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抱到了马上,靠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第三十三回:走了腹黑,来了鬼畜
第三十二回:
我躺在营帐里,听着旁边的人叽叽喳喳不知所云,嘈杂的声音让我头痛欲裂。他们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救我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进进出出的人都是腰间挎着大刀的高大男人?我沉吟一声,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挣扎着爬起来,正好和救了我的那个男人四目相对。
我说:“谢谢你救了我,请问我这是在哪里?”
站在他身边的人对他说了几句话,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们出去。于是,偌大的帐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在我头脑清醒的状态下,我断定,不是我耳朵有问题,而是我真的不明白他们说的话。在这大夏边境,说着奇怪的语言,身材高大,琉璃色的眼睛,耳朵上还有一个精致的耳环——看来我遇上了西夏人。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语言不通。
随即他开口说话了:“这里是我的营地。我的名字叫李承安。”
“你会说汉语?!”我没幻听呀!他的语调虽然有点生硬,但是却说得非常清楚!
他点点头,问:“女人,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山里?”
“我……我和家人走散了……”
大概是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像个探子,所以李承安没有怀疑我,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愣了半天:“你们中原的女子都像你一样漂亮吗?”
我干干地笑:“还好还好……”
这时,有人恭敬地呈了一碗药上来,他把药摆在案上,向李承安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跪安。我被来人的毕恭毕敬吓了一跳,等人退下之后,我这才仔细打量李承安的服饰。和我最初见到他的时候不一样,他的头发自然散落,前边几缕用银饰束起,垂至胸前,束发的银饰上还有一颗漂亮的夜明珠,象征着他高贵的身份。
他的衣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样式,暗红色上绣着黑色纹路,庄严而又肃穆。
他说他姓李,大夏可不是人人都能够姓李的。一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在我发呆之际,药碗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不敢劳驾这位西夏皇族,诚惶诚恐地去接药:“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可是他执意不肯松手,坚持要我就着他的手喝下去,被他的气势震慑,我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或许是我喝得太急,或许是他的力道太大,腥烫的药灌入我的喉咙,我被呛了个半死,药汁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滴在包裹着我的狐裘上。
我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李承安把药碗放到一边,霸道地捧起了我的脸,然后,我看到他琉璃色的眼睛慢慢凑近。
我反射性地想要逃。
他的手抓着我的脸,把我的下巴握得酸痛无比,我根本没有力气逃跑。他再用力,我的下巴就要被拧下来了。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脸一定很扭曲。
帅哥,我又不欠你钱,你究竟是为什么要把我的骨头给拆了?
“哈欠!”就在这要紧的关头,我一个喷嚏,喷了他一脸药水。
关键时刻,怎能感冒?错!关键时刻,该喷就喷!谢天谢地,承安老兄,快点放开我去擦你的脸吧,毕竟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谁知道在我的喷药攻势下李承安不退反进,他邪气一笑,笑得我牙齿打颤:“女人,你敢在我面前玩花样?”
“我我我,我不叫女人,我有名字的,我叫双双。”我赶紧把话题扯开。
老天,请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刚逃离王爷那个腹黑,又要遇到眼前这个鬼畜?
李承安将我的脸狠狠拉近,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我脸上的药渣,在我的嘴巴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一团火从胸口烧到了脸上,我毫不犹豫地挥手就要扇他,结果在半空中就被他架住了手,“色狼!”我大叫,“我的手要被你弄断了!”
他倒好意思问:“什么是色狼?”
“就是登徒子!”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拜托你松手啊,真的要断了。
“什么是登徒子?”
“就是变态狂!”
“什么是……”
我打断他无穷无尽的问句:“就是你这样不经过我允许就动手的!”我趁机从他的手下逃脱,说:“我不明白你们党项人的规矩是什么,但是在大宋,胡乱对女人出手是小人行径。”
李承安忽然狂放地笑起:“规矩?在我的领地上,没有人可以和我谈规矩。”
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我不管,我不是你们大夏人。”