫,小心摔跤,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